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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后,就看到她爸妈两个人窃窃私语。
她把脑袋硬凑到两人中间,左看右看,“你们说啥呢?我听听。”
宋成和李楠,“……”
李楠转移话题,“闺女,你今天咋醒的这么早?”
前几天都是在他们去上班了后才起。
宋棠捋了捋脑袋上飞起来的毛,“一日之计在于晨,我怎么能浪费早晨美好的时光睡大觉呢?”自律已经刻进了她的DNA里,“对于前些天我睡懒觉的行为,我进行了深刻的自省,觉得不能再这样浪费生命下去了,必须抓住每分每秒学习。”
李楠表示震惊且佩服。
这世上竟然有不愿意睡觉爬起来学习的?
说实话,如果不是为了冲刺高考,打死她也不起来。
她在心里总结说:果然睡懒觉这种事情,对小孩来说可能有点幼稚,但对他们大人来说刚刚好。
宋成看着他闺女睡眼惺忪的样子,吓唬道,“闺女,你现在要是不好好睡觉,以后就长不高。”
宋棠听到这话一激灵,人立马清醒的不行,“爸,这是真的吗?”
不好好睡觉长不高?
宋成一本正经的说道,“你还是小孩,处于长身体的阶段,睡觉有利于发育。”
他凑过去对宋棠说,“你知道爸为啥长这么高吗?就是因为爸小时候老睡觉,我不仅晚上睡,白天也睡,你如果不相信,看看你大伯和三伯,这两个人就是因为白天干活学习,没怎么睡觉,最后长的不如我高,所以说啊,闺女,你得好好睡觉,不然以后长不高怎么办?”
宋棠用手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身高。
确实不咋高。
重点是她隐隐约约记得自己上辈子不是很高,于是也不捋头发了,蹦到床上,盖好被子,闭上眼,整套动作一气呵成。
宋棠动了动嘴巴,问宋成,“爸,我现在乖乖睡觉了,会不会长高?”
宋成保证道,“那肯定会长高!绝对一米八以上!和爸一样!”
宋棠,“……一米八以上会不会太高了?”她只要一米七以上就好了,带着这个美好的愿望,她逐渐进入了梦乡。
李楠到床边看了一眼,回头跟宋成说,“睡了。”
宋成抿了口麦乳精,“睡了就好。”
宋棠因为积极践行言传身教,每天晚上陪宋成和李楠两人学到深夜十一二点,哈欠连天也不去睡觉,非得说给予她爸妈爱的力量。
宋成看不下去了。
他和他媳妇都是大人,熬到十二点能行,这小孩子家家的,可不兴熬夜。
所以才半吓唬半教导宋棠说不好好睡觉长不高。
李楠略有担心的对宋成说,“以咱闺女现在这个身高,我看以后悬。”
有时候她去叫宋棠回家,一大群孩子里,她闺女就跟个土豆一样,堆在一群地瓜里面,身高差距非常明显。
宋成给李楠打了个强心剂,“以咱俩的身高基因,闺女差不到哪里去,最低也是一六八。”
宋成一八七,李楠一六七,两个人都不矮。
李楠给宋棠换了个夏凉被盖上,怕宋棠待会儿热蹬被子,接着看了眼时间。
“走吧,去上班。”
宋棠睡到十点才起来。
她一脚踢开被子,跳下床,到镜子面前,左照照右照照,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自己比之前高了。
于是欢快的哼着歌,刷牙洗脸。
“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不知怎么哗啦哗啦我摔了一身泥……”
她今天约了郑越一起去寄卖店。
因为她爸的生日快到了,她想给她爸买个礼物,但商店的东西都太贵了,她买不起。
所以最终决定去寄卖店看看。
寄卖店价格上会便宜一点,而且他们要去的那个寄卖店,顾客大部分是来自海市的知青,说不定能淘到好东西。
郑越在门外等着宋棠,脸上一点没有着急之色。
“你来的好早!”宋棠心虚的鼓了鼓腮帮子。
郑越含笑看了宋棠一眼,“你想好买什么了吗?”
宋棠注意力成功被转移了,她说道,“我想给我爸买块手表,上一次我们一起去省城逛商场的时候,我爸盯着手表看了好一会儿,人家售货员想问我爸想买什么样的手表,我爸口是心非的说不买,售货员顿时给我爸翻了个大白眼,嘲笑我爸买不起,还说我爸一辈子都戴不上手表。”
当时她心里难受坏了。
所以想给她爸买块手表。
第95章
寄卖店迎门墙上贴着红纸, 上面用毛笔字写着可以寄卖的物品种类,有自行车,缝纫机, 手表,收音机, 首饰等。
约等于一个小型的商店了。
而且这里头的价格还比商店便宜。
寄卖店里面, 一个穿着白色汗衫的中年男人,胡茬绕嘴一圈,特别有辨识度。
他姓魏, 大家都叫他魏叔。
魏叔手拿着蒲扇, 看着外头的人。
几个年轻的男女结伴过来,“魏叔, 手表出掉了没有?”
魏叔掀起眼皮摇头道, “没有。”
一道清脆的声音难掩失落的说, “怎么还没有啊?”
说话的人是个姑娘,叫何珍珍,是来这里插队的上海学生。
她家里人从大上个月起就没给她寄钱和票子了, 所以她心里很着急手表能不能卖出去, 如果卖出去的话,她就能拿到钱了。
魏叔把何珍珍寄卖在他这里的手表从架子上拿下来,“二百八还是太贵, 你要想出掉,还得再降一降。”
这表是梅花表, 进口货, 原价差不多三百左右。
县城的收入水平消费不起这样贵的手表。
何珍珍不舍的看了手表一眼, 对魏叔说, “这表我买了不到三个月, 让出三十块钱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二百八就已经赔了,如果再降价,那她手表买的太不值了。
魏叔没再对何珍珍说什么,他这不是典当行,是寄卖店,一不压价格,二尊重顾客意愿,所以又把表放在了架子上。
“一个月前我们来过一次,没卖掉,现在又来了一次,还没卖掉,我看下次再来还是一样的结果。”说话的人是个小伙子,他和何珍珍同是从上海来的知青。“珍珍,我看你要不就降一降吧,不然这表卖不出去,你也拿不到钱啊。”
他觉得当前不是降不降价的问题,是能不能快速拿到钱的问题。
何珍珍虽然知道对方说的有道理,但她心里不舍,这可是瑞士表!
魏叔也不催他们快点做决定,手不停的扇着蒲扇。
远处宋棠和郑越一人舔着一个油糕,静静看着寄卖店的动静。
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