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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学会扩大自己的认知边界。
“哎呦,老四现在真不错!一说就听,”宋爷爷笑着夸道,“不像小的时候,咋说咋不听,可拗了。”
宋勇也顺着宋爷爷的话说道,“看来上学真能改变一个人。”他觉得这样的老四比老三可爱多了。
宋成笑而不语,继续嗑着瓜子。
宋业接着宋勇那句上学改变一个人的话继续说,“我上了学以后,才发现自己以前的眼界是多么的狭窄,见识是多么的有限。”
这一句“钉”在空气里后,他开始举例子。
“我有个室友,初中的时候就开始看《哥达纲领批判》!”在宋业的认知里,《哥达纲领批判》属于非常难的著作,而对方初中就看了,这个差距!“而我只看过《□□宣言》。”这个对比。
宋志不明白这有什么震惊的,“啥评判?”
他只听过《□□宣言》,至于啥评判闻所未闻。
宋业嫌弃的皱了皱眉,“二哥,就是一本马克思的著作,批判了拉萨尔主义,这些说了你也不懂,反正你只要知道这本书很难读就是了。”
宋志顿时明白了,“那你室友真厉害。”
宋业又回到一开始说的,“所以我说呀,我以前眼界还是太狭窄、见识太有限了!”
他又去看宋成,“老四,你说说你的大学生活呗。”
宋勇立马对宋成说,“是啊,你之前给我们寄信,说你当了班长,参加了乒乓球社……社会,不,社团。”
他突然想起那张报纸来了。
“差点儿忘了这么重要的事了!”他急急火火的去找报纸。
宋业看的一头雾水,这说的好端端的怎么就走了呢。
宋勇拿着报纸,“找到了!”他把报纸铺到桌子上,啧啧称赞,“老四,你可真厉害!打了个第一!”
宋业一愣,他好奇的看了眼报纸,发现上面的照片上有老四!!!
他趴上前去,努力看清楚报纸上的字,“燕京大学……乒乓球社团国际友谊赛……宋成”,他难以置信的问宋成,“这么大的事,你咋不说?”
这一激动,连已经改掉的“咋”字都冒出来了。
宋成摆手说,“我没那么厉害,就是和学校几个留学生打的。”报纸报道的主要目的在于表达国际交流与合作嘛!
宋志不以为意,“和留学生打,那也很厉害!”
宋爷爷仔细端详着报纸,与有荣焉的说道,“这可是大荣誉!”又感叹说,“老四这些年乒乓球是没白打。”
宋成停下嗑瓜子,说了一句话,“这说明兴趣爱好还是很有用处的!”
宋爷爷这时候也认同了,“这话没错。”但话说回来,要不是亲眼所见,他哪能想到老四能靠打乒乓球上报纸呀。
他以前可觉得打乒乓就是不务正业。
这下可打脸了!
但他觉得打的好!
宋勇凑过去说,“早知道我也发展个兴趣爱好了!”
宋爷爷撇下了嘴,“你?就算了吧。”
宋勇,“……”
他去看宋业,对方愣愣地坐在那也不知道想啥,“老三,你咋不说话了呢?”刚才可是说的特别带劲儿呢!
宋业苦笑了一声。
他觉得自己方才说的那些话在这张报纸面前都是笑话。
第166章
晚上。
宋志灌了个热水瓶, 跟潘莺说,“媳妇儿,老三上了个大学是越来越厉害了, 啥眼界,见识, 还有交朋友……”
潘莺接过热水瓶, 包了个毛巾说,“你们男人凑在一起不是吹牛就是吹牛,我看老三说的那些大半是吹的。”
她最烦男人凑在一起叽叽喳喳了, 这个叽叽喳喳和女人凑在一起叽叽喳喳还有点不同——男人是吹牛, 说自己当年多么厉害、还有自己朋友多么厉害,女人则是聊孩子, 家庭。
反正, 潘莺很反感男人凑在一起吹牛这个事, 觉得既无聊又可怜。
要她说,真正厉害的人根本不需要吹牛,坐在那里大家就会佩服。
宋志躺在潘莺旁边说, “男人吹吹牛怎么了, 你这是偏见。”
又开始说宋业,“我看老三以后有大出息。”不说别的,就这朋友一条, 就强出普通人好几十条街!
潘莺把包了毛巾的热水瓶搁到肚子上,“是, 老三以后是有出息, 但我觉得有大出息的是老四。”
下午聊天的时候, 她看得明明白白的。
在她看来, 老四那样才是聪明的做法, 不显山不露水的,可比老三夸夸其谈强多了。
宋志撇了下嘴,“我知道你觉得老四考的好,以后就有大出息,但是有一点,老四的心气没有老三强。”
他说了个小时候的事,“当时矿里来了一个工程师,市里调过来的,带着一个小孩,那小孩插到了我们班上。”
潘莺侧头去看宋志,“之后呢?那小孩和老三闹矛盾了?”
宋志思绪飘到很远,“那小孩说老三说话土气,意思说普通话不标准,你知道老三做了什么,他每天听着矿里的广播学说话,一个字一个字的学。”
他感叹了一声,“你说这心气——”
反正他是佩服的不得了。
至于老四,他目前为止还没看到心气。
“媳妇儿,我觉得这人呐,不能看一时的成绩,得看长远的发展,老三只要这口心气在,他就不会差到哪里去。”
潘莺知道老三很努力,但没想到对自己这么狠,于是说道,“你这么一说,挺有道理的。”
宋志得意道,“那必须是。”
潘莺立马翻了大白眼。“不过我还是认为老四有大出息,从车间工人到去革委会培训,再之后成了姜轶秘的书,再再之后考上了燕京大学,还上了报纸……虽说老四没有老三心气高,但老四能做这些事情,恰恰说明他有这个本事。”
见宋志想要反驳她,她说道,“你先听我说完,就像你,让你去革委会你行吗,让你当秘书你干得来吗,让你考大学你能做的到吗,让你打乒乓球……这个肯定不行了。”
听完潘莺的话后,宋志原本想说的都咽了回去。
潘莺最后说道,“别想了,睡了睡了。”
另一边,宋业和刘燕相顾无言。
末了还是刘燕起了个头,“我听见你下午说的话了,开眼界了,长见识了,认识厉害的朋友了——”
刘燕盯着宋业,“那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了。”
宋业摇了摇头,就没有下文了,
“装什么哑巴,说话啊!”
宋业把领口的衬衣领子使劲儿一拽,“我这辈子,最讨厌看不起这三个字。”
他说的声音很轻。
“我们家以前和一个工程师住得很近,工程师是市里调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