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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将其推掉了,扬声命令道:“写你的真名。”
盛宴冷眼瞟他:“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的真名?”
木比塔一把掐握住她的腰,磨着牙道:“你不告诉老子,今晚上就别想能睡。”
盛宴本能地拧眉,按住了他肆意的手。“写了你也不认识。”
木比塔拂开她的手,怒道:“叫你写就写!你一个俘虏哪那么多废话?!”
盛宴沉眸,视线垂落,拿着断枝慢慢于沙盘上写下了“巫聿胜艳”四字。
木比塔终肯抽回手,此时仔细看着沙盘上的字:“这是你的名字?真名?”
“嗯。”
木比塔握起一旁另一根断枝,一笔一画在字上描摩起来。
盛宴看着他描摩了数十遍后,终于舍得推掉一个字,自己在沙盘上补写起来。
未错。
又推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字。一一补写。
竟都未错。
不多时,他已全盘推掉,自己一笔一画写下了她的名字。
盛宴来看时,便见沙盘上的“巫聿胜艳”四字,不但未错,写得还比他写自己的名字时,好看得多。
木比塔离帐后,盛宴伸手点了点沙盘上自己的名字,眸光悠淡而沉远。
似更确定了什么,同时也对什么更多了一成胜券。
她慢慢描摩了一遍沙盘中的字迹,动作看似轻柔旖旎,然落在笔画上的眼神始终静淡如无物,透着轻薄如雾、虽淡却难以化开的冷硬。
“你的女人,自打那个汉人俘虏给她当了婢女后,对你热情了很多。”营帐外,玛西亦步亦趋地跟在木比塔身后,拧着眉嘀咕道:“她在勾引你。”
木比塔秀气的眉毛扬了扬,下巴朝天,一脸的肆无忌惮。“那又怎么样?”
“你认为她是真心跟你好?”玛西不咸不淡问声。
木比塔嗤了一声:“怎么可能!”羌族少年蜷曲的额发下,漂亮又精亮的眼中流过狠意,也流过轻蔑。
“我哥说过~她是夏国中原武林第一世家长大的小姐,家里名声大,背后还靠着夏国皇室,现在夏军的主帅就姓巫……出身不知道比老子好多少,又怎么可能打心眼里看得上老子?”
木比塔回想起什么,磨着牙恨声:“而且老子知道这个婆娘的脾气……”
想也不想低声骂道:“他姥姥的!保不定比老子还狠!还犟!”
玛西两条粗眉紧拧。“你知道?”
“老子自己帐子里的女人!老子当然知道!”
玛西当即啐了一句:“那你也该知道,你的女人一定在谋划着什么。”
“随她去~”语声满是不以为意。
玛西听得眉头又拧,看着木比塔大咧咧往前的背影,多嘴提醒:“她是你帐子里的女人,万一做出什么事对你不利,你可摘不清。”
木比塔已经大步朝着赫连帐子走远了。
拉巴子联合成了先零、卑湳两部回来,现在成了主帅,木比塔当然知道玛西是为了拉巴子才会提醒他~
“可不管她在谋划什么~”木比塔打从心里想着:“老子都觉得,总比这婆娘半死不活躺在床上一心要死好!”
此后原以为必胜的攻城之战失利,反军与西羌联合大军于毕节城外三十里驻扎。
随后不过五日,夏国援军赶到,毕节城的防守被层层加固,更难攻下。
战机一拖再拖,转眼到了仲冬十一月。
木比塔跟随在赫连绮之身后,大力掀开帐帘又将其摔回,一脸暴躁地从议事的营帐里出来。
“夏国援军不过就十万,早就探清楚了!有什么好怕的?!”木比塔想到刚才拉巴子驳回他哥说的那些一听就很有胜算的主意,只说要等,就心头火起:“等他娘的等!到底要等什么?!再等下去,粮草都快耗没了!”
木比塔压着声音,一旁娃娃脸少年模样的人应有听见,但可能也未听清。不过即便未听清,也不妨碍他知晓木比塔啐骂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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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绮之伤势已然愈好,此时回头来看了木比塔一眼,眯起眼儿微微一笑:“我大抵知道她在等什么了~”
木比塔闻言脸色一重,当即问声:“等什么?”
柔软蜷曲的额发下,赫连绮之比到女子更为白皙粉嫩的脸颊上,笑容一收,黑白分明的眼中倏地透出了冷意:“等死。”
木比塔听完一愣,一时不明其意。
再回神,赫连绮之已然向着自己的营帐走回了。
看到玛西过来,木比塔暗骂一声,也大步回了自己的营帐。
入帐后便见胜艳裹着他的一件氅衣背靠床榻,坐在炕桌前的兽皮毯上打盹。
头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点着。
天气已冷,帐内烧着火盆,木比塔将罩身的斗篷脱了扔到一旁,便上前伸手搂她。
胜艳被他弄醒,眉头蹙着推开他亲上来的脸。带着几分被扰醒的不快。
木比塔哪里管她,双手搂着她的腰抱起,就要扯她衣裤。
胜艳大力按住了他的手。“这几天不方便。”
木比塔自是不爽,想到女人那档子事,怕她又半死不活,强忍了下来。
便只抱着她亲了一会儿。
不多时璎璃拿饭回来,两人坐在炕桌前用饭,木比塔照例抓着羊腿啃,顺手撕下几块肉条来给她。
像这样扯下给她的肉条,以往面前的女人都会皱起眉来不吃,木比塔料想这中原女人大抵是嫌他脏。便也冷脸不管她。
没想到这一次,面前的女人看了一眼,就着糙米把他撕给她的肉条都吃了。
木比塔顿时也不去想军帐里议来议去的那些劳什子事,和方才没弄成的不爽了,啃一口便撕下两条肉来给她,盯着面前的女人把它们都吃完。
心情便又大好。
直喂到胜艳在他递过来肉条时倏然作呕,才作罢。
木比塔便把递出的肉条又拿回来,自己吃了。“吃多了是有点膻~”
顺手把一旁的菜羹推到了胜艳面前。“喝点这个压一压~”
饭后,玛西和璎璃跟着简单吃完,收拾了出去。
只没呆多久,便有羌兵传话来,木比塔被赫连唤去。
胜艳抬头来看着送好饭笼回帐的璎璃,微扬笑,伸指沾了水在炕桌上写了。
——时机已经成熟。
……
大方城地下隐秘地阁中。
那日南荣枭渡完蛊浴血倒落于榻,便再未能睁开眼。
七日后,便是躺在榻上的白衣之人,也阖目久寂,长时未醒。
蓝苏婉扬手一把将手中天蚕丝缠上花雨石的颈,厉声责问:“不但迟迟不醒,而且我师父的脉相已然一日弱于一日!根本不像你所说的!是生死人肉白骨、能治愈一切伤病的不死之蛊!”
这七日,蓝苏婉已然憔悴得眼下青黑,整个人明显消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