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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拿来,还捅破了那层窗户纸。
一旦她没有那个意思,再小心眼些,去殿下面前上个眼药,那些人家,在殿下面前都落不着好,那王夫人这个中间人的处境就极为尴尬。
王静淑年纪不小,不会连这些都想不到。
想到了还做,连自己的母亲都不顾,这样的人,乔初瑜实在是看不上。
王静淑显然没想到侧妃会再次拒绝她,脸色僵了下,随后扬起笑:“打扰侧妃了,淑儿告退。”
“等等——”
乔初瑜叫住她。
“把这些帖子带回去,这帖子今日我就当没看见,以后若没什么事就不要来求见了。”
轻飘飘的几句话,让王静淑捏在手中的帕子紧了又紧,脸上挂不住笑的将帖子拿走。
出了西院,王静淑再也忍不住的将脸色沉下。
侧妃是高门贵女,婚事不愁,怎么会理解她的苦楚?
若她自己不争,一辈子也只能做商妇,走到哪都受人白眼。
她不甘心,商者为贱,就是死,她也不要再嫁一个商户。
一路回到自己的院子,王静淑从妆奁中翻出玉佩,摸着上面一模一样的纹路,仔细回想在西院侧妃问她的话。
从茫然到怀疑,再到确信,王静淑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喜悦。
*
那厢,王夫人在母家用了午膳后回来,刚回了主院,身边的嬷嬷就道小姐今日去西院求见了侧妃。
王夫人暗道不好,匆忙赶去旁边的院子。
王夫人到的时候,王静淑正坐在梳妆台前,拿着自己的那块玉佩在看。
“淑儿。”
听到母亲的声音,王静淑抬眼,神采飞扬的起身拉过王夫人的胳膊,在椅子上落座。
“母亲,淑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王夫人按住女儿的手:“好消息等会再说,母亲听说你今日去西院求见侧妃了?”
“是。”
王夫人顿时着急起来:“淑儿,你不是答应母亲了,不想着太子了吗?”
王静淑笑容收敛了些,硬邦邦道:“女儿求见侧妃并非是因为太子。”
她一开始确实只是想拿着那些帖子换个好亲事。
王夫人还是有些不相信:“那你说说,为何去求见侧妃。”
王静淑:“淑儿将递上门的帖子给了侧妃。”
王夫人惊讶:“你去我房中拿的?”
王静淑承认:“是,女儿和侧妃说了,那些夫人的意思,淑儿都和侧妃说了。”
“那侧妃怎么说?”
王静淑面露鄙夷:“侧妃说是就当没看见看见那些帖子,想是没那个心思,母亲让那些夫人都歇了这些心思吧。”
王夫人一时语塞,想迟斥责女儿但又找不到错处,最终只道:“下次做事要和母亲商量。”
王静淑满不在乎的应了一声,旋即扬起笑:“母亲,这次去求见侧妃,还带回了一个好消息。”
王夫人应和:“什么消息?”
王静淑将玉佩往王夫人手心一放:“母亲还记得这块玉佩吗?”
王夫人瞅瞅,有点印象。
女儿从上京回来,丢了一块喜欢的玉佩,非要央着她去铺子打了一个相似的。
王静淑解释:“那块丢了的玉佩,好像在殿下手里。”
王夫人眉心一皱,驳道:“你的玉佩,如何会在殿下那?”
这语气王静淑一听就不高兴了:“当年东西是在王家丢的,王家又是皇后娘娘的母家,许是机缘巧合,就落在了殿下的手里。”
“方才在西院,侧妃亲口问了女儿许多问题,殿下分明是不知道这玉佩的主人是谁。”
王夫人一下就听出了女儿的言下之意:“淑儿,你不会又起了心思吧?”
王静淑柔柔一笑,有些羞赧道:“我的东西殿下贴身戴着这么多年,是我与殿下的缘分。”
王夫人听了这话顿时将王静淑的手一甩,着急的站起来,“什么缘分?什么贴身戴着?快快住嘴,这些话一传出去,那你的名声就全毁了。”
王静淑被这动作弄的一懵:“怎么就毁了,若那是我的东西,女儿就能进东宫了。”
王夫人感觉自己快要自己快要晕死过去,焦心的打转,“淑儿啊,你当那东宫是什么福地洞天?谁进去了都是享福的?”
“没有家世,进去了就是任人拿捏。”
王夫人忍下那窜出来火气,好声好气的道:“母亲不会害你,就听母亲一回,咱们在罗州找个好人家,母亲和你爹爹也好照看你,好不好?。”
王静淑满腔的喜悦被王夫人这些话消了个干净,面色凝住,定定的看着王夫人,忽然冷笑一声:“母亲口中的好人家就是外祖家?就是表哥?”
王夫人浑身一僵。
王静淑神色冰冷:“母亲先前还在册子上找,怎么外祖母一封信传过来就改了主意,还眼巴巴的回去。”
王夫人被说中了心事,一时间也不知怎么接话。
“母亲这些年贴补多少银子给外祖家?如今还想把女儿贴进去。”
“今日女儿就给母亲一句准话,就是吊死,表哥我是不可能嫁的。”
*
夕阳西沉,天边泛起一片金黄的霞光。
西院中,乔初瑜悠闲的看话本。
王静淑有一句话倒是没说错,在这府上,无聊的很。
在东宫,能去正院找凌姐姐说话,几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
在这,一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只能看看话本打发时间。
她忽然好想回去。
乔初瑜放下话本,唉声叹气。
冬儿从外面进来:“娘娘,殿下遣周侍卫来传话,说是衙署公务繁忙,今晚稍晚些回来,晚膳娘娘无需等殿下。”
乔初瑜刚坐直的身子又弯了下去,兴奋的劲停留了一刻就消散,她还以为他不回来了。
“知道了。”
冬儿下去传话,乔初瑜托着腮,沉重的发呆。
一个时辰后,暮色如砚中残墨在天边缓缓晕开,灯笼次第亮起,屋内烛光摇曳,乔初瑜正在沐浴。
月信在时,沐浴不方便,只能简单擦拭,一连几日下来,乔初瑜总感觉自己身上有股怪味。
故今晚早早的命人备下水,囫囵用了晚膳后就沐浴。
方才,乔初瑜将自己全身上下都洗了个遍,眼下有些累的靠着木桶一角。
氤氲的水雾迷的人有些发昏,乔初瑜感觉脑子像是被糊住了一般,昏昏沉沉的想睡觉。
歇了片刻,她起身,冬儿服侍她换上寝衣。
乔初瑜感觉每过一刻,她的脑袋就沉一分,等她走至床边,已经沉的发疼了。
凭着最后的清醒,乔初瑜吩咐:“熄灯。”
昏黄的灯光熄灭,乔初瑜的侧脸埋入枕头,彻底没了意识。
脑中浮浮沉沉不知过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