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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猛兽的小动物。
叶裴修拍拍她的背,静等片刻,低笑,“……吓得不会动了?”
她用鼻子吸一吸气,细声说,“你……”
叶裴修偏头凑近了她的耳朵,低声耳语,“……要我来?”
她好像觉得有点没面子,耍赖似的,话题还停留在池塘里的鱼身上,埋怨,“它怎么突然蹦出来啊?”
“明儿我问问它。”
他似笑非笑说。
“……吓我一跳。”
她闷闷地讲。
“我代它向你道个歉。”
叶裴修低低地道,“不过,也不能全怪它……”他略顿了一下,七分的不正经,“大约是,它听到那样的水声,以为是什么同类近了,当然要跳出水面看一眼。”
“你胡说。”
在客厅的昏暗中,在院中夜灯映进来的影影绰绰的昏茫光影中,她湿润的眼眸定定盯住他,嘴巴微微努着,像个明知理亏还要讨个说法的小孩。
叶裴修被勾得忍不住亲了亲她的眼睛,徐徐往下亲吻鼻尖,低沉暗晦的嗓说,“……你自己听听。”
起先她还没反应过来,底下感受到了,耳朵也同时被那声音淹没,整个人瞬间变得又软又烫,像高温融化的绵软的糖。
第43章
二月中旬,临近大学生春节假期末尾,夏长平的判决通知下来了,数罪并罚,依法判了7年。
夏清晚决定去一趟绍平,亲自把这个消息告知奶奶。
临行前,她打电话给夏明州,夏明州听后沉默了许久,道,“……你去吧,我就不去了,家里很多事。”
“好,那,”夏清晚说,“哥,你照顾好自己。”
“你跟奶奶好好说,让她老人家别太操心,我知道事情该怎么做。”
“嗯。”
叶裴修早已经收假复工,这天先去集团开了晨会,再返回叶园来接她去机场。
后座,她一直不说话,抠着手指望车窗外。
叶裴修揽过她脑袋亲了亲她的额头,“别想太多。事情到这一步,你奶奶肯定心里有数,你不要太担心。”
夏清晚点点头。
他抓住她的手,用拇指抻平了她蜷曲的手指,拿到嘴边吻一吻。
她抬起眼看他,抿着唇不作声。
她眼里总有一种清幽的疏离感,好似一切婉转愁肠都压在心底。在那样的眼神中,叶裴修忍不住又问,“真不需要我陪你去?”
这话他前几天问过一遍了,她说不用。
她是成年人了,今年已经满20岁,照理说应该能自己照顾自己,为自己的决定负责任,可他总觉得不忍心舍不得,不忍她孤身一人去面对那样糟糕的境况。
她再度摇头,“不用。”
还是要尊重她的想法。
夏清晚存心宽慰他,微笑说,“以前那么多事都是我一个人过来的,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叶裴修视线温温地凝住她,也牵唇笑道,“早就说你厉害,现在是抓到机会要给我露一手了?”
这话当然是在逗她,她噗嗤一笑,顺着说,“那你可要瞧好咯,我一定把奶奶安慰得妥妥当当,再无事一身轻地回到上京来。”
难为她,心里装着一堆事儿,还有余裕来宽慰他。
叶裴修心里又是欣赏又是心疼。
送她进安检之前,他把她捞到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低声,“有什么搞不定的事儿,及时告诉我,不要硬撑。”
“……好。”
她走出几米远,扭回身来看他。
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高大的男人单手插兜,见她回头,两指印了印唇,飞给她。
夏清晚忍不住笑起来。
眉眼弯弯,一笑霜雪融。
-
落地直奔绍平郊区。
这两个月,夏奶奶和喜奶奶一直住在郊区这一栋别墅里。
水碧山青的好地方。
喜奶奶说起,夏清晚才知道,这地方是叶裴修安排的。
由是,刚一落地,就攒了些话想跟他倾诉。
“是不是长平的判决结果下来了?”
喜奶奶带她去卧室,小声问。
“嗯。”
喜奶奶深吸一口气,道,“你奶奶早有心理准备,不管是多坏的结果,你就告诉她吧。早点跟她说,也省得让她一直悬着心。”
“她老人家最近状态怎么样?”
“我看着挺好的,跟在上京没什么区别,每天看看书,最近好像还学了新知识,在用电脑做什么模型呢。”
喜奶奶抬抬下巴往屋里另一头示意,“这会儿正做瑜伽呢,让我不要打扰她。”
“那等她出来再说吧。”
“你先换身衣服,安顿一下,我去给你弄点零食,”喜奶奶笑眯眯地,“这孩子,来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先去冰箱看看,晚上给你做点好吃的。”
眼看喜奶奶状况不错,夏清晚也松了口气。
两位老人家在绍平这好山好水的地方安心养老,也算是理想的结果。
夏清晚收拾好行李,简单整理了房间,换了身衣服,走出来,正好奶奶也从瑜伽室出来。
“清晚。”
夏惠卿微笑着看她,“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您和喜奶奶。”
夏惠卿自然明白她所为何事,先没多说,低下眼,“来吃点东西吧。”
喜奶奶端了茶水零食过来。
三个人在沙发上落了座,静了片刻,夏惠卿就问,“几年?”
“……判了七年。”
夏惠卿神色不动,点点头,“好。”
“我跟明州哥聊过,他让您不要担心,他心里有数,会好好把事情都理一理。”
“明州的妈怎么样?有没有被波及?”
“这个明州哥没有讲。”
“好,我改天问问他。”
夏惠卿道。
夏惠卿做人做事一向分明,最怕牵连带累别人,夏明州的妈妈在婚姻里一直过得不幸福,对夏长平百般忍让,现如今夏长平一朝落难,夏惠卿最怕这事儿还牵连到她,那样的话,夏家就太对她不起了。
喜奶奶劝说,“这些事儿你就别操心了,让明州去办吧,这孩子是个孝顺的,怎么也不会不管自己的妈。”
夏惠卿点点头,又道,“上次,咱们不是把在京的那些古董字画都理出个清单了吗?看能不能托人带去拍卖,折成现钱,打给明州的妈妈。”
喜奶奶叹气,也只得听从,“好,我找人去办。”
“还有,正好清晚来这一趟,”夏惠卿转向夏清晚,说,“除了那些古董,家里的其他财产,包括你爷爷留下的遗产,我都已经平均分成了三等份,你回去让明州找个律师,把财产都分一分。你爸的那一份,全转到你名下。”
这话一出,不止喜奶奶,夏清晚也很惊讶。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