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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我想,他大概是很想直接看到你说的话,你打的字,你拍的照……”

夏清晚懵懵然抬起眼,“……什么意思?”

“这几年,你的所有动态他都关注着,包括你研一时候要发表论文,但是却被迫陷入了南北学术圈子争斗的漩涡,还有你组里原来那个学长,总是趁着研究之名骚扰你,”王敬梓略顿了一下,“……还有绍平那边,两位老人家的身体检查、日常用药,都是叶总亲自派的人。”

林林总总,大小事他都要一一过问。

夏清晚反应过来。

怪不得,之前在内罗毕约吃饭时,王敬梓还叮嘱她,遇到困难记得告知赵教授,说赵教授会帮她解决。

赵教授是经叶裴修点石成金的贵人。

现在想想,赵教授他老人家性子孤傲,向来不参与学术圈子的尔虞我诈,怎会有那样大的话语权,能一语平息事端呢?

必是背后有人指点助力。

她心里忽而有种辛酸的温暖。

其实,叶裴修从未离开过。

王敬梓给她抽了张纸巾,道,“我想着,叶总应该不会主动说这些,但是身为旁观者,我很能感同身受,所以一直想找个机会讲给你。”

夏清晚点点头。

拿住纸巾,斟酌着问,“……那我可不可以再问你一些问题?”

“你说。”

“他现在处境怎么样?”

夏清晚把从林向榆那里听来的话转述给他,“叶裴修只说情况没那么糟,但我……”

“情况确实比几年前好一些,叶老爷子今年要离退了,现在是叶裴修和他父亲之间的战争。”

王敬梓道,“你人在内罗毕,也许叶总反而更安心一点,此番回京,境况大概会比较艰难。”

说着,王敬梓笑了笑,“叶总其实不愿意让你趟进浑水里,所以之前一直很挣扎,若牵扯进你,那你后面势必要承受许多,相比之下,之前叶家人给的冷眼和难堪都算是小儿科了,可若是不牵扯进你,那整件事都变得没有必要。”

她知道“叶裴修”三个字意味着什么,若想得到他,勇敢地走向他并不足够,还要能够与他一起抵挡袭来的风暴。

她不可能也不愿意置身事外,做个懵懂的傻子。

-

于叶廷文而言,和自己刚上位的亲儿子开启战争是下下策。

甚至,如果可能的话,他要尽自己所能以和平方式解决事端。

由是,在西山叶家老宅,父子相处时,叶裴修一如既往温和平淡,他也就装作无事发生,只是摆出父亲的威严派头来。

背后,在卧室,只有他和裴雅娴了,他会直言道,“裴修最近怎么样?你有没有探过他的口风?”

“我都按照你说的,试探过好几次了。”

裴雅娴说,“裴修什么都没表现出来。”

叶廷文叹口气,沉缓道,“按道理,这都是你的分内之事,根本用不着我来插手。”

言外之意,是她这个做母亲的,没有解决好子女婚事这件家务。

裴雅娴心里骂了几句,面上还是笑着,“要按说,这事儿一般都是老爷子来定嘛,哪儿轮得到我。”

这倒也是。

奈何,自几年前那次冲突之后,老爷子对这事儿像是撒手不管了。程菲不是亲奶奶,更没有话语权,兜兜转转,这事儿还是落在他叶廷文头上。

他日理万机,哪儿有功夫跟叶裴修坐下来话家常谈利弊?

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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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归,不是大事。

-

这天,晚饭后,叶裴修自西山老宅返回叶园。

客人已经在叶园会客厅等待着。

一见到面,叶裴修叫了声哥,“好久不见。”

客人是位年届四十的中年男人,叶家老爷子哥哥的长孙,在香港任职。此番进京述职,顺便探望自己最为欣赏的堂弟。

叶明辉拍拍他的肩,上下打量,笑说,“得有五年多没见了吧。”

各自一路高升,疏于闲谈。

两人在书房谈了片刻,转到室外院落中。

叶裴修站在池塘边喂鱼。

佣人拿了两把圈椅过来,在池塘边亭下相对而摆,中间搁着红木茶桌,其上摆着泡好的茶。

叶明辉拿起茶盏,站在亭下,隔着廊凳向他道,“我听芊芊说,你最近遇到一点麻烦?”

叶裴修一顿,笑着看他一眼,“你消息倒是灵通。”

“可不嘛。”

叶裴修沉默片刻,道,“……有这么一个女孩子。”

“以前在一起时,彼此心里都有数,大概没结果。”

“然而,几年过去,还是放不下。”

“你想要一个结果?”

叶明辉道。

“难啊,咱们家这么几代下来,还没有能够婚姻自主的,就你爷爷反抗过,最后结果也并不算圆满。”

早年,叶明辉一调职到香港,就娶了香港的某位大小姐。

彼此都无异议,在外扮恩爱夫妻,在内相敬如宾,已经是很好的夫妻模范了。

“这甚至不是你有没有资本的问题。”叶明辉半开玩笑说,“只要老家伙们还活着,你是版图的一部分,那,你的婚姻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即便你下定了决心什么都不要,你还是甩不开。”

叶裴修牵起唇角微微一笑,淡淡地道,“就是这点麻烦。”

虽则嘴上说着麻烦,但叶明辉明眼瞧着,他的神态却并无一筹莫展的痕迹。

“你有什么想法?”

“我做了两手打算。”

叶裴修直截了当地说。

他把鱼食盒递给佣人,接过毛巾擦擦手,走到亭下,和叶明辉谈正事。

-

按照叶裴修的吩咐,抵达上京之后,王敬梓要送夏清晚回大院。

然而,下了飞机,夏清晚说,“我去叶园。”

已是深夜时分。

司机驱车驶向叶园。

一路畅通无阻。

这么多年过去,叶园的警卫换过了好几轮,然而今儿警卫室是老柯值班,眼瞧着驶进院落的车子,车后座坐着一个熟悉的故人。

夏小姐!

他眼瞧着车子在停车场停稳,夏清晚下车环视了一圈,看到走出警卫室的老柯,彼此遥遥地点了点头。

夏清晚穿过月洞门,站在主屋门口,试着输入旧时的密码。

叮当一声解锁。

她走进去,换鞋。

客厅灯光大亮,空无一人。

转过视线盲区,打算往茶室去的时候,一扭头,却见落地窗外院落里,八角亭下,两个人隔着茶桌相对而坐。

右边那位是白衣黑裤的叶裴修。

八角亭顶灯洒下,将他拢住。

他半倚着圈椅靠背,神色清淡。

夏清晚连包都忘了放,拉开落地窗门,站在池塘这边轻轻唤了一声,“叶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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