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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多么要紧。”
“好在两个孩子心意相通,这么多年,清晚忙着攻读学业做研究,裴修下地方历练一遭又回到上京来,手上的事儿没耽误,又一直挂念着对方,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老爷子笑说,“就等着以后咱们结成亲家,多多走动了。”
“也不急在这一时,等清晚毕业以后,看看她的安排吧。”
夏惠卿说。
“……那是自然,”老爷子笑了笑,“那是自然。”
又寒暄了几个会合,老爷子起身。
呼啦啦站起来一大片。
“我们这么多人,不好久留,先告辞了。”
夏惠卿和喜奶奶在前头送客。
夏清晚落在最后。
人潮挤着,不知不觉地,她走在了叶裴修的身侧,两个人落了老远。
在前头互相道别寒暄的人声里,叶裴修勾了勾她的手指,微低头说,“我晚上来看你。”
她眼睛还望向前头夏奶奶的方向,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叶裴修捏了捏她的手。
终于把这群大佛送走,不大会儿,岗哨也跟着撤了。
回到屋里,喜奶奶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还真挺吓人的哦,看那派头。”
又道,“怪不得叶先生那样俊,他母亲长得真美。”
夏惠卿斜她一眼,“人来之前,看你那个威风凛凛的架势,人来了之后,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你是家里老大嘛,哪儿有我说话的份儿。”
喜奶奶厚着脸皮笑。
夏惠卿也不由笑了。
陈阿喜就挤眉弄眼地道,“净说我了,我看你也松了一口气吧?”
“我那是因为,这桩事好歹是有个定论了。”
“那倒是。”
陈阿喜道,“压在心里的这颗石头,总算是落地了。轻松了。”
夏清晚一直低着头,默默地收拾桌子。
以前,再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样的场景。
眼下夏家老宅重归寂静,大雪笼罩,如此祥和,她心里又是想哭想笑。
跟做梦一样。
心里澎湃着,过往一幕一幕在脑海里闪过,像旧梦一般不真切。
她是可以光明正大地拥有叶裴修了。
如此想着,恨不得马上天黑,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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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叶裴修开车过来。
夏惠卿和喜奶奶在侧厅里看书,给他们留出了客厅的空间。
几日来两人相见时旁侧都有许多人,没能单独腻歪过,这会子待在客厅,也得时刻谨守着分寸,不能过于亲昵。
站在窗户边,各拿着一盏茶,一个在这头,一个在那头,彼此相视笑一笑。
“这两天人来人往,会不会累?”
他问。
“还好。”
昨儿一整天迎来送往也不觉累,倒是今天,午后这一遭,阵仗如此大,让人屏息凝神。
“……我还从没见过喜奶奶像今天下午这样,坐的这么端正过呢。”
她低低笑说。
叶裴修也笑起来,低低柔柔地,“……这之后,尽可以放心了。”
她低着眼点点头。
总算是正大光明了。
不必胡思乱想,不必顾忌担忧。
叶裴修伸手,虚虚圈住她手腕将她拉近了,往上滑,滑过她手臂上那道已经轻浅下来的痕迹。
“还疼不疼?”
“早就不疼了。”
她道,“你怎么样?这两天都有按时换药吧?”
“还操心我。”
他指腹还在她手臂上摩挲着,黑色大衣衣袖,露出一截洁白的白衬衫袖口,再接着是质地低调矜贵的腕表。
手背青筋交叠,衬着她白皙柔嫩的手臂,让人不由地生出些许肌肤相亲的欲.望来。
茶都凉了,也没人顾得上喝一口。
夜深人静,终于也不得不送他离开。
夏清晚送他到大门口。
不知什么时候,雪已经停了。
入目所及皆是皑皑的白,天地间徒留了彻底的静谧与安宁,脚踩上去,有咕吱咕吱的响声。
夏清晚一手被他牵着,跨出院门,嘱咐说,“这会儿路滑,你开车小心点。”
她摆摆手,“拜拜。”
端的是很有分寸很得体的样子。
像是周围依旧有旁人在似的。
叶裴修似是觉得她未免太守规矩,含着笑,把她拉近了,低头轻吻了吻她的唇,笑她,“这会儿这么守规矩?”
他又亲了她一口,还是笑,“私下里只跟我两个人时候,又喜欢撒娇又喜欢耍赖……”
夏清晚拿拳头砸了他一下,“不许说了。”
他包住她的拳头拉到怀里,“好好。说正经的,明天空出时间来,留给我。”
“干嘛?”
“正儿八经约个会。”他低眸,眉眼间几分成熟男人的温柔,话语里又有几分不正经的调笑意味,“好几天没单独待着了,你没有话想对我说?不想好好撒撒娇?”
第80章
这天午前,叶裴修上门来接夏清晚出去吃午饭,道说,晚饭前把她送回来。
夏清晚挎着一个大书包上了车。
以为她是带了换洗衣物,叶裴修一边打转方向盘一边说,“什么都不用带,那儿都备好了。”
今儿带她去的是个私域温泉会所,内衣泳衣他早差人提前送去了。
她却摇摇头,掏出笔记本电脑和几本书来。
叶裴修抽空瞟了一眼,失笑,“满打满算,单独待一块儿也就五个小时的时间,你带这么多书是什么意思?”
“一收假我就要立刻跟赵教授飞去美国呀,不能不准备。”
“您是真忙。”
叶裴修不咸不淡撂了这么一句。
夏清晚拿厚厚一沓英语文献读了半晌,转过弯,前头迎面照过来近午的阳光,她下意识眯了眯眼,这时候感觉到驾驶座叶裴修伸臂过来,帮她放下了遮光板。
眼前陡然阴凉,眼睛适应了之后,她不由扭头看他。
他面容英俊,沉稳无波。
看不出异常。
夏清晚微微探头,试探地说,“……谢谢。”
“不用谢。”
这三个字依旧不咸不淡。
“生气啦?”
叶裴修笑,“看你的书吧。”
“我不看了。”
她立刻把书一合,往屉子里一放,做出从此金盆洗手的样子,“这一路都不看了。”
顺手点开音乐,“我们听歌吧。”
曲调轻轻柔柔,婉转多情,是张学友。
“您还听这么老的歌?”
冷不丁一句。
“叶裴修,”夏清晚佯怒,“你再跟我‘您’来‘您’去的?小心我收拾你。”
“哦,昨晚上还得体礼貌落落大方,这会儿单独待着了,就对我大发淫威?”
“总之,你给我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