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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顾着上思量这些?

“答应我,”他动作和话语一样地不疾不徐,缱绻温柔,“好好想一想。”

提起这个话题,尤其在这种时候,莫名就使得她害羞起来,心软成一滩水,浑身也跟着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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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马!上!完!结!了!

第82章

硕论定稿提交之后,夏清晚明显比之前闲了些。

一切尘埃落定,只待今秋博士开学。

她从办公室下班早了,白昼却渐长了,是而,每日回家后,总还有春日辉煌灿烂的夕阳残照。

见她回来后就去了侧厅书房看书,喜奶奶给她端了蜂蜜水来,却见她蜷缩在窗前单人沙发里,枕着自己手臂趴在沙发背上,眼神虚焦,在发呆。

柔顺长发如瀑披在肩头,脸蛋儿俏丽却沉静,当真一幅春日意慵慵的少女情思之态。

“想什么呢?”

喜奶奶放下水杯,问。

夏清晚轻摇一摇头,却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与神态,没有动弹,百无聊赖地用手指绕着自己的头发,一圈又一圈。

喜奶奶就笑。

春困秋乏,之前忙碌了几个月的她,大概是犯懒了。

夏惠卿回来后也察觉了她的懒怠,问喜奶奶,“清晚是不舒服吗?”

“她说没有,我瞧着,大概是前阵子忙得累着了,眼下稍稍松泛下来,困倦劲儿上来了。”

夏惠卿点点头,吃饭时候,还是着意让夏清晚喝了一碗热汤。

虽说她表现得慵懒,但眉眼间不见轻愁,偶尔倒是有几分沉浸在幸福的甜蜜之态。

夏清晚一向是个认真踏实的,求学如此,做人也如此。

叶裴修让她好好想一想,她当真把它当成了个事儿,工作学习闲下来就拿上来思忖一番。

她想跟他结婚。

时间倒在其次,是早是晚都不要紧。

只要是他。

想一想都觉得幸福盈满肺腑。

晚上洗过澡,敷着面膜的时候,叶裴修来了通电话。

他刚下班回到叶园,电话里说,他正在池塘边抽烟。

不知不觉聊了许久。

挂断电话后,她洗掉面膜,擦干,对镜轻揉一揉脸颊。

这时才惊觉,镜中,她眼角眉梢的蜜与情那样浓,挂断电话了还没消散。

洗完回到床上,只留床头一盏昏黄的小灯。

她趴在枕头上,用手轻抚着大黄狗玩偶的耳朵,神思幽幽,耳畔像黛玉在念,每日家情思睡昏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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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骏驰到叶园找叶裴修喝酒。

叶裴修正在池塘边抽烟,见他来,也没招呼,“结了婚的人,大半夜跑到我这儿做什么?”

盛骏驰心里烦闷,把带来的酒往两把圈椅间的高脚茶几上一放,倒了两杯,半真半假地叹,“你不懂,结了婚有结了婚的愁。”

“前儿不还说在备孕吗?怎么又喝起酒来了?”

盛骏驰冷笑,“备孕?那都是对外的虚词客套,连你也信了?可见我们演技不错。”

这话倒有意思了,“我们”。

是说他和纪疏玉面和心不和的意思。

叶裴修看他一眼,有点意兴阑珊,“……别跟我说你都演的。”

“鼎鼎百年,演个尽兴!”

盛骏驰拔高音量说。像是还没喝酒,人已经醉了。

“别跟我来这套。”

装疯卖傻。

盛骏驰招呼他喝酒。

暂且把自己那摊烂乌糟的事儿搁在一旁,笑他,“你这怎么回事儿啊?都尘埃落定了,争取到手了,怎么反而像学生谈恋爱似的,各睡各的家?你不想啊?”

叶裴修眼睫半垂,只是笑,“你不懂。”

这甜蜜的折磨,也自有它的好处。

心痒难耐,期待着她给他一个答案。一想到无论那答案何时来,无论那答案定到何时,在那答案的结果里,她总归是要他的,就觉这天朗气清,山川河海万事万物都可亲可爱。

胸怀宽大,能气吞山河。

是了,爱人的心,被爱的心,是博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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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等右盼,终于到了周末。

一大早,刚吃过早饭,叶裴修就来夏家老宅接夏清晚出去玩。

隔着窗户,喜奶奶望着夏清晚欢快离开的脚步,不由转头冲夏惠卿抱怨,“哎,清晚都那么大的人了,25了!你成天把她拘在家里有什么意思呢?人家谈恋爱呢!”

“我可没这个意思。”

夏惠卿说。

“你是没这个意思,可是你不说,叶先生顾着礼节不好提,清晚脸皮薄也不好提,难道还得我出马,把清晚赶出去住?”

“越说越荒唐了。”

夏惠卿把书一合。

窗外,春意盎然。

叶裴修和夏清晚没往别处去,直接去了叶园。

手牵手在院子里踏春一回,站在主卧室前那株西府海棠前看了半晌,“……还没开。”

“你不在这些年,一直都没开。”

他说。

夏清晚心情极好,故意说,“那我现在回来了,它总该开了?”

叶裴修笑,“是,您是它的花神。”

老是拿话臊她。

她不跟他计较,站在树前双手合十,虔诚许愿的模样。

末了,神清气爽道,“我已经告诉它了,今年该开了。”

叶裴修笑个不停,“成。它要是再不知好歹,过了春天我就差人把它拔了。”

“那倒不必吧?”

“怎么不必,花神都发话了——”

她冲上去拿拳头捶他,“你再挤兑我……”

他包住她的拳头拉到怀里,笑道,“这就冤枉人了,我可是诚心的。”

笑笑闹闹,回到屋里。

在茶室矮榻上,夏清晚认认真真泡了茶,窝到他怀里,拿着pad给他看三月份在加州拍的视频和照片。

指尖点着屏幕,一点一滴讲给他听,她也看了场露天电影,那夜清寒,美妙畅然。

“我很能体会到你所说的感觉,”她说,“是觉万事万物都澄澈美好。”

是指当年就在这间茶室里,他跟她表白时所讲的往事。

叶裴修握着她的手摩挲。

夏清晚从他怀里扭回头来看他,带着点兴味,道,“我可不可以问,你是什么时候想跟我结婚的?”

这个问题已经萦绕在她心头好几天了,这会儿又浮现出来,她不由想问个究竟。

叶裴修笑起来,“我正想着这件事。”

“嗯?”

她不由更起了点好奇心,倚在他臂弯里,洗耳恭听的神情。

“就是在跟你表白那一天,稍早一些的时候,”叶裴修说,“你在泡茶,说要给我解酒,我却又拿起了酒杯,你就训了我一句。”

说着,他自己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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