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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就把她当成小妹妹来看待。
没有自保能力的妹妹, 就好好地听话。
这样想着,你又看了眼小明。
差点忘了,现在小方也和她一样了。
一股酸酸涩涩的苦意从心内涌出, 你抹了抹干涸的眼角,拿起还剩最后一口的薄荷水,一饮而尽。
而这个精致男人这里,他也没让你失望。
地板再次震颤,这一次,远比方才更剧烈。
餐厅里的灯光忽然变得暗淡,那些悬挂在墙上的、大概是老奶奶的丈夫与前来就餐过的各界名流的合影无声地掉落在地,发出富有节奏感的“啪嗒”声。
桌上的餐具毫无疑问也在颤动,刀叉碰撞的金属声细碎得令人毛骨悚然。
你赶紧伸手护好自己盘子里的点心,别颠出去了,到时候反倒算你浪费食物。
男人察觉到异常,停止了干嚎,怔怔地望着自己的脚下。
那双精美带着雕花的布洛克鞋原本踩在瓷砖上的位置,别无二致般裂开细小的缝隙。
缝隙中开始冒出一股黏腻腻的黑色流体,像是腐朽的树脂,散发着恶臭。
“什么…这是什么东西?”他惊恐地往后一靠,木质椅子把他抱了个满怀,牢牢桎梏住。
鞋底踩在那粘液上发出吧唧吧唧的声响,怪刺耳的,不过别担心,很快他的动作就被强行中断——
橄榄树根又一次从地板下猛然破土而出。
这一次,根须比上一次更粗壮,堪比成人的手臂,表面布满暗红色的纹路,像是饱饮过鲜血一般。
它们迅速缠住男人的脚踝,将他稳稳地钉在原地。他拼命挣扎,但根须越收越紧,布洛克的皮革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直到被彻底撕裂。
“放开我!放开我!”他的声音因不间断的吼叫变得嘶哑,可是谁又在听呢?
所有人看着他,看那根茎像触手一般,缓缓攀上他的双腿,穿过他那剪裁得体的裤脚,将布料和皮肤一同挤压得变形,勾勒出常年健身而饱满的肌肉。
当根须的力量达到顶点时,他身上所有昂贵精致的穿着,全都被根须硬生生地狠狠挤压撕裂,那些根须开始一点点刺入皮肤,像蛇一样蠕动,除了毛的在美容舱里养出来的深棕色皮肤下,细长的血点逐渐汇聚成为血痕,最后破裂,炸开。
他彻底成了血喷泉。不过还是很有嘤国人的礼貌,并没有溅射到旁人身上去。
男人痛苦地哀嚎,双手拼命抓住桌沿,哪怕一点也好,稳住。
但更多的根须从地板下冒出,缠绕住他的手臂,在他的血管里驻扎生根,将他整个人拉向餐桌。他的头被强行压向桌面,鼻尖几乎贴着餐盘,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咽。
从男人的喉咙发出一声让人骨头痒的咔嚓声,他的叫嚷声戛然而止。他死了。
讽刺的是,惋惜的叹息声此起彼伏地响起。不过没让大家惋惜太久,橄榄树根竟没有自己回去,地板的裂缝变得更加活跃。
吸足了血的橄榄树根像数条巨蟒,从地面疯狂涌出,朝着周围的人狂扑而去。
——看着惊险的画面,人们总是忍不住往嘴里填些什么吃的。
餐厅的一角,一位衣着同样考究的女游客本就在津津有味地品尝甜点,所有变故都没能引起她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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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桌上洒满了点心渣子,盘子边缘的蜂蜜酱随着盘子的抖动流淌到桌子上。她对此毫不在意,只顾着一边咀嚼一边看着布洛克鞋男人的挣扎,脸上带着一种既害怕又兴奋的神情。
“他真可怜,不过…”她低声对对面的朋友说道,“幸好不是我们。”
然而,就在她的脑后,橄榄树根第一个找上的就是她。
“不——这不关我的事!我没有做错什么!”她的尖叫声在餐厅里回荡,声音里满是恐惧和绝望。
与此同时,另一个角落的年轻情侣也没能幸免。
她们是一对甜蜜的情侣,一路上高声聊天,恨不得把自己的爱情故事宣扬地人尽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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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孩纯粹因为惊恐而抓起桌上的卡布里角,无意识地啃了几口。这种用杏仁、橙花水喝糖做成的月牙型从内到外都裹着蜂蜜撒着糖粉的点心,早淋淋漓漓地滴了一桌子、一地的糖浆。
他完全没有察觉。而对面的女朋友则因为男友的遭遇,而激动地起身,不小心打翻了一杯橙花水,水渍顺着桌面滴落在地板上。
“快,我们得离开这里!”女孩不忘把声音压低,拉起男孩就要逃离。
为时已晚。
她们刚站起来,地板下的树根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上来,将两人猛地拉回椅子。
“我没有…”女孩转头努力想向老奶奶解释,但树枝根本不给她机会。
整个餐厅都变得不再安静。树根以一种近乎狂暴的速度蔓延到各个角落,席卷所有“不守规则”的人。那些因为紧张而随意摆放餐具、未擦干净桌面的人,同样无法幸免。
一时间,婴儿的哭声简直震耳欲聋。让你分不清这里是餐厅,还是什么黑心产科医院的闹鬼现场。
“我吃完了,我可以走了!”总有人能保持镇定,比如这位女士。
在所有人乱成一锅粥的时候,她稳坐在座椅上,把自己面前的所有食物全部吞咽下肚,连肉汁都用佐餐面包蘸了个干干净净。
她犹嫌不够,眼看着同桌的伙伴磨磨叽叽,她索性把他的也一起吃光。
“我吃完了。”她颤着嗓音,体面地用餐巾抹一抹嘴巴,起身要离开。
可是,橄榄树根依然没有放过她。
——她到底忍住了没有惊叫出声。
而树根也只是将她的脚踝缠住,将她整个人拖回到座椅上,固定住,不让她离开。
“安静。”老奶奶终于发话了,树根迅速退场,留下一屋狼藉。
老奶奶看着那面色惨白的、咬紧牙关不要发出不必要的噪声的女士,只是有些不满道:“客人急什么?精彩的正菜还没有上齐,怎么能早早离开呢?”
正菜?
女人愣住。她再怎么能吃,也只是一个普通人的饭量。可是,为了赶进度,也为了能和同伴一起离开,她刚刚已经把自己填到了十足的撑。
再看一眼同伴,他的后怕和窃喜已经明显到长了眼睛就能看出来的程度。
这两个副本“本地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对你来说实在乏味,你直接越过了所有人,和老奶奶的目光对上。
方才,是你收拾了第一个死去的男人的尸体。
而现在这一地躺着站着坐着的尸体,就也只好由你来做了。
“不要去。”小方拉住了你的手。
“别怕,我会好好地回来,你们不要触犯规则就好。”你面带微笑,从容地掰开了小方的手。
小明死死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