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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森林以我现在的落点为中心开始被焚毁,连带着那些被粗壮根茎挤压的摊位一起烧成灰烬。
穆尔说现在所有还在学院的人已经躲进最近的屋子里,因此我只需要控制住煤气灶别往那些建筑走就行。
蓝色的火从办公室门前一掠而过,附近的疯狂植物被老师们清理的差不多,火焰没找到目标,晃了一圈就走了。
穆尔感受到火焰特有的灼热远离,这才拉开门探头往外面看。
“哇哦,全变成灰了。”
原本遮天蔽日的绿色已经不复存在,只留下地上厚厚的灰。
那刻夏烧的时候可能已经失去耐心,他连着绿化丛一起点着,直接全扬了,包括摊位和摊位上的东西。
该说这人还有点理智没有把白色墙壁也烧成黑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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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谁这么倒霉心情都不会好的,何况罪魁祸首可以算得上是自己的学生。”
一个老师安详闭上眼,走的有一会了。
“我这辈子完蛋了,一想到履历上会有今天这件事就想死。”
学生做的事能不能别扯上无辜教师,呜呜。
穆尔:“……”
他脸色一僵。
这次大场面肯定也会记录在他的履历里,下次回公司肯定有人哪壶不开提哪壶。
一群老师在办公室失去梦想。
6,
法学院这边也收拾的差不多,火力全开的三个人连环爆破把蔓延过来的植物剜除根系,让这些巨大植物失去活力。
加上生物学院发源地已经被火烧的差不多,这些不成气候的零零碎碎地分布,被学生们合力拿下。
被折腾的鸡零狗碎的场地也不能用了,各个学院的老师安抚完学生就放他们回去,准备问问校长该怎么做。
重灾区生物学院现在只剩下灰烬,从正门进来定睛一看除了黑就是白,所有植物被一扫而尽,唯一幸免的只有学院傍依的巨树。
现在巨大的树冠是唯一的绿色,在周围黑白二色衬托下格外显眼。
烧完这些东西,我点开通讯界面给校长打了个电话。
无人接听。
我挂断,皱起眉在群里问有谁见到了那个家伙。
一群人纷纷说自从校庆开幕校长就消失了,他们都以为人去追求自由了。
聊天信息刷得飞快,但没几条有用的。
在我关掉手机自己去找人之前,一条私信跳了进来。
【亚婆离:抱歉,我想你可能在找真理大学的校长?】
【亚婆离:他托我告诉你人去折纸大学参观了,没办法联系上可能是因为忆质浓度过高信号传输不行。】
我一下握紧手机。
该死的,关键时期人不见是什么传统艺能吗。
【那刻夏:多谢。】
7,
博识学会
亚婆离放下手机轻轻叹息:“好吧,我已经跟原封不动地转告了,所以你拿什么理由来说服我。”
或者说什么条件。
对面沙发上坐着“远在匹诺康尼”的校长,这人删掉未接来电,愁苦地挠挠头:“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亚婆离保持微笑:“二者都听,不可以吗。”
“好吧,我就知道你是这个回答,”校长改成摸他花白的胡子,有点焦虑,“假话是真理大学里有模因病毒,我出来是为了找解决办法,真话是前面说的是真的,但是我出来只是为了避避风头。”
本来他是想问问阮梅小姐,或者螺丝咕姆先生有没有什么处理办法,谁知道这次搞出来这么大的乱子。
估计那刻夏人已经无语到了极点,从他直接懒得控制把煤气灶开到最大档烧完生物学院就能看出来。
校长暂时不敢回去触人霉头。
亚婆离端着茶杯由他解释,听完后发出疑问:“所以你逃到博识学会什么用,除了晚点面对现实,越拖到后面要处理的事情越麻烦。”
特别是校庆期间来的人各式各样,现在都被这次意外打断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糊弄过去的事情。
校长更愁了:“所以我才在纠结要不要回去,重建什么的我只用批个条就行,不需要本人出镜,而且那群来宾里有一大半都不敢和那刻夏撕破脸。”
老师的血脉压制加上对方头上摞的高高的称号,估计那些家伙还要求着人别生气。
毕竟算到最后真理大学什么也没做错,引发意外的源头甚至都是校外因素。
“现在那些被带进学校的模因病毒十有八九被烧没了,我回去也没什么用,不如在外面追查到底学校是怎么被入侵的。”
亚婆离:“……你高兴就好。”
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不就是不想回去面对愤怒值爆表的那刻夏吗。
什么鸵鸟行为。
校长深沉地道:“你说我抓到凶手后再回去负荆请罪来得及吗。”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最好别喝。”
亚婆离不着痕迹地往旁边坐,好心提醒。
“你倒的是苦的。”
那玩意是她心血来潮捣鼓出来的,还没来得及倒掉。
已经喝了一口的校长面目狰狞:“怎么不早说!”
“你的手太快了。”
8,
苜蓿草家系的人在生物学院,一帮人垂头丧气,头上的绒球都耷拉了下来。
家主忧愁不已:“怎么办,我们刚见面就给对方留下这么糟糕的印象,谐乐大典真的能邀请到人吗。”
谁知道身上忆质浓度过高会造成这种后果啊,研究太成功了吧。
“没关系的父亲,反正人家从没来过。”
他儿子顶着一张可爱的脸说出冰冷的事实,头上的绒球跟着小卷毛一弹一弹。
“只能想想而已。”
他爹沉默了一下,郑重地道:“你最好别在外边说话。”
被人套麻袋打死就完了。
这里算得上是生物学院的大礼堂,空间很大。
苜蓿草家系的在这头,那头站着一群临时撤进来的学生,两帮人井水不犯河水。
我开门进来的时候就是这幅景色。
两个群体一个在这边一个在那边,好像中间空地有毒一样。
什么情况,难道你们有仇?
我莫名其妙地站在门口,敲敲门板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外面的混乱已经解决了,想出去的现在就可以出去。”
看到熟悉薄荷绿色的学生们热泪盈眶,直接冲到老师面前蛋花眼:“老师——我们的课题——”
我笑了一下,侧身让他们看清外面的景色:“没了哦,已经变成灰了。”
全部完蛋。
学生们阵亡了。
我绕开倒了一地的学生,走到家族来人面前:“苜蓿草家系的家主?”
头上的白绒球表明这位家主是个皮皮西人。
家主唯唯诺诺:“对,是我,可以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