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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是你,何碑卿,大晚上的你不睡觉跑我这儿来发什么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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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男主怒视着妹宝:姐夫在这儿,你乱叫,不给你买糖葫芦[愤怒]
妹宝:呜呜呜,我要向阿姐告状[爆哭][爆哭]
沈狗子:我错了[求你了][求你了]
第46章
湄溪畔。
明月高悬,遥遥不可期,可世间总有镜花水月,总能短暂一梦,湖面之上,他得与明月相伴。
他脚尖轻点水面,身姿犹如飞燕掠波,剑指苍穹,气势磅礴,矫若游龙,目光却时不时瞟向湖畔边的女子。
可她的目光却一分都没有分给他。
他的招式更加凌厉,似有翻山倒海之势,剑尖划破夜空,劈开一阵阵刺耳的风声,犹如丝帛被猛地撕砍。
女子依旧端坐在湖水边,兀自糊着花灯,丝毫没有受到他的影响。
她知道,这是他的花招,不过她就是不想理他。 w?a?n?g?阯?f?a?B?u?Y?e??????ü???ε?n????0????????????
她突然发现何碑卿这人,有些像她家的虎哥儿妹宝,喜欢死皮赖脸,她若是不随了他的意,他就一直躺在她家围墙上扰她的清净,没办法,她只好把花灯一道带了来。
何碑卿已经舞剑舞了好一会儿,他的轻功都要耗尽了,她还是不看他一眼。
他也不在水上漂着了,火莲剑耷拉着缩回了剑鞘。
只是他消停不过几息,又泼起了水,他的剑这搅一下,那搅一下,搅起的水花不可避免地朝姜水芙洒去。
姜水芙向下抿抿唇,转换了方向,离他远了些。
可水花像是追着她跑一样,又溅到了她的手上。
她的脸已经皱成一团了,忍着不发火,不如他的愿,她又走远了些,护着制作花灯的材料,不让其受损一分。
她拿起小刀专心致志地削完了所有的竹条,下一步就是剪裁宣纸,她要将宣纸做成立体的燕雀形象,她看着图上“栩栩如生”的燕雀,信心十足。
突然间,她发现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他故意制造的动静,她的眼尾轻轻一扬,哼!还不就这点儿招数!
她的眼尾扬啊扬,眸子一抬高发现他不见了,怪不得没动静。
她立即丢下手中的东西,四处看了看,探寻他的身影,只是可惜,依旧没有他的踪迹。
他带她来的地方是一片草地,空旷极了,在这月黑风高之夜,茫茫原野只剩她一个人。
她的眉眼立即染上了愤怒,他竟然跑了,她高声大喊:“何碑卿!以后谁再信你的话谁就是大蠢蛋!”
叫了几声都没有人回应,她只能抱着她的所有工具打道回府。
谁料,在她转身的瞬间,她手上的东西就被抢走了。
一个高大魁梧,浑身黢黑,看不清面目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她被吓到了,踉跄着连连后退了几步。
她一退,他就进,她退得更快了,他不仅紧追不舍还伸出了手朝她抓来。
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她一个弱女子肯定害怕,她只能拼命呼喊何碑卿。
“何碑卿,你快出来啊!快出来!我理你还不行吗?我也不说你坏话了!你又大方,又好看,还会笑!笑起来更好看!”
她这一退,终于退到了月光普照之地,那个身影也停住了脚,月光照出了他的真面目,不再逼近她。
她还未喘口气,她就瞪大了眼睛,脸色涨红得像螃蟹一样。
这个人分明就是何碑卿!
又在耍她!
她冲上前去一把推他质问他,他没有准备,被她推得向后栽去。
“很好玩吗?大晚上逼我出来就是为了整我!”
何碑卿无甚表情,但她就是知道他在憋笑,还是憋得脸红脖子粗的那种:
“芙姑娘不理我,我只能无聊地四处逛了逛,只是没想到我在芙姑娘的眼中……那么好!又大方,又好看,还……”
她打断他的调侃,一个劲儿地去抢他抢走的东西。
“还给我!你还给我!这是我的机密,你不能看!”
何碑卿一听这话来了兴致,把头顶上的图稿摊了开来,“确实称得上机密,线条流畅,色彩鲜明,只是你这是画的鸡还是鹅啊?”
姜水芙更加冒火了,他是故意戏弄她的,于是踮着脚伸长了胳膊使劲儿去够,便够便冲他喊:
“关你何事!你还给我!”
可他比她高了一头多,她是又跳又蹦,就差踩着他往上爬了,她一直够不到不免情急,一个不慎,她就踩到了石子,身子就要向后摔去。
说时迟那时快,何碑卿立即捉住她的手腕,她才没有摔,接着他将她用力向前一带,想让她身子回正,只是没控制好力度,或者说,他没料到她那么轻,他这一带差点就带到他的怀里去了。
还好他及时往外推了下,他们才没有靠的那么近,只是他们之间的距离实在说不上远,就只剩两只拳头的距离。
此时,他的眼神被迫凝视着她,她的双眸还是充满着怒意,只是多了一分惊,一分惧,月光投射之下,他竟然觉察出了一分……娇嗔,一分……美,以及一分……魅。
他只觉,她……璨若星河,堪称绝色。
不过这仅仅持续了两息,何碑卿就猛地松了手,退后几步,保持距离。
姜水芙却向他铿锵有力地走来,一步一步,脚步声不断放大。
在他听来,就像是擂鼓一般,一声一声,在他的耳边敲个不停,然而他的脚像是定住了一般,不得动弹。
只能任由她肆无忌惮地侵袭而来。
她离他越来越近,他们之间的距离从一尺到一寸,很快,她便来到了他的身侧,眼神直直地盯着他,随后俯身,贴近他。
他终是醒了来,在她靠近之时退后一步,他退后的同时,她的手从他的手边划过,夺回了她的画,冷眼瞥了他一眼。
何碑卿眼眸一松,她原来是要拿画。
姜水芙席地而坐,接着鼓捣她的花灯。
他平息了下呼吸,拿出酒具升起了火,他方才就是去拾树枝柴木的,他的动作很快,只是多了几分漫不经心,瞟着她手上的花灯,终于忍不住开口:
“你做这花灯,是为了不久后的花朝节吗?你想去参赛?”
姜水芙点点头:“不行吗?我不仅要参赛,还要拿第一!”
她把揉成一团的画稿铺平,然后看着稿子去剪裁宣纸。
何碑卿也坐了下来,兀自用方才收集的湖水烤起了酒,遂眸子攸地一抬:“你喜欢那琼酥香黄?”
姜水芙随口应下:“没有女子会不喜欢,就像你喜欢剑一样,我若送你一把好剑,你会否开心”
何碑卿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否定:
“不会!我只需一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