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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略微有些古怪。

屋内的人不管心里什么想法,沉默交错眼神,这几人除了舒长延似乎都有些惊讶,上前和代表握手后自然避开立在一旁,让他站在中心。

昭十分识趣地担任小跟班的职责,落后中年男人半步道:“这位是科莱代表。”

卢西科莱笔直地站在她面前,比报道和照片上更清晰,头发黑白参半,大约在四十岁到五十岁之间,但脸上还没有多少皱纹,精气神远胜普通中年人。

他身上的衣服虽然是西装,却笔挺平展,凌厉而威严。

从他向她走过来这几步路中,她就能看出这位新上任的代表不是天天坐在办公室的酒囊饭袋,面容、举止、神态都和普通人不同。

“不要客气。”

男人停在她身边,露出一个公式化的笑容。

后面挤进来一个西装革履全副武装扛着摄像机的工作人员,连着对他们拍了十几张。

卢西科莱公事公办,并不虚伪柔和,也不大严肃,就时家发生的事说了几句客套话,安慰她两句,夸赞她这次的“英勇壮举”,又躬身给出摄影的机位。

他接过这些工作人员的慰问品,把勋章和绶带挂在她身上,宣布她经治安局评定委员会认定,议会授权进行授勋。

男人将勋章挂在她的病号服上,全程没有多看她一眼,一直斜着头面向镜头和闪光灯,很有镜头感。

舒凝妙保持着不变的微笑,用余光看了一眼胸口的“荣誉勋章”,金色的勋章下带着蝴蝶结型的丝带,图案由两把悬空的剑交叉组成,和军部的徽章很像,但又有些许不同。

一般的荣誉勋章皆由议会授权,军部制作,代表颁发,军部的勋章由双剑盾组成,行使者的勋章比前者多了暗蛇纹底和天平,而她胸口这枚荣誉勋章则是“非军事勋章”,也会被称作“人道勋章”,通常用于表彰拯救行动和英雄行为。

虽然类型不同,但都会配置医疗教育优待等福利,还有大笔奖金,这笔奖金还不够支付她病房的费用,勋章最有含金量的福利大概就是以后孩子能够免试进入科尔努诺斯,但对她来说也是一点用都没有。

可能也觉得福利太单薄,卢西科莱又给她颁了一个杰出青年的头衔,欢迎她来联合大厦实习参观。

握手、拍照一气呵成,中年男人斯文体面,她也足够虚弱上镜,收获了漂亮的报道照片之后,卢西科莱没有多作停留,微微颔首离开。

虽然进来时心里疑虑过这几个人怎么在这里,但做代表最重要的是审时度势,不问不该问的事情。

霄绛在一旁打量她半天,工作在身不能多做停留,对她挤了挤眼睛,手比在脸边做了个下次见的手势。

舒凝妙看见她的神色,乍得心下一松,唇角也向上弯起。

她笑容比之前多了几分沉稳,眼角眉梢微微弯起来,宝石般的眼珠明亮地眺望过去,干净、洒脱,有人视线全神贯注地追随着她的目光,看得出神。

探望时间被代表一行人消耗得差不多了,护士来催他们离开,只能留下陪床亲属。

维斯顿不和别人呛声时看起来还是斯文的,他低眼瞟她一眼,警告她在观察期内不许出院,又淡淡地说了些阿尔西娅的病情。

他阐述是因为阿尔西娅在做康复训练,适应走路,不能来看她,所以代阿尔西娅来看她,她想也没必要特意解释,心里觉得好笑。

维斯顿走到门口,被她喊住,她总是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t老师,异能者身体里含有多少潘多拉?”

“百分之八十左右。”这是课本第一页和星球面积放在一起的常识,维斯顿嫌弃地瞥她一眼,还是下意识地回答。

“那眼睛里的含量会不会高于其他器官?”她指尖悬空,指了指自己的眼球:“毕竟我们的眼睛能看到流动的潘多拉。”

而普通人是做不到的。

这次轮到维斯顿沉默了,很少有人会好奇这种问题,而他又确实恰好知道,因为他在生命科学院轮转的时候解剖过异能者的大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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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天,他回答:“会,眼睛是异能者最后腐烂的器官,异能者死后七十八个小时,眼睛上残留的潘多拉浓度还能达到百分之二十六。”

等人走光,只剩下舒长延陪在床边,她又已经睡意全无了,在床头摸索到终端,她打开新闻。

时家大火冲天,想瞒也瞒不住,到现在头条还挂着庄园大火的照片,红黑两色中的建筑残垣下全是网名不明所以的震惊评论。

她靠在头后的软枕上,双手举起终端问他:“议会知道多少,这事已经结束了吗?”

“嗯。”舒长延回得轻巧,仿佛知道她想问什么似的:“林家现任家主重新向议会提交了一份报告,希望重启对320-322年间议会清洗凶手的调查,并认定时毓为当时凶手。”

“虽然听上去不大可靠,但林家的那位林生义教授主动申请了精神连接审查,治安局专科在他的记忆里进行了逐帧对比。”舒长延顿了一下,说道:“那个背影,确实是一模一样的,至于他通过什么手段活到现在不得而知。随后治安局调查了时毓的出入记录,他出入新地的记录并不正常。总之,新地的隐患也因此解决了。”

舒凝妙也怔了一下。

林生义作为『传承』的异能者,如果她没猜错的话,用于对比核查的记忆一段来自于林家三百年前经历过议会清洗的某人。

而另一段记忆来自前两天差点死在大火里的林楚绪。

林楚绪当时的位置面对的是她,看到的自然是微生千衡的背影,而她的先辈在三百年前留下的印象也是背影。

难怪他们认不出微生千衡的脸。

如果是这样,他们从始至终认定的那个凶手就只有时毓。

既然时毓已经被她杀死,所以虽然还有诸多谜因,也都结束了,可不是让议会松了好大一口气,难怪大方地给她授勋。

“新地的封禁也在逐步解开。”舒长延手指轻轻绕她头发:“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她还想打听有关01号行使者的消息,但据林楚绪所说,议会的资料早在清洗中被微生千衡毁得差不多了,议会这些人知道的说不定还没她多。

要向议会重新指认微生千衡,也存在种种风险。

教会对于庇涅的渗透很是微妙,她仅凭自己一人之词怀疑教会可以说是自找麻烦。

而她脑子里不能见人的东西太多了,也不可能申请神经连接进行记忆审查。

舒凝妙翻过身来盘腿对着舒长延,双手扶膝,将前后关系都断断续续说了。

这事牵扯颇多,又暂时理不清因果,真说起来实在复杂,她只能简略地把这些天搜集到的线索一一摊开,在微生千衡这个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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