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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大门。大后天,爸爸就教你锁卷帘门。”
“等你全部学会了,你就是世界上最厉害的小饱饱!”
林小饱昂首挺胸,保持优雅:“好的,爸爸。”
*
接下来几天。
林早都在教林小饱如何开关门锁,并且让他反复训练。
为了方便他的行动,家里每一道门后面,都摆上了一把小板凳。
林早本来还想给他准备一个专属武器,但是想想,还是算了。
打架是大人的事情,一个三岁小崽崽,就算有武器,力气这么小,也没什么用,反倒更容易被抢走。
所以林早又开始训练林小饱的躲藏技巧。
林早带着林小饱,一起玩捉迷藏。
他躲在床底下、衣柜里、浴室里,等林小饱来抓他。
被抓住之后,他就和林小饱一起,研究为什么会被发现,寻找最好的躲藏角度,让林小饱躲进去试试看。
当然了,除了训练小饱,林早自己也会进行一些锻炼。
他的感冒好多了,已经不发烧了,就是还有点咳嗽和流鼻涕。
没关系,能忍受。
家里没有杠铃,林早为了锻炼臂力,双手抱着林小饱——
举起来,放下去——
举起来,放下去——
林小饱躺得笔直,假装自己是一个小杠铃。
“爸爸……”
“嗯?”
“我觉得你怪怪的。”
“哪里怪?”林早问,“怪好看的?”
“咦——”林小饱皱起小脸,“怪傻的!”
“小坏蛋,你竟敢说爸爸坏话,你完蛋了!”
林早把他抱在怀里,胡乱咯吱。
林小饱使劲扭动,奋力挣扎,却始终没能逃出爸爸的魔爪!
他只能被按在床上,像一条被晒干的小咸鱼,被迫承受一切。
可恶!坏蛋爸爸!
要是大爸爸在就好了!
不对,大爸爸在也不会帮他,大爸爸只会帮爸爸。
要是他肚子上的肉再多一点就好了!
这样他就不会被爸爸挠得痒痒了!
林早白天做饭送饭,整理物资,训练小饱。
晚上等小饱睡了,还要裹着大衣,拿着钥匙,巡视一下家里。
可是那天晚上,从窗外扫过的白光,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有的时候,林早也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光,是他那晚睡得迷迷糊糊的,出现幻觉了。
又或者,确实有一道白光扫过,只是有人开车路过这里,车灯扫过他们家而已。
真奇怪。
林早虽然动摇,却也不敢松懈,只能时刻准备着。
至于傅骋那边,林早依旧一天三顿给他送饭。
之前被林早凶了一顿,他现在很听话。
林早送什么,他就吃什么,每顿都吃得干干净净的。
林早还准备了一套干净衣服,从窗口送进去,给傅骋穿。
不过傅骋没穿上,他伸手一提,随便一用力,就把衣服撕烂了。
弄坏了东西,傅骋还挺委屈的,可怜巴巴地望着林早。
好吧,住在家里也不脏,林早也就不强求了。
只是某天晚上,林早临睡前,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杂物间里没厕所!
傅骋要怎么上厕所?
想到这件事情,他眼睛都睁大了。
他拿起手电筒,赶紧冲到一楼,爬到窗户前,对杂物间里照了照。
奇怪的是,杂物间里竟然很干净。
之前是什么样,现在还是怎么样。
一点垃圾都没有,更不要说脏东西了。
手电筒的光照过,傅骋坐在墙角,手指按在墙角上,嘴里呼呼噜噜的。
好像在作法,又好像在练习什么东西。
林早在心里存了个疑影。
第二天一早,偷偷把窗帘拉开一条缝,看看其他丧尸。
街道上也很干净,除了东西乱了一些,没有脏东西。
所以……
丧尸应该是不用排泄的。
林早这样想着,提笔就把这个发现,写进了自己的《丧尸老公投喂日记》里。
就这样,一家三口,平静地度过了三天。
*
这天上午。
林早同往常一样,围上围裙,端出一个大盆。
盆里是已经泡了一晚上的猪头和猪心。
这个大猪头,始终是林早的“心腹大患”。
他总是惦记着这东西,怕做坏了,又怕放坏了。
直到昨天晚上,他终于鼓起勇气,把猪头猪心拿出来解冻,泡在水里。
现在天气冷,泡一晚上,能把腥味血水都泡出来,东西也不会变质。
到今天早上,就可以拿出来做了。
林早把猪头猪心从水里捞起来,擦干净水,又弯腰打开煤气炉,用筷子插起猪头,把东西放在火上烧一烧。
猪头不是一整个的,傅骋把耳朵、鼻子和脸都分开了,都洗干净了。
但是还有一些小绒毛,要用火烧。
林早刚烧完两只猪耳朵,楼梯上就传来轻快的脚步声。
林小饱蹭蹭蹭地跑上楼来——
“爸爸!”
“你回来啦?”林早把烧黑的猪耳朵放下,又插起猪鼻子。
他正忙活着,也就没回头。
“跟张爷爷说了吗?”
“说了。”林小饱跑到爸爸脚边,踮起脚,好奇地朝灶台上张望,“我说,爸爸今天要做卤猪头,爷爷晚上不用炒菜,只要煮饭。”
卤猪头肉费的时间久一些,林早估摸着,中午应该做不好,所以跟张爷爷说的是晚上。
“张爷爷怎么说?”
“张爷爷说,他不要,让我们吃。”
“那你怎么说?”
“我说,我和爸爸都不爱吃肥肉。”林小饱理直气壮,“张爷爷不帮我们吃,吃到坏掉,也吃不完!”
林早笑了笑,把猪鼻子换了一个方向,继续烤。
“爸爸说了,我们不能浪费粮食。所以张爷爷必须帮我们分担!”
“对。”林早点了点头,“有道理。”
“张爷爷也是这样说的。”林小饱说,“他说,还和以前一样,爸爸和我把东西放在窗台上,他会去拿。”
“我又说,爸爸做的卤猪头肉很香,放在外面,很容易被别人闻到。”
“张爷爷就说,那我们约定一个暗号。只要我在外面敲窗户,他就马上过来,把猪头拿走。”
林早朝他竖起大拇指:“小饱,做得好。”
“嘿嘿。”林小饱骄傲了一下,马上又害羞起来,“爸爸,我来帮你。”
“好啊。你帮爸爸刷一下猪耳朵,把上面烧黑的东西都刷掉。”
林小饱围上专属小围裙,戴上袖套,踩着小板凳,站在洗菜池前。
他拿着小刷子,咬着牙,用力刷刷猪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