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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薛溶月的肤如皎梨,柳眉下是一双明亮圆润的杏眸,总是溢出几分永不服输的傲气。

不可否认她这张脸实在美得惊心动魄,在风雨下更添几分坚韧的生气勃勃。

就像是雨后冒出来的竹笋,是生机盎然下恒古不变的青翠春意。

指尖无意识地抓紧酒盏,微凉梨酒在轻晃下间溢出,自青筋微凸的指尖慢慢滑落。

秦津反应过来,迅速移开目光,转身指向被踹开的厢房门,他言简意赅:“请。”

薛溶月冷哼一声,转身头也不回带着净奴出了酒肆,车夫见到薛溶月的身影赶紧迎上前去:“娘子,您终于出来了。骆震不知为何突然走了,钟娘子一直想离开,我快拦不住了。”

薛溶月颔首:“不用管他,我命他去办旁的事了。”

上了马车,听到动静的钟愿缩在马车一角,怯怯地看着薛溶月:“不知娘子是谁,要谈什么话,为何非要将我带出酒肆。”

薛溶月并未直接逼问,扫了一眼净奴,她瞬间会意,上前俯身为钟愿倒了一盏茶水:“此事说来话长,酒肆实在不便,娘子衣衫单薄,先喝盏茶暖暖身子吧。”

钟愿本不敢去碰那盏茶的,却见净奴又为薛溶月添了一盏茶,这才哆哆嗦嗦地捧起茶盏,待薛溶月抿了一口过后,捧起喝了几口。

虽是入春,雨夜倒也寒凉,她献舞时衣裙单薄,早已被冻得唇色发白,饮下两口方听薛溶月问道:“你叫钟愿,有一个哥哥在蒋府当差,叫钟韦?”

钟愿一愣:“是……是我哥哥犯了什么错吗?”

薛溶月勾唇笑了笑,眼底却并无笑意:“没错就好。今夜我若不将你带走,恐怕你很难再存活于世。”

钟愿惊愕,几滴滚烫的茶水落在手背上,她浑然不觉:“这是为何,难不成真是哥哥做错了事?我哥哥现在人在何处!”

净奴道:“此事事关重大,想必官府还未曾找过你。你哥哥死了,被人吊死在房梁上。”

手中杯盏砸落在地,滚烫的茶水洒在她的绣花鞋上,钟愿猛地站起身来,红着眼睛吼道:“你们在说什么……胡说!”

她激动地想要下马车,身子却忽而一软,天地在眼前模糊颠倒,她扶着马车壁缓缓瘫坐在地,双眼紧闭,彻底不省人事。

将净奴递上来的解药吞下,薛溶月掀开帷裳,对车夫淡声道:“走吧,先不要回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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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避免误会,我受秦世子委托为其发声辟谣,在此公告,秦世子遵守男德,身心干净,绝无斗鸡以外的不良癖好。

现在是对抗路,其实马上就要练手啦,中野联动[狗头][垂耳兔头]

第12章 片面之词

“真是晦气!”

王金虎跌跌撞撞跑出酒肆,一口气跑出两条街才敢停下,扶着墙喘着粗气,骂骂咧咧道:“偏我这般倒霉,丢了这么大的脸!”

“这些权贵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定安侯、薛将军又如何?扯着保家卫国的大旗,也没少得到功名利禄,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愤愤的将墙角土堆踢碎,王金虎越想越气,随手将脸上的酒抹掉,他啐了一口,幸灾乐祸道:“活该他们都死了儿子!秦家长子又如何,尸体吊在城门上被藩厥鞭打,最后连头都被剁下来了,死无全尸。”

许是跑得太急,他话音刚落,胃里便一阵翻腾,终是没忍不住趴在墙边吐了起来。

稀里哗啦吐了个干净,他这才晕乎乎地站起来,将沾染污秽的手随意往袍衫上一抹,拍拍屁股想走人。

可刚站起身子,他神色不由一慌。

只见身前八寸不知何时冒出来一个腰别长剑之人,他双手抱胸,穿着蓑衣,身高八尺,用黑布蒙着脸,虽看不清样貌神态,却能一览无余他的来者不善。

王金虎被吓得酒醒了一大半,多年混迹长安鱼龙混杂之地,他早已学会能屈能伸,惨白着脸退后一步,他讪讪地拱手讨好:“这位郎君,是小的挡住您的路了吗,小的这就滚,这就滚……”

话未说完,王金虎转身就欲跑,谁知刚迈了一步,胳膊就被人拽住。

他惊骇地扭过头,就见蒙面之人死死扣住他的胳膊,只听“咔嚓”一声,他的手臂被硬生生扭断,蒙面之人冷笑:“刚才不是骂的挺厉害,跑什么?”

不等王金虎求饶,随之便又是一脚!

滂沱大雨如注,细密雨点不断敲击着青砖白瓦,街巷胡同深处,劈里啪啦的落雨掩盖住王金虎的惨叫声。

泼墨夜色笼罩长安城上方,“轰隆”一声闷响自远山之巅炸响,电光遥遥劈下,白昼一闪而过。

钟愿被雷声惊醒时,已是后半夜。

她茫然地坐起身,下意识去摸身上的衣饰,见完好无损,这才松了一口气,却在瞥见窗边时,眼皮狠狠抽搐,终于反应过来。

她从床上跳下来,大声质问:“你到底是谁……阿兄,我阿兄到底怎么了!”

防止她激动行凶,净奴上前握住她的手腕,禁锢住她。薛溶月从大雨中收回思绪,转身看向她:“他死了。”

“不可能!”

钟愿撕心裂肺地惨叫一声,想要扑过去质问薛溶月,手脚却因心悸而绵软无力。

泪水似断线的珍珠掉落,她跌坐在地,不敢置信地摇头:“不可能,我阿兄说了要等年底买一处宅子,带我过好日子,怎么会,怎么会……我不相信!”

痛哭哀嚎持续了整整半个时辰。

钟愿泪如泉流,悲愤不已,一度喘不上来气,哭到几欲昏厥,连净奴都险些按不住她。

哭到最后,她的声音已经嘶哑,发不出声音,神色呆傻地瘫坐在地,面如死灰,若不是眼角还在往下淌着眼泪,与死人无异。

薛溶月行至钟愿身前,蹲下将热茶递到她手边:“这盏茶没有下药。”

钟愿从恍惚中抬起眼,那双楚楚动人的双眼已哭到红肿,她愣愣地看着薛溶月,忽而伸手将眼前的茶盏推翻在地:“少假惺惺的骗我!”

茶盏被掀翻在地,滚烫的茶水浇湿薛溶月的裙摆。

净奴连忙上前查看,钟愿趁势脱离禁锢,强撑着踉跄的步伐,想要朝屋外逃跑。

挥手拦住欲追的净奴,薛溶月平静站起身:“你兄长是被人害死的,你现在跑出去,能去哪里?酒肆,还是罗安巷中的小院?恐怕你刚出现,就会被人吊死在房梁上,落得跟你兄长一样的下场。”

钟愿的脚步顿住。

她咬了咬牙,将脸上泪水抹去,在心里劝慰自己这些都是假的,可脚步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再迈动一步。

薛溶月行至钟愿身前:“你兄长死的不明不白,你如果想同他一样,我不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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