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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赶之时,柳如玉的衣袖滑落,白如玉藕的臂膀上赫然出现密密麻麻的红点。
薛溶月冷哼:“原来你也早就疑心他了。
”
秦津驱马上前,保持疏远的距离,低声道:“我命广晟送你。”
“你要去探查他?”薛溶月一语道破,“我也要去!”
秦津皱眉:“你去多有不便。”
眼看柳如玉拐进一条小巷,顾及两人目前还是同盟,秦津又多说一句:“待我探查清楚后,今日会去找你告知情况。”
不待薛溶月回答,他驾马离去。
分明就是想要与她保持距离,他现在的疏离冷淡便连净奴都能一目了然。
薛溶月气得摔了帕子。
待夕阳西下,夜幕降临时,焦急徘徊在屋内的薛溶月更是怒不可遏。
“已经戌时末刻,马上便要宵禁,他还没有探查完吗?我看他分明就是想要甩开我!”
薛溶月气得将膝上诗书砸出去:“一天到晚喜怒无常!”
快步行至梳妆台前,薛溶月将先前买的那几本书籍一并找出,不论是《说话的艺术》还是《霸道世子爷轻点宠》全都一股脑塞进净奴手中:“就现在,统统拿去烧掉!”
净奴见她怒极,也不敢多言,捧着这几册书快步出去。
在院中寻了个偏僻的角落,端来火盆,为了避免烧的不够干净,净奴将书一页页撕碎,方才往火盆里放。
秦津进来时,正好只剩最后一本书还没有被烧毁——
醒目的《霸道世子爷轻点宠》赤裸裸摊开在地,明亮炽热的火光将这八个字照得十分清晰。
秦津冷酷面容再也维持不住,左脚绊右脚,险些一头撞到树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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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津:冷酷面具破碎
不要怕,柿子高冷不了多久的,他就不是高冷的人
下一章就要入v了,也要到文案剧情啦,从明天(20日)开始零点更新~v后爆更三章,感谢大家的一路相伴,希望可以继续与大家一起见证小月和柿子扭转乾坤,创造美好未来~爱大家,鞠躬[爱心眼]
————预收文《你不是死了吗?!》————
文案:
景明二年春,姜焕春刺杀任务失败。
死遁逃离长安时,她于汀兰坡上回首,洋洋洒洒的纸钱下,为她举行的丧礼依仗正缓缓行出长安,哭嚎声震天。
不远处长亭中,还有四位郎君,锦衣玉冠,可见富贵。
为首之人身长八尺,剑眉星目,面容冷峻,难掩桀骜不驯之态。
身旁人冲他恭维笑道:“小侯爷,天道好轮回,姜女到底不敌您,含恨而亡,今夜可要好好庆贺才是。”
话音刚落,只见小侯爷勾唇笑了起来,慢悠悠看向开口之人,笑容冰冷。
在众人心惊胆战的目光中,他忽然将其狠狠踹翻在地,神色阴郁愤怒。
姜焕春见状只冷笑,心道:希望神佛庇佑,不要让她再踏入长安,更不要再见秦昭这张面目可憎的脸!
谁知,两年后,啪啪打脸。
她不仅再入长安,还阴差阳错成了仰慕秦昭许久,被秦家长辈安排居住在府上,培养感情的表妹!
而入府第一日,秦昭不知所踪,秦母唤来下人查问秦昭去向,下人战战兢兢回:“又、又去给亡故的姜家二娘子上香了。”
姜母听罢不由长叹:“孽缘啊!”
姜焕春:“???”
这么恶心人是吧!
***
青州来了一位表妹,秦昭急着去上坟,只远远看了一眼。
一身青绿色的袍子,云鬓上斜斜插了一只玉簪,见到他微微欠身,柔柔弱弱地叫了一声:“表哥。”
秦昭皱起眉头,心下顿时泛起不喜。
原因无他,明明隔着屏风,看不清这位表妹的容貌,可秦昭莫名觉得似曾相识——
很像一位令他念念不忘,且坟头草已经两米高的故人。
*
【我说怎么有故人之姿,原来故人没死!!】
第28章 姻缘树下
夜色浓稠似墨,明月被流云吞没,漏出几缕惨淡的白。打更声遥遥传来,震落枝头素洁梨云,春色垂洒庭院,似一捧新雪。
净奴蹲在梨树下,吭哧吭哧烧得正起劲儿,听到动静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
目光艰难从地面上的《霸道世子爷轻点宠》移开,秦津也被吓了一跳,僵硬目光望向青灰石砖上的鎏金火盆。
盆中炭火烧得正旺,一册《三百个化敌为友小妙招》在火舌吞噬下,燃烧殆尽。
秦津瞳孔地震。
——这都是些什么乌烟瘴气的杂书?
净奴护主心切,更出于仗义本色,顶着秦津震惊茫然的神色,她目光坚毅,脱口而出:“是我爱看,与我家娘子无关。”
秦津不耻下问:“这书上都写得什么?”
净奴:“……”
话语哽在喉间,净奴眼神飘移。她不知道,她一个字都没有看过。
从屋内传出的声音打破院内僵持的寂静,薛溶月声音不耐:“烧完没有,净奴你是不是又跑出去偷懒了?”
话语稍顿,薛溶月语气愤愤地补充:“全都烧干净,这些书我一个字都不会再看,再研究!”
净奴扶额叹气。
眉宇不受控制地扬起,秦津呼吸凝滞,僵在原地。
……竟真的是薛溶月在看这些书。
《化敌为友》便也罢,《霸道世子爷轻点宠》是什么意思,她研究这些做什么,谁是霸道世子爷?!
眼皮难以置信地抽搐,荒谬感涌入心头,秦津深吸一口气,颇觉匪夷所思。
怪不得给他送醒酒汤,怪不得去了解他的喜好,怪不得主动找他结盟,原来先前的示好都是有迹可循。
震惊之色逐渐变得幽深,望着燃烛窗下的那抹俏影,秦津眼神审视惊奇。
薛溶月屈尊降贵,学这些拙劣伎俩,必定有所图谋。
可是话又说回来,到底是什么样的图谋,需要看这些乱七八糟的杂书?
秦津一时想不明白,揉了揉眉宇,他暂时敛下思绪,阔步行至檐下明窗。
出于礼节,他没有敲门进屋,而是伸手叩了叩窗。
薛溶月还以为是净奴在使坏,刚欲开口让她滚进来,秦津的声音已自窗外响起:“是我。”
面色一僵,薛溶月下意识朝窗外看去——
檐下六角宫灯映着他轮廓分明的脸庞,剑眉斜飞入鬓,卷翘浓密的长睫在眼睑投下深浅不一的暗影,墨玉玄带勾勒出他优越的、宽肩窄腰的身形,挺拔身量更是一览无余。
这都什么时辰了。
薛溶月还记着仇,撇了撇嘴,背过身去没有搭话。
春风不安拂动宫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