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吭离开长安惹怒了御安长公主,一边偷瞄着御安长公主的神色,一边蹭上前去:“殿下?”
御安长公主轻哼一声,没有答话,依旧斜眼不咸不淡瞧着她。
薛溶月蹭到御安长公主身边,握住她的衣袖,轻轻晃了晃:“殿下......”
见御安长公主还是不开口,薛溶月垂着头,眼珠子轻轻一转,当即决定可怜兮兮的卖惨,声音压得很低:“殿下,您都不知道,我这次回长安都听到了什么......”
薛溶月本是想拿突然被赐婚说事,谁知,话刚起了个开头,就听御安长公主忽然叹了口气:“那些闲言碎语到底还是传进了你的耳朵里。”
敏锐的从御安长公主语气中听出一丝微妙,不由一愣,薛溶月旋即就听御安长公主说:“也不知是谁泼的脏水,故意生事罢了,你若真的气恼便如了他们的意,何苦来哉?”
“我已派人去查,若是找出了罪魁祸首,任你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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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感觉宝子们误会啦,不是说十月份立马完结,可能是中旬或是中下旬啦[撒花]
第85章 兄长下落
数日前,薛逢春前往普明寺烧香祈福的路途中,竟遭一伙蒙面歹徒截杀。
歹徒凶恶,穷追不舍,险象环生之际,幸得太子经过此处,随行的侍卫一拥而上与歹徒搏斗,这才将薛逢春安然无恙救下。天子脚下,竟有歹徒敢这般行凶作恶,此事立刻掀起轩然大波,薛修德红着眼眶跪在大殿上,请陛下彻查幕后真凶。
按理说,这本与薛溶月没有丝毫牵扯,可不知为何,八日前长安城中忽然传出了闲言碎语——
心怀不轨之人拿薛逢春回到长安后薛溶月就搬出薛府说事,言辞间暗指两人之间不睦,甚至将幕后真凶的脏水扣在薛溶月的脑袋上。
三人成虎,流言蜚语如同一团正在燃烧的火焰,烧得越发不可收拾。彼时薛溶月已经离开长安,眼见几日过去,她都未曾露面,更没有解释喊冤过一字半句,不禁让这子虚乌有的传言更多了些分量。
待御安长公主知晓此事后,长安城已经传遍了,即便她下令府中不得乱嚼口舌,却也难堵住府外的悠悠众口。
薛溶月听罢,却没有御安长公主想象中的愤怒,而是抬眼看向她,似是在端详,半晌后问道:“殿下不信吗?”
御安长公主一愣。
薛溶月低声说道:“这些传言也并非全是子虚乌有,听起来也有几分真切。我确实生性跋扈,以往的做派也称得上一句恶毒,会因嫉妒买凶杀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御安长公主听罢却笑了起来:“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要是能干出来这样的事情,也不会在薛修德一行人回长安前的那一日心绪不宁,彻夜未眠了。”
话音落地,稍顿一瞬,御安长公主嗔道:“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性情到底如何,我还能不清楚吗?我怎么会不相信你,而去信一些流言蜚语。”
——我怎么会不相信你。
心口蓦然一疼,这句话就像是投入湖中心的一块巨石,在薛溶月心底泛起重重涟漪。
她不禁再次想到了那个梦——
御安长公主站在她的对面,面容上充斥着无奈和费解,她沉声说:“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如今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心狠手辣,毫无
人性,半点不通达理。”
梦中的这句话犹如利剑刺穿她的心口,直往下淌着鲜血。
静静看着御安长公主,薛溶月难掩神色上的复杂情绪,她甚至不知道这份相信会持续多久,会不会再次因原著剧情的展开而消失,但并不妨碍那些千疮百孔的伤口被堵住。
“怎么眼眶还红了?”御安长公主诧异地看向薛溶月,将人搂入怀中,轻声哄道,“我知晓你此番受了委屈,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定不会让你白白受了这盆脏水。”
薛溶月摇了摇头,低声说:“我不是委屈,是高兴。”
将眼尾溢出泪珠擦拭,薛溶月目光执拗认真地看着御安长公主:“只要殿下相信我,我就不委屈。”
“你这丫头,出去一趟,嘴越发甜了,都会说这些话来哄我开心了。”
御安长公主先是一愣,随即伸手点了点薛溶月泛红的鼻尖:“你别以为这么说我就不跟你计较。离开长安,事先竟连我都不曾知会一声。”
话虽如此,御安长公主红唇却已经翘起,脸上的笑意也越发深了,可见也不过是嘴上计较罢了。
入夜,府上张罗了一桌席面,为薛溶月接风洗尘。
御安长公主并未问薛溶月此行的去处,只是拉着她说了一些闲话,又劝慰她不要因为那些闲言碎语而动怒,两人共喝了一坛酒,直到夜深,薛溶月才离去。
御安长公主不胜酒力,醉意阑珊的被丫鬟扶着行去软榻歇息,看着薛溶月离去的背影,御安长公主总觉得好似少了些什么,奈何她头晕的太过厉害,托着脑袋迷迷糊糊想了许久,愣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直到沐浴过后,御安长公主躺在床榻上昏昏睡去,像是梦到了什么,突然掀被而起,脸上还有一丝难言的惊恐——
“这死丫头难道还不知晓赐婚一事吗,为何会如此平静?都不曾来闹腾我!”
虽说察觉出她与秦津的关系已非往日那般针锋相对,两人成亲对于局势而言也是有利无害,但到底太过突然,只怕薛溶月知晓后会无法接受,跑来大闹天宫。她闹人的功夫可非比寻常。
一想到这里,御安长公主头疼的更加厉害了,呐呐自语道:“......要不我也寻个道观出去躲一躲?”
......
不过一连几日,薛溶月都秉持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原则,御安长公主想象中的大闹天宫并没有出现,她前去看望过几次,见薛溶月神色一如往常,也不像是故意躲着不见人。
或许是出去游玩一遭累着了,御安长公主便没有再多想,只是又派了些人手去查流言蜚语的源头。
七月流火,日头正盛,铅灰色的云絮早已被烤晒得没了踪迹,宽敞的庭院被烈日笼罩,即便是四季常青的老树也败下阵来,卷起的叶子低低垂着。
薛溶月推开窗户,炙热的气息扑面,骤响的蝉鸣声裹挟着热浪透着一股莫名的焦燥,她静立在窗边,目光落在墙角一只慢慢往上攀爬的虫子上,也不知是在思索什么还是在等待什么。
“娘子,喝完荷花莲子粥吧。奴特意用冰润过的,喝下后也好消消暑气。”
净奴走上前来,将凉津津的汤碗递了过去。
薛溶月接过,饮了两口却实在没有什么胃口,随手放置在一旁。净奴见状劝道:“只要凉州那边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