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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的位置标识和曹操重合时,她看到一个摇摇晃晃的醉汉在正扶着墙狂吐。

过路的行人纷纷投来的嫌恶的目光,指责声不断。

继而,谢乔发现【曹操(均才)】也开始在可招募名单里闪烁了。

而原本二十三人的大名单,只剩下了寥寥数人。

谢乔忽然就领悟到发生了什么。饮酒喝醉之后,貌似能改变一个人的政治.立场,名单里闪烁的人名,代表他们半醉半醒,酒精使其藏在最深处的念头浮出水面。而一旦清醒过来,名字也就消失了。谢乔猜测之前曹操的名字一直定住大概是因为他醉得最彻底,醉死过去了。而这会儿随着他吐酒,大脑也慢慢清醒过来。

谢乔合理怀疑,大概就是今日晌午,他们这帮人,共二十三人,偷偷在什么地方聚了个会,在酒精的麻痹下,高谈阔论,抨击时政,于是纷纷生出了一些想法。宴会散去,名单也可是逐渐地清空。

快步往前走,谢乔还想做尝试,大boss就在眼前,如果能把大boss直接收为己用,做再多的尝试都是值得的。

然而有人先她一步走到曹操面前,一个衣着华丽衣袍、扮相贵气的年轻男子,身旁还跟着随从仆役。

“吔,这不是大司农曹嵩之子,曹孟德吗?”男子纳闷。

曹操听见声音,看向他,毫不顾忌地用衣袖擦了擦沾在胡须上的呕吐物残迹,问:“你谁啊你,我认得你?”

“曹孟德,你食君禄,不思报效朝廷,反日日街头买醉,简直枉为人臣!”男子骂道,“一滩烂泥扶不上墙。”

“干你屁事,你走,我不想看见你。”曹操瞪着他。

男子不气,反而轻蔑一笑,出言嘲讽:“某些人啊,曾祖、祖父都是宦官,到他这一辈啊,不奉祖继祖,反而跟黨人穿一条开裆裤咯。欺宗灭祖者谁?沛国曹操也!”

突然,曹操肚子里一口气翻上来,朝着男人狂吐了出去。呕吐物溅了对方的华服一身。

见状,他放声大笑,笑得前合后仰。

“好你个曹孟德!”男子咬牙切齿,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扬长而去。

曹操望着他远去的方向连声大喊:“黄口小儿,燕雀安知鸿鹄之志!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站在原地目睹远程的谢乔回想了一

下年份,再对应曹操的生平事迹,确实,这一时期是他整个青年时代最苦闷、最不得志的一段。

当前朝局的背景,就不得不提到历史上著名的黨锢之祸。

汉末桓、灵二帝时期,宦官当权,祸乱朝纲。贵族、士大夫阶级对宦官乱政强烈不满,大力抨击宦官集团,他们被称为“黨人”。皇帝昏聩,被太监蛊惑,听信一面之词,于是下令大肆逮捕并审理黨人。党人被残酷镇压,问罪、贬黜、终身禁锢。

曹操便因为多次为党人上书求情而受到牵连和贬黜,这一时期,他在朝中任议郎。所谓议郎,就是朝廷的参谋、顾问,无实权。

劝谏无果,目睹朝堂日益腐败,宦官专权日益严重,深深的无力感,于是曹操便闭口不再进言,摆烂了。

大概私下还偷偷和党人有所往来,因为谢乔的名单里好些党人的名字。显然就在方才的午间聚会,他们曾大醉一场。

这倒确实是谢乔的可乘之机。且在醉酒状态下,可能会忽略她的身份和声望这一事实。

趁着曹操还在名单上,谢乔举步小心避开地上的呕吐物,走到他面前,拱手揖礼,“孟德兄。” W?a?n?g?址?发?B?u?Y?e?ⅰ?f?ü???e?n?????????????﹒??????

公元155年出生的曹老板到今年也就二十七八岁,这样的称呼没问题。

曹操听声回过头,看着她眉头紧蹙。

“足下何人?”

“在下谢乔,凉州敦煌人,”她压低声音,“我知孟德兄鸿鹄之志。”

“哦?”曹操一下来了兴致。

“我欲邀孟德兄把酒畅谈,不知孟德兄可否赏光一会?”谢乔诚挚地发出邀请。

就是要请他喝酒,让他继续醉一会儿。

趁人酒醉之时行招募之事,多多少少有点不光彩。但这其实是曹老板内心的想法,只是平时因为根深蒂固的观念和枷锁,隐藏得很深罢了。这跟谢乔原世界的以酒后乱性为说辞的渣男完全不同。

好酒配英雄,谢乔颇下了些血本,四下打听后,邀请曹操进了附近最好的酒家。

坐在二楼的雅间里,谢乔为他斟满热酒。

曹操酒未醒,兴致盎然地又饮一杯,满脸笑意,“今日本初兄方才邀我过府饮酒,足下又请,操真是好酒运啊,哈哈哈。”

原来是袁老板请的,这不奇怪,袁绍祖上四世三公,他也少年时为官,但因为宦官专权,他辞官后于雒阳城隐居不仕。史书上记载,这一时期袁老板没有官职,但爱好广泛交友会友,且秘密与党人交往甚密,时常还协助、隐匿被搜捕的党人。

曹老板和袁老板皆是官N代,没有成为碌碌无为的纨绔子弟,反而是有理想有抱负的进步.青年,这实在难得。

曹操连闷下去几杯酒后,脸上浮现出酡色,他趁兴问:“适才足下言知我鸿鹄之志,不妨说来听听。”

谢乔放低声音说:“孟德兄欲事明君,封侯拜相。奈何宦官专权,朝廷昏暗,故而孟德兄欲除贼,诛杀阉竖,匡扶国家。”

她将声音压得更低,“若国朝不得匡,汉祚将尽,孟德兄有心创千秋伟业,名垂千古。乔所言,可对?”

话音未落,对座的曹操瞪大了眼珠子,呆滞片刻。

仿佛被看穿了一般,他脸上的酒意仿佛瞬间消弭,氛围紧张起来,眼神严厉地审视着谢乔。

“休得胡言。”

曹操心情平复过来,放下爵杯,淡定地说,脸上情绪悉数被收敛起来。

谢乔丝毫不乱,因为意愿点数开始上升了,证明自己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不瞒孟德兄,我亦对痛恨宦官久矣。”谢乔小抿了一口酒,“自宦官乱政以来,天下百姓多受其害,人人自危,士人惶惶不可终日。”

“足下所言不假,我身为朝臣,往日无数次上谏天子,奈何天子不察。我无能为力矣。”曹操摇头叹气,自顾自地喝酒。

“天子为宦官所裹挟,清流士人蒙难,满朝昏聩。今天下百姓民不聊生,民饥则怒,民怒则必反,此国之将倾覆之征兆也。”谢乔说。

“如之奈何?”曹操心头一震,眉头紧锁。

与此同时,意愿度涨到了五十点,差临门一脚。

谢乔从座上站起身,拱手,目光诚挚。

“乔不才,欲上下而求索,伸大义于天下,还太平盛世于黎民百姓,立千秋之不朽大业。此路蜿蜒崎岖,孟德兄可愿与我同行?”

谢乔眼睛都不带眨的,凝视着意愿值的数字跳动,只要超过六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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