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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倒要看看皇甫公如何破敌。”

“自雒阳来此,一路颠簸,请天使先回帐歇息。”皇甫嵩态度敬重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不急,”韩礼轻轻摆了摆手,反而径直坐了下来,坐在了帅案后。那是主帅皇甫嵩的位置。

“皇甫公,择日不如撞日,现在便部署列阵杀贼吧,天子催得急。”

皇甫嵩眉头微蹙,藏在袖子里的拳头,紧了松,松了紧。斥候的消息还没回来,黄巾动向并不明朗,现在发兵出战绝不是最优的选择。

见到他犹豫,韩礼话含讥讽:“怎么,莫非皇甫公部署军阵要背着我?在下奉天子之命,行耳目之能。看来皇甫公是有什么瞒着天子。”

“卑职绝无此意,天使莫要误会!”皇甫嵩惶恐地说。

他转过身,面色稍显窘迫。韩礼句句相逼,到了这个份上,如果再拖下去,必落得话柄,他一旦回了雒阳一切就不好说了。他不得不有所表示,与阳城黄巾的决战不得不提前。

“诸位听令。”皇甫嵩望向帐内将领。

在如此氛围下,帐中所有人都集中了万分的精神,齐声回应:“在。”

舆图铺开,皇甫嵩指向阳城,开始部署:“阳城一带农田尽毁,城中粮仓已然见底,料想这两日必然辎重自東向西运粮入城。”

“元寿,你可领本部军马,弃军衣,部众皆以黄巾抹额,夜里扮作辎重队绕至城东,叫开城门。辎重粮袋皆装薪柴,入城即焚,以火乱敌军心。”

“子奚,你领五千精兵埋伏城西,见城东火光,立时攻城。”

“城若破,黄巾必走北门,子垚,你可领本部军马袭之,追亡逐北。”

“颍水之南,黄巾必渡河增援,曼益,你可准备火油,隔岸以火箭射船。”

……

这是皇甫嵩在脑海里构思过无数次的攻城部署,成竹在胸,说起来顺畅。现在还差一环,那就是东面颍川郡治阳翟城送来的辎重,若能截而焚之,即使攻城失利,无法杀尽阳城黄巾,也能彻底断其生路。本来若有斥候的情报,袭击敌方会容易得多,但现在显然等不到了。

皇甫嵩思虑再三,将这个任务交给了谢乔。

他观察过,谢乔麾下的西凉马高大,速度快,深入敌占区,行军火速,势如闪电,可攻可退,自最合适的人选。

“昭奕,非你莫属。”皇甫嵩的目光精准地找到了最末位的谢乔,委以重任。

“下官领命,定不负使君所托。”谢乔出列一步,郑重地抱拳。

表面镇定,但内心早已窃喜不已。她清楚皇甫嵩的统筹计划,她这一步是整个战役的保险栓,或者说托底的。把如此紧要的任务交给自己,足以证明她在他心中的地位。

此事若成,大功一件!

谢乔最满意的当然还是无需她的骑兵去攻城肉搏。

“你?”

就在这时,帅案的韩礼望着谢乔发出一声纳闷。

双方四目相对,谢乔大脑飞速运转,猛然记起来了。怪不得说眼熟,去年入雒阳买官,在西邸卖官的那位脸上长颗大黑痣的黄门,可不就是他吗。

“真是你!”韩礼目光盯着谢乔,站起了起来,脸上浮现出笑容。

虽然只是匆匆一面,但谢乔却在他这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入西邸买官者多如烟海,但肯花钱买一边陲小县县长者,还是女子,全天下只此一人。为此他们还讨论了好一阵子。

帐中所有人的目光落在谢乔身上。她略有些不安,瞥了一眼旁边的皇甫嵩,后者的目光从先前的期许,一下子暗沉了下来。

谢乔不由拘谨地咽了咽口水,她感觉自己在皇甫嵩这里的形象分可能正在大跌。

其实巴结太监也失为一条快速上位的捷径,她此行的终极目的往上爬。但谢乔知道未来历史的发展脉络,宦官集团就要完犊子了。宦官为天下人所不齿,本就没什么正面形象。身为主公,她不能沾染太多的政治污点,她若与宦官走得太近,会被竞争对手无限扩大、攻讦。

此时的皇甫嵩与朝廷的宦官集团显然是不对付的。

对于这个刚刚骑在皇甫嵩头上作威作福的黄门,谢乔此时只有一个念头:我认识你?离我远点好吗。

“真没想到能在这见到你啊,谢乔。”韩礼脸上一改先前的咄咄逼人,挂着笑容,他快步走过来,一副他乡遇故知的形容。

随后光速变脸,回看皇甫嵩,冷冷道:“皇甫公,谋划既然布下,我等你的好消息。莫要令天子失望。”

又光速变脸,问谢乔:“不是去了西凉赴任,如何身在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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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面对韩礼当众的发问,谢喬讪讪一笑,“国家危难之际,喬岂敢置身事外,特募兵勤王。”

闻言,韩礼认可地点点头,赞许道:“不错不错,虽身在邊地,却心系家国,千里赴难,汝之赤胆忠心天地可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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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贵人过誉了,喬不过尽人臣之道耳,”谢喬发挥自己毕生的演技,谦虚应答,大脑飞速运转,随即充满歉意地问,“不知中贵人怎么称呼?当日匆匆一面,还未讨教过名讳。”

我连你名字都不知道,言外之意,我跟你真不熟,别来沾邊昂。

“吾姓韩名礼,”韩礼即答,脸上并无半点愠色,侧过身往帳外走,对谢乔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你随我来小叙片刻。”

谢乔心中只想骂脏,仇恨地瞪了一眼韩礼的后脑勺,

却也只能在满帳人众目睽睽的目光中随他一同出去。跟进为韩礼备的军帳,侍从以茶水点心招待,而后侍从恭恭敬敬退出去,帳中只留她和韩礼两人。他轻抿一口茶,眉头微蹙地看向谢乔,“邊地实在不是人待的地方,待久了人都会憔悴许多。”

“看看,你这脸蛋皮相,比去年来西邸时粗糙了许多,想是饱受西涼风沙之苦,”他目光聚焦在谢乔的脸上,语气带着些许的惋惜,指腹又在自己的脸上滑过,“你再瞧瞧我,身在秀丽之中原,享神州之灵气,肌肤光洁如玉。可见一方水土是养一方人的。”

谢乔:“……”

虽说她不怎么照镜子,但这一年来,大部分的时间她都用[寿命],身体状态是不会有任何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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