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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那失了血色的唇瓣。

唇舌纠缠,肆意轻薄。

依然是相似的月,相同的人,银柳之下未完的吻至今夜今时,终于落下了圆满的句点。

狐逍遥颤了颤睫毛,眯起眼睛,餮足地舔了舔嘴巴。

亲也亲完了,梦泽的藏身之处也弄清楚了,这仙君好像也没什么用了。

他随手拨了下微乱的银发,爬下床,准备溜之大吉。

只是……望舒身上那原本清甜诱人的草药味道似乎发了苦,干巴巴的,还添了几分涩意。

狐逍遥踌躇起来。

踌躇来踌躇去,色狐狸最后也没能走成,反倒生了根似的坐了许久,还轻手轻脚地替望舒盖上了被子。

人生病了应该要喝水。

屋内桌上摆着个茶壶,正巧里面有点儿凉水,也不知是几时放在这里的。

狐逍遥提了过来,准备直接往余临渊嘴里倒,忽然想起病人不能受凉。

他皱起眉,骂骂咧咧地嘀咕许久,翻出个茶盏,倒了一小杯水,为了不惊动那股杀意,做贼似的偷偷摸摸放出一点魔气,捂在手心热了许久,才给望舒喂下。

喝完水后的仙君脸色好了不少,干裂的唇也润了起来。

狐逍遥立刻飘了,大着胆子凑过去亲了亲。

变甜了。

他高兴得尾巴都要冒出来了,愈发觉得怀里的仙君香甜可口,不如趁着机会把人给吃干抹净,没想到望舒翻了个身,梦呓道:“……你回来了。”

色狐狸:“?”

色狐狸警铃大作,追问道:“谁回来了?”

“羲和……师兄……”余临渊神志不清,眼角流下一滴泪来,一把拽住了他的袖子,哀求道,“别去。”

色狐狸骤然心碎。

他虽然滥情风流,还喜欢找人双修,但没兴趣抢别人碗里的。

这个仙君顿时不香了也不甜了,像放久了的干菜,还散发着一股陈年霉味。

狐逍遥变回红毛狐狸,“哧溜”从窗缝里跑了出去。

温千晓听罢,不厚道地狂笑起来。

“你笑!你还笑!”

“因为太好笑了哈哈哈……对不住、稀糊师兄,噗哈哈哈哈……”魔尊大人擦擦眼泪,努力维持住自己的形象,“本尊听了半天也没听出来,他骗你什么了?”

“他心里有人了,还在外面拈花惹草!”

“可你在他眼里只是一只狐狸啊,逍遥。”

温千晓沉默须臾,又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得狐逍遥心头火起,嚷嚷道:“我还打听到了秘境入口的具体位置,就在一棵被雷劈焦了的老槐树下,旌南道人烟稀少,山林茂密,你……你笑!你再笑!没有本狐指点,就等着给白露收尸吧!”

温千晓立刻止住了笑声。

“入口在哪?”

色狐狸气没消,哼哼唧唧地摆起谱来:“求我啊,求我就告诉你。”

“求你,逍遥。”温千晓正色道,“阿霜还在等我。”

作者有话说:

下章开始抢亲,包甜。副cp没有替身梗,色狐狸不仅误会了,还把“羲和”听成了“稀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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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不管外头如何风云变幻,聆音境内依然风平浪静。

自打发现了冷泉,白子游有事没事便爱溜去泡一泡,直到日落西沉才肯心满意足地从冷泉里爬上来。

其实他并不是很在意补天石。

那块五彩斑斓的石头自化形起便一直老老实实地呆在自己的金丹内,不知有什么作用,偶尔还会偷吃一点自己储存的灵力。

后来他被抽走了仙骨,境界大跌,金丹一时之间承受不住,裂痕遍布,竟隐隐有了彻底破碎的势头,一发不可收拾。

那块不起眼的伴生石头终于动了。

斑斓五色化作浓稠的纯金,覆盖在千疮百孔的金丹上,将那些裂痕一一补住,同时仿佛苏醒过来一般,风卷云残地吞吃掉了自己体内所有的残余灵力,害得他经脉枯竭,本源衰弱,险些成了废人。

破破烂烂的金丹确实被补上了,补得还挺好,连丹霞都没瞧出有何异样。但五色石苏醒后,一朝异变,成了吞吃灵力的无底洞,着实难养,扔也扔不掉,吃不饱时便日日夜夜如烈火般灼烧着自己干涸的经脉,片刻不得安宁。

他一直不明白这东西的来历,直到某日丹霞不慎失言,方才明白过来,这块五色石多半就是云境苦苦找寻的补天石。

可惜为时已晚,石头早已跟金丹融为一体,若强行取出,定会伤及根本。

他只能日复一日在缄默中苦熬着,守着性命攸关的秘密。

天色欲晚,比往日的归去时间迟了不少。

小仙君生怕梦泽恼怒,匆匆忙忙披上湿漉漉的外衣,往草庐赶去。刚一进院子,他便被这浩大的声势震住了。

“这……这些人是谁?”

“结契大典诸多事宜,总不能由本君一人操办。”梦泽牵起他的手,走到一套形制古朴的大红喜服跟前,“这身衣服喜欢么?”

白子游:“……”

金银丝线绣成的大幅鸾鸟朝凤纹,暗花云锦为底,还搭着件织锦羽缎小云肩,金银珠宝一串串挂得跟风铃似的,华美非常,确实不错。

倘若不是给自己穿,那便更好了。

温千晓怎么还不来啊!?

白子游忍不住生出几分气急败坏来,难不成真要如了柳莫书这厮的愿?

“怎么不说话?”

梦泽又想亲他,被他一偏头躲了开去,道:“花纹太俗。”

“本君让绣娘再改改。”

“料子也差。”

“这是云锦缎,只比灵蚕丝缎差一些。”

“珠宝的成色太次。”

大难临头,小仙君前所未有地刻薄起来,将这身喜服挑剔得一文不值,连哄带骗央着梦泽去换,硬生生又拖延了四五日。

然而时候一到,白子游还是被封了全部灵力,关进屋里,门锁一落,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五六个腰粗膀圆的喜娘将他团团围住,利索地剥了衣服,摁进澡盆,从里到外洗了个干净,熏上浓郁的香料,还往那处填了不少脂油软膏。

小仙君红着眼眶,险些咬碎了一口白牙。

接下来整整两个时辰,他便如提线木偶般被那些喜娘折腾着,穿上层层叠叠的厚重喜服,挽起繁复端庄的发髻,点缀珠花,再戴上沉重的华冠,差点压断了白子游的脖子。

他紧抿着唇,望向屋内那面的落地铜镜,道:“我也曾去过结契大典,未见过新人梳这样复杂的发髻。换个简单轻便些的。”

“公子真是说笑。若结契时两方身份悬殊,身份低一些的便只能梳这样的髻,意味着结契之后要尽心服侍道侣,时时刻刻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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