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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哪里还能做活?不做活就得饿死。”

五丫举手,抿了抿唇道,“缠足好疼的,我那个妹妹脚上都是血,疼的一直哭。”

“可是,“另外一个姑娘磕磕巴巴的道,“我听好多人都说,裹了小脚,就能嫁到大户人家去过好日子了。”

云爰爰看了一眼这个姑娘,轻叹口气,“缠足是陋习,它不仅伤害女子的身体,还让女子步履维艰,妨碍了正常参加社会工作,阻扰了女子的社交活动,与此同时,走不远的女子就只能待在闺阁,精神也会受到影响,依赖,骄惰、自卑,这是对她们精神上的侵害。”

谢宁点了点头,开始从起源分析缠足的出现原因和危害,“......有句话说的好,上行下效,上头的人喜欢,下面的人就会争相模仿成风,加上酸腐文人的推动.......你们也知道,一旦女子缠足,那女性在劳动和交往方面便会受到制约,只能困守家室,弱柳扶风,行走困难,这就达成了他们的目的,‘男主外,女主内,男强女弱’。

因为被裹了脚的女子,跑都跑不了,只能被压在父权社会的底层,这就是父权制社会对女性施行的压迫和控制,而这种违背自然与健康、建立在摧残妇女身体基础上塑造出来的“美”,是地地道道的美的极度扭曲和变态.......就像爰爰所言,缠足不仅伤害女性的身体,也摧残女性的精神。”

一个皮肤黝黑的姑娘眼睛亮亮的看向谢宁,“他们是不是怕我们,这才不敢让我们走出家门?”

谢宁没有明面上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桌子上有一张饼,本来是两个男人在分,一个人一半,但走出了两个女人,这块饼就被分成了四份,如果是你,你是想吃大块的,还是小块的?”

所有问题的根源都是利益。

在场的女子都若有所思,谢宁喝了一口姜汤,对刚刚提问题的那个姑娘道,“招娣,今天来了两个新同学,该轮到你给她们讲课了。”

谢宁的课只讲一次,之后如果有新来的姑娘,她就会让听过课的姑娘来讲,如果讲的不对,她再进行指正。

招娣的脸一红,但还是鼓起勇气站了起来,对着那两个新到来的姑娘鞠了一躬,“如果我讲的不好,还请新同学不要笑话我。”

“不会不会。”姑娘们纷纷摆手,示意招娣继续讲。

“那我讲了,我们女的每个月下体都会流出红色的血液,就是月经,这个你们知道吧?”

虽然脸色红红的,但招娣还是坚持的讲了下去,“很多人都认为这是不祥的,晦气,其实不是的,我们来月经,代表我们的身体成熟,可以生娃了,当然了,要生娃,就还得跟男人一起做那档子事,也就是性事,我们觉得月经羞耻其实是对性事觉得不好意思,在回避它。

但我们为什么会觉得不好意思呢?

因为在很久很久以前,我们能生孩子,是很厉害的一件事情,那个时候哇,可不是男人最大,而是女人最大!生的孩子都只知道谁是娘,而不知道哪个是爹!那些个大官,家里有媳妇了,不还是小妾姨太太一大堆?以前是我们女的,有好多好多个男小妾!”

谢宁微微撇过头,强压住自己上扬的嘴角,这姑娘讲的还挺有趣。

新来的两个姑娘羞红了脸,眼睛瞪的圆圆的。

招娣讲的越来越顺,“......后面男人的地位变高了,他们当然不想让我们影响到他们的地位,肯定要把我们厉害的东西变得不厉害,生孩子是咱们独有的,想给谁生就给谁生,不想给谁生就不给谁生,以前是我们主动,现在变成了男人主动,是他们想让谁生孩子就让谁生孩子。

老师说了,这叫,生育主动性......"招娣忘记了。

云爰爰微笑着补充,“在封建男权社会下,男性通过各项制度强化男权,剥夺女权,把生育主动性从女性转移到了男性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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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招娣狂点头,继续道,“就像皇帝,他想宠幸哪个妃子就给哪个妃子孩子,皇帝是主导的那个人......所以,月经作为生育的开端,就变成了禁忌,被人视为不详,污秽。”

回去的时候刘婶还乐呢,“这姑娘可真会说。”

谢宁看着窗外的月色轻轻点头,女性可以成为任何想成为的人,而不是成为男人的“内子”。

第67章 旧时明月67

第二天天一亮,刘婶就带着六子去饭馆了,小扬去城里取从美国寄来给谢宁的东西,家里只剩云爰爰带着憨娃子在厨房忙活。

傅子斯和谢宁在二楼说话,首先便是之前那批机器的去向,当初机器被掩埋隐藏,没几日他们就派人去把机器给挖出来运走了,等待兵工厂再建起的时候运过去。

傅子斯来此主要是为了将手中的电台交给刘婶,就在前几天,他们在上海的分局机关遭到破坏,这还要追溯到六月份的分局书记被捕事件,因为那位书记的叛变,他们在上海和苏区的许多机密,包括中央苏区的兵力部署和作战计划,以及在上海临时执行局的电台位置等等都被暴露。

更主要的是,继任书记因为上任书记的叛变也被捕了,而他知道傅子斯的身份,未免重蹈覆辙,傅子斯当即决定离沪,按照上级最新指示前往东北进行抗日事宜。

本来一直是傅子斯和刘婶交接的,但因为分局机关被破坏,傅子斯不得不远走,又派不出合适的人担任刘婶的上线,因此傅子斯便和上级请示,将刘婶这条线直接调进特科进行保护掩藏,特科直属于那位先生,亦是他的直属上线,是他最信任最放心的人。

谢宁想到东北那些抗日区的艰难,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小盒金条递了过去,傅子斯眼睛都瞪圆了,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钱!

“这,谢小姐,您的经济情况也不好,我们怎么好拿......”傅子斯涨的面色通红,但他也知道谢宁的经济情况的,之前每月她都拿出一条小黄鱼来资助他们,现在一下子拿出来那么多,恐怕是她的全副身家了。

谢宁笑道,“你就安心收好吧,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我知道国内有不少爱国人士给你们捐款,但国外的也不少,这些都是我的朋友在国外筹集的,他们即使远在大洋对岸,但那一颗爱国之心不少。”

接着谢宁拿出了一本笔记,上面详细的记载了谁谁谁捐款多少,不仅有姓名,还有详细的身份。

“每一个为国家尽过一份力量的国民,都该留下姓名,我们都该记得他们,无论是在前线抵御日寇的士兵,还是在后方默默努力的人们,对吗?”

这一匣子的金条,不仅是给前线抗日的资助,亦是一份投名状,笔记里的一个个人,都表达了他们支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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