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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伸手?碰了碰那小小的手?,却不料反被抓住了一根手?指。

他激动大喊:“母妃!妹妹抓我了!”

“她手?上还挺有劲儿的!”

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在京城的日子?过得飞快,六岁那年,魏将军忽然要搬至扬州。

此是变动,也同样是无奈之举。

临别前夕,两家赴宴。

彼时的小世子?已至十一岁少年,身姿高了不少。

只是视线,还是牢牢定在五六岁的小女娃身上。

老王爷看见了,哈哈大笑:“我早说了,等你家阿绾长大,不如?来给我家做媳妇。瞧瞧我家云州啊,眼睛都要看直了。”

魏将军也一道看了过去,十一岁的少年,不知怎的,耳朵悄悄红了。

分隔两地。

两家来往却依然密切,阿绾八岁时,十三岁少年远赴江南,此后几乎年年与她相见。

“这是京城今年流行的,我带了些。可惜点心吃不了了,你吃糖吧。”

“谢谢云州哥哥……”

少年抿唇,眼里全是笑意。

魏婉十岁时,两家终于定了亲事。

少年快马加鞭行至京城,十六岁的进士,年少有为?。

府中有下人调侃:“可惜小姐今年才十岁,年纪太小,否则今年小世子?新科状元再加上洞房花烛,双喜临门!”

“小姐可要把小世子?看牢一点,免得京城有小姐也在琼林宴上看上小世子?了哟。”

十岁的少女根本?不懂这些,却会去问?。

“云州哥哥,什么叫洞房花烛双喜临门?”

十六岁少年蓦然红了耳根。

婢女们全都低下头,唯恐受了责罚。

却不料,少年上前,忽然在少女额头印下一吻。

“等你长大阿绾就会知道了,你是我未婚妻,阿绾只需记住这一点。”

少年耳根通红,却在马上快意飞扬——

“今年春闱,我定拿下三甲!阿绾等我喜报!”

那年春日,桃花开满山。

后来,少女情窦初开,每年,江南与长安之间书信来往甚密。

甜意疯涨。

但世间万事,好景不长。

十五岁及笄,江南的雨下的格外久。

洪涝而?至,一同来的,还有魏家滔天的灾祸。

……

******

回忆到?这里,秋夫人浓浓叹了口气。

“世间之事,不如?意十有八九,我早已认命,北上路上,我与母亲只求活命,平安抵达遂州,可我却不曾想,他竟违抗家令,一路寻我至遂州。”

阮玉心中震撼不已:“王爷找到?您了?”

秋夫人泪眼婆娑:“就差一点,我与他失之交臂。那年,草原与中原边境频频摩擦,灵州、凉州、遂州都好不到?哪里去,我一面要躲着朝廷的追查,一面还要防着草原上的交战,可惜母亲那时候也病重,我只能扮做男装,艰难度日……

后来,我先遇到?了大汗……”

那年的呼日勒也早已显出未来草原霸主的强势,一路打得不少部?落落花流水。

阮玉听到?这,几乎已经可以明白。

英雄救美,在大汗心中,那年的婆母也一定惊艳到?他了。

“那……母亲是没有在遂州遇到?王爷吗,为?何?……和大汗回了草原?”

秋夫人提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

阮玉心里一咯噔,连忙上前宽慰,也不再多问?。

“终究……是我连累了他……是我连累……

他才不过二十岁,前途一片大好,却因?为?我在遂州和大汗大打出手?,他隐瞒身份想救我离开,却被草原人打伤了腿……都是我……”

阮玉眼睛也红了,似是万万没想到?竟是如?此,她也忍不住将婆母轻轻揽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都过去了……过去了母亲……”

…………

陈王与可汗的见面不是小事。

即便只是面谈,察哈部?落也不会让大汗贸然前往,伏兵两千,几乎在暗处寸步不离。

当然,陈王亦是如?此。

朝鲁听说陈王要和自己父汗见面,心中复杂至极。

“喂,这算什么,我成?了人质?”

他身上的药已经解了,但胳膊尚未好全,他左边胳膊又被纱布层层包住,还滑稽地给他挂在了脖子?上!他就不明白了,中原人为?什么每次都要这么包扎,显得他整个人都很?可笑。

但这次他没得选,这个陈王不太好说话,他若想动手?拆了,他有一百个法子?又给他下药,害得朝鲁试了两次,都被乖乖放倒了。

第三次,他长记性了。

“你说话。”朝鲁不耐烦看着对方。

陈王倒是永远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甚至还坐在轮椅上游哉游哉地看日出。

“既然猜到?了,还问?什么。”

朝鲁:“……你把我当人质,又让我随意走动?”

“你又出不去,除非你还想挨那迷药的滋味。”

朝鲁烦躁地挠头,这个人真?是古怪。

“你到?底要干嘛,见我父汗要干嘛?”

“合作?。”

“合作?甚?” W?a?n?g?阯?发?b?u?Y?e?????????e?n???0????5?.??????

陈王淡淡一笑:“我出兵帮你们击退了敖汉,你还看不出我的意图吗?”

朝鲁:“我知道啊,你想让察哈部?落帮你打中原,但我就不明白了,你这么强盛的兵力,大军已至黄河,就中原的皇帝老儿根本?不是你的对手?,最多不超过三月,长安就是你的了!你大老远跑到?草原,干甚?!”

陈王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三个月?嗯……和我预计的差不多。”

“???”

陈王笑了:“来草原和打长安,两不相误,不妨碍。”

朝鲁沉默了。

这人实力,的确深不可测。

“既然不是寻求合作?,你……那你要来这干什么?”

陈王喝了口茶,指了指不远处:“察哈部?落再往北,是哪里?”

“柔然啊,寸土不生之地。”

“对了,把你们赶去那里,把察哈的地界也收到?我的版图下,不好吗?”

朝鲁一愣,脸色大变!

“你做梦!”

陈王哈哈大笑。

朝鲁气得不行,哼哧哼哧,“你若打的这个主意,我奉劝你即刻打道回府!你是了不起,可你不过也带兵一万,别太嚣张!”

陈王微笑地看着他:“四殿下今年多大了?”

“你管老子?。”

“二十岁,年岁不大,脾气不小。不过,我儿今年十七,却已经能领兵十万,攻打长安,四殿下是宝剑,却是未经磨砺,可惜了。”

朝鲁脸颊憋了个红,不带这样羞辱人的!真?让人憋屈,想与他大打一架!

“你还有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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