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
溜达过来,来晒太阳了。
一个问:“妹子,这是打算上部队找男人?”
另一个问:“孩子没事吧,你弟弟呢,公安怎么查的?”
昨天她们俩全程吃瓜,这是来追更新的。
陈棉棉叹息:“许小梅已经回来了,我弟应该也快了。”
一个正在刷牙的旅客吐牙膏沫:“冒名顶替进铁管所,就关一个晚上?”
俩邮局职员异口同声:“公安这处理有问题吧!”
陈棉棉哭的情真意切:“医生说我的孩子很危险,需要养胎,可是招待所把我赶出来了,我得走40公里路回娘家去,希望我的孩子能挺住,呜呜。”
正刷牙的旅客说:“四十公里,万一流产了呢?”
住隔壁的老大娘捣着拐杖过来了:“戈壁滩有狼还有熊,要吃掉你呢?”
虽然回乡下有班车,但并不经过村子。
而在如今的西北戈壁,狼和熊还是常见生物,也确实会吃人,小妞妞就是被狼给吃掉了。
但在这个时代,小城市人们相互都认识,舆论的力量也不比将来差。
许小梅自以为赶走她就清净了?
陈棉棉乐得呢,她正好助舆论的力量,来清算那桩落水赖婚案。
刷牙的男同志高声问:“招待所凭啥不给孕妇住?”
老大娘也大声嚷嚷:“江所长,你们凭啥驱赶一个孕妇?”
陈棉棉故作慌张:“小声点,许小梅关系硬着呢,小心她喊公安抓你们。”
男同志笑了:“她不就一会计嘛,有啥关系?”
老大娘也说:“她有仨拖油瓶弟弟和一穷老娘,普通人。”
泉城是工业新城,有背景的都是军转的大领导们,普通人能有啥背景。
看人越聚越多,陈棉棉小声说:“她那仨弟弟可都是民兵啊,一个还是队长。”
再瞥一眼院子:“我好怕,怕出了城……”
正好许次刚出门来,老大娘一看:“那一身绿的,还真是个民兵。”
再一脑补:“他怕不是想抓你去劳改吧?”
泉城有五个劳改农场,专门改造从全国各地来的右派们,就由民兵看守。
男同志说:“抓孕妇去劳改,他们怕不是疯了?”
邮局职员也说:“仗着是民兵就随意抓人去劳改,也太黑了吧。”
陈棉棉添油加醋:“人家可是民兵呀,右派的帽子还不是想扣就扣?”
人群外,一位干部模样的女同志高声说:“中央一道道文件下达,三令五申不准随意给人扣右派帽子,这个许家什么来头,胆敢顶风作案。”
许次刚全听到了,转身回了会计室,估计是装死去了。
但江所长跑出来了:“小陈,我们给你腾了一间好房子,快去住着。”
不是把她连人带铺盖撵出来了吗,又想请她回去?
陈棉棉拒绝,趁公安没有来,她还要忙着煽动群众呢。
江所长来拉她:“你一离婚妇女,娘家就是你唯一的靠山,别闹的太过分了。”
陈棉棉顺势弯腰抚肚子:“哎呀,你撞我肚子干嘛,好痛!”
江所长吓到后退,高举双手大叫:“我可什么都没干。”
妇女们异口同声:“她是孕妇,不许碰她。”
简直晦气,江所长气呼呼的离开了。
有人搬来椅子,搀扶陈棉棉:“快坐着缓缓,别动了胎气。”
老大娘又说:“瞧你这肚子尖尖的,肯定是男孩。”
还有人说:“你这瓜子小脸大眼睛的,准生个特漂亮的男孩儿。”
正好这时陈棉棉肚皮簌簌的,老大娘了然的笑了:“瞧瞧,他在动呢。”
邮局职员也说:“好小子,听见咱夸他好,撒欢儿呢。”
月份越大胎动越明显,一动起来肚子哗哗的。
虽然只相依为命了一天,但妞妞已经是陈棉棉的精神支柱了。
她挺起腹部,大声说:“不,我希望她会是个女儿。”
从古至今,重男轻女的思想一直在延续。
老大娘说:“女儿不值钱,你得生个儿子。”
邮局职员也说:“儿子好,儿子将来能给你撑腰。”
陈棉棉大声说:“才不,想当初我的彩礼,有足足五百块!”
群众集体震惊:“五百块,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呀。”
如今五百块的购买力放在将来得有五万块,不怪大家会惊讶。
人群外,那干部模样的女同志说:“那些钱你全存银行了吧,利息不少吧。”
如今银行的存款利息,能达到恐怖的7%。
要在银行存五百块,利息都赶上一个人的月工资。
没想到陈棉棉竟是个小富婆,群众们流下了羡慕的口水。
但她回看招待所,却眼神黯然:“那些钱我全部,亲手交给许小梅了。”
老大娘明白了:“卖了你,你弟弟才有钱娶的她。”
陈棉棉叹气:“当时许小梅大着肚子,说我弟要不跟她结婚她就告他强奸,那年我弟才十八岁,刚进铁管所端上铁饭碗。”
许小梅比陈金辉大五岁,是带球逼的宫,一进门就生了个儿子,如今养在老家。
……
女干部说:“所以你弟本是个强奸犯,是因为你他才免予坐牢的?”
陈棉棉轻抚肚皮:“所以女儿多值钱啊,我和许小梅都能值五百。”
一个男同志说:“妹子,彩礼可以有,但应该你自己收着。”
又说:“卖儿卖女是封建余孽,你弟这做法有问题。”
陈棉棉一脸天真:“可许家兄弟是民兵,我弟说他如果不结婚,不给500块,他们就会把他打成流氓右派弄死在农场,我问军官前夫索要高额彩礼,就是为了救我弟弟的命。”
男人最了解男人,一个男人说:“你弟两口子怕是给你唱双簧,骗你彩礼钱哟。”
陈棉棉黯然垂眸:“我以为卖掉自己他们就会感激我,会爱我,可是……”
老大娘剁拐杖:“傻孩子,他们能卖你一次,就能卖两次。”
陈棉棉轻抚肚皮:“他们要杀要卖我都行,但不能打我的胎,伤害我的孩子!”
她发现规律了,妞妞每个小时都会蛄蛹,一般是15分钟一次,恰这时毛衣裹着的肚皮在簌簌而动。
她说:“快看,我的女儿在动,我不要失去她。”
胎儿的悸动让群众愤怒:“还亲人呢,简直狼心狗肺!”
这时有人小声说:“快看,许小梅姐弟。”
立刻有人低啐:“呸!”
许次刚推着一台自行车,许小梅提着旅行包,看来俩兄妹是想出远门。
陈棉棉适时说:“那自行车,就用我的彩礼买的。”
围观群众面露鄙夷,而许小梅虽看似镇定,但其实脑瓜子嗡嗡的。
她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