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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们懂个屁啊,你看这洗的,根本就不干净。”
他洗的干净他有理,陈棉棉摇妞妞的手臂:“爱爸爸哟,辛苦爸爸。”
赵凌成来时带了两只盆,一只洗尿布,一只洗脸。
他也确实洗得干净,还快,不一会儿,妞妞正在打盹呢,他回来了。
他是会照顾孩子的,脖子上挂块湿毛巾,解下来就是温温的。
仔仔细细的,他先帮正在打盹揉眼睛的女儿擦脸擦手,擦脚丫丫。
然后不由分说的,大手捏上妻子的下巴,从额头到眼睛再到耳朵,帮她擦脸。
陈棉棉不习惯这样,一把推开:“ 我刚才洗过脸的。”
赵凌成翻过毛巾:“那怎么还这么脏,妞妞总喜欢亲你,舔你,因为你闹肚子了呢?”
油灯照不清,他其实是在扯谎,是在给陈棉棉扣大帽子。
只要说对妞妞不好的,她就肯定会听话。
他仔细擦着她的脸,凑近她的脸颊,低声说:“为什么要那么费劲,去查五年前的证据呢,给他条新的,劲爆的,让他重启电台,联络对岸不就行了?”
陈棉棉唰的睁开眼睛,赵凌成立刻说:“闭上。”
这个诡计多端的女人,除了女儿就没有弱点,还总是好奇他的工作,好奇的像个间谍一样。
他当然想不通,也搞不懂她巨大的变化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她的成长环境没可能让她变成间谍。
可即便赵凌成见过的,国军最厉害的女间谍,都不及她的敏锐,以及知识面的广博。
她闭上眼睛了,但她又问:“你今天跟邓双全讲了什么,能叫间谍重启电台?”
她说话的时候,赵凌成的鼻尖恰蹭着她的鼻尖。
食色性也,人本就是七情六欲的产物。
但这个世道的癫在于,纪律不允许人们恋爱,找彼此喜欢的伴侣,更不允许男女亲昵。
却在疯狂的鼓动生育,谁生的孩子最多,谁就最光荣。
赵凌成唇干舌燥,舔唇的瞬间,却又一声大咳:“谁?”
妞妞睡在妈妈胸膛上,被爸爸一声吓到,撇嘴就哭:“呜~”
老婆孩子热炕头,赵凌成正开心呢,谁来了,在悄眯眯的窃听他?
他一把拉开门,面色蜡黄的曾风抱着个大油纸包。
油纸包是破的,里面是白色的羊肉油脂。
那是陈棉棉拜托他买的三斤羊肉。
他两眼可怜巴巴,张嘴先呕一声,看陈棉棉:“咱们商量一下,啥时候走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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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河西的民兵大队长邓西岭我见过了,虽然身体不好,但是个优秀的,负责任的好领导,老右派们交给他,我很放心的,咱们走吧,回基地吧。”
是了,曾司令,身在指挥部的大领导,他知道邓西岭是间谍吗,或者说,他有跟间谍合谋吗?
赵凌成按下噌噌往外冒的邪火,接过羊肉,邀请曾风坐到炕沿上:“你怎么成这样了?”
曾风坦言:“昨晚跟邓大队聊了会儿,他太热情,把我灌醉了,今天补觉睡了一张铺,呕,太脏啦!”
陈棉棉不知从哪摸出个苹果来递给他:“你们都聊啥啦?”
邓大队很可能就是五年前害一帮军工专家被杀的大间谍,都跟他聊了些什么?
第38章 造反
说起跟邓西岭聊了什么, 曾风可算缓过来了,还挺兴奋的。
他从兜里摸出一沓信递给赵凌成:“祁嘉礼举报你的信,邓队让我还给你。”
农场的大刺头祁嘉礼就像架机关枪一样,扫射一切。
他整天在往上写举报信, 但其实最终, 邓西岭都会压在泉城兵民大队的。
而讽刺的是, 邓西岭曾经就是祁嘉礼手下的步将。
赵凌成接过信, 却说:“他举报曾司令的信估计也不少吧,曾司令不是给他介绍过一个女的,他还是被那个女的举报揭发的。”
曾风摊手:“我爸简直无妄之灾。”
再说:“我爸当时也是好心作媒, 谁知道他们性格不合, 而且他错的太离谱,他现在这个态度也叫我特别失望,但幸好咱们还有邓大队, 要不然, 他还能翻了天。”
赵凌成说:“他很想出去, 而且他想拿指挥棒。”
农场那帮老头有搞地质的, 搞化学物理的, 个个都很牛逼。
但祁嘉礼是他们的无冕之王, 因为他性格刚烈,能冲在前面, 保护其他老头们。
而他虽老,但还不到退的年龄, 一旦出头, 是要跟曾司令抢指挥棒的。
他原来动不动就举报赵凌成和赵军,当然也举报曾司令。
他和曾司令的过节是,曾司令给他曾介绍过一个对象, 但在交往一段时间后,那女的就站出来揭发祁嘉礼,说他有通苏倾向,而且恰好当时间谍案发。
林衍因为是敌特而被抓,而祁嘉礼,是当时西北军区的司令员。
他通苏,他手上又发生了那么恶劣的案子,他还是地主成分,就数罪并罚了。
陈棉棉发现赵凌成挺阴险的,不动声色的拱火。
他说:“我看祁嘉礼身子骨硬朗得很,出去是早晚的事。”
曾风挺自信的:“不可能,邓西岭工作干的好着呢,卡得住他。”
赵凌成再说:“但祁嘉礼很想拿中苏一战的指挥棒,他肯定会想办法出去的。”
像赵军和祁嘉礼那种,都是从一场场战役中取得丰富经验的。
他们懂兵法懂打仗,懂得指挥战争。
而曾司令在解放战争中一直在跑龙套,从没独立指挥过一场战役。
他当然想指挥接下来即将发生的战争,但要祁嘉礼夺权呢?
赵凌成其实是在试探,看曾风和他爹有没有通谍的可能。
因为祁嘉礼通苏一事,是他处过的对象举报的。
那对象就是曾司令给介绍的,会不会,其实曾家通敌,且栽赃祁嘉礼。
曾风面色很难看,想吃苹果但又一呕。
终于他说:“邓大队给我喝的酒,后劲儿也太大了,我头晕的要死。”
陈棉棉翻白眼:“他给你喝的是闷倒驴吧,甜甜的,但喝完能醉三天。”
曾风打起精神吃苹果:“幸好我牵挂着革命,就只喝了两杯,不然得要命。”
邓西岭给他喝的是西北最烈的高梁白酒,驴都顶不住,何况他。
对了,水缸盖子上总共只有俩只苹果。
那是马继光专门跑到建设新村偷来的,他们专门种植的花牛苹果。
曾风大咬一口,眼睛亮了:“好甜,好脆的苹果。”
赵凌成以为媳妇已经吃过了,也饿,抓起一枚就咬:“确实脆。”
曾风豪气的说:“明天我跟民兵讲一声,这大苹果,走的时候咱们一人带一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