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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说:“赵同志,白天的事儿咱们就当没有发生过,但晚上你可不能了,要不然我就跟雷公安告黑状。”
柴房的事情就算了,她不计较了。
但如果晚上赵凌成还敢强迫她,她不介意跟雷鸣讲,说他在家暴她。
到时候赵军老爷子再打电话来,就还得收拾他一顿。
不过男人的脑回路跟女人的是不一样的。
赵凌成也止步了,而且一脸认真的问:“今天晚上不行,那明天晚上呢,明天晚上总可以吧?”
他这是扣字眼儿,陈棉棉当然说:“明天也不行。”
赵凌成舔了一下唇,夕阳下唇角微翘:“后天晚上吧,总该可以了吧。”
陈棉棉曾经也是名嘴,但她是讲道理的,可赵凌成属于蛮不讲理。
而且看他现在的样子,他都把她弄痛了,他还觉得很爽吗?
陈棉棉本来想用雷鸣恐吓他,但显然赵凌成并不害怕。
而她要真说因为丈夫想行房就大吵大闹,在如今的年代也不占理。
毕竟现在讲究多生多育,找个小雨伞都得打申请,政策也鼓励大家多生孩子。
陈棉棉索性直说:“妞妞长大前都不行,因为我不想再怀孕了。”
她都转身走了,却又被赵凌成掰过了肩膀。
他眼角浮起,嗓音发颤:“小陈同志,我以为你说的只是接吻,但你……”
她讲的是夫妻生活。
而她不同意过夫妻生活的原因只是,她不想怀孕?
太好了。赵凌成本来以为她是心里另有所爱,不想让他碰她呢。
而避孕于他来说并不难办,他忙说:“避孕措施我来想办法,那就……大后天?”
陈棉棉抬脚,把鞋底的泥巴全蹭到了他鞋面上,还狠狠揉了几揉。
赵凌成爱干净,肉眼可见的,他气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
雷鸣偏心的很明显。
两条羊后腿扯下来,他分给了赵凌成两口子。
后腿上全是肉,一条腿就得一斤多肉,他也不怕撑死他们两口子。
给曾风一条前腿,还特地把羊蛋给他:“这可是好东西。”
这是个敌特横行的年代,也是个人们都在相互怀疑立场的年代。
魏摧云就很怀疑,赵凌成和林衍,曾风三个都是间谍。
结果赵凌成开口就说:“魏科长您,六零年间谍案发的时候也在亭城枪械厂工作吧,要说代号321不是林衍,那就另有其人,结合他在附近现身,那么,你的嫌疑最大。”
魏摧云挑眉:“若有战,我身上还能绑炸药包,赵总工,您能吗?”
他为解救被土匪绑走的人质,捆着炸药包进过匪窝,怀疑他,简直笑话。
雷鸣也说:“赵总工,不要乱怀疑革命战友。”
全场只有曾风一个人吃的满嘴冒油。
丢一颗烤焦的羊蛋进嘴里,他感叹:“哇,这个好吃!”
赵凌成一笑,再说:“邓队就没有嫌疑,因为看档案,六零他他刚入伍就得了肺结核,去申城治病了,对了,邓队还是咱西北军区最年轻的副团级吧,年轻有为。”
雷鸣也说:“邓队是申城医大毕业的吧,高才生进部队,司令员祁嘉礼给了最高待遇,营长入伍,半年火速提拔成副团长,但是,你当初怎么没有留在申城?”
邓西岭不但上过大学,而且是医学生。
当时朝鲜战场伤亡太大,尤其军官稀缺,他一入部队就当营长了。
但申城那么好的地方他不待,为什么要回西北这种穷乡僻壤?
邓西岭解释说:“咱西北的老传统,我媳妇是童养媳,我去读大学的时候女儿都一岁了,儿子在他娘肚子里,他们拴着我呢,叫我必须回来。”
曾风再嘎嘣一颗羊蛋,反复咀嚼,说:“原来你是个包办婚姻的受害者。”
邓西岭讪笑了几声:“还行吧,糟糠之妻不下堂嘛。”
陈棉棉发现了,这是一场不着痕迹的拷问。
雷鸣不是留下来吃烤全羊的。
而是,他早就知道间谍是邓西岭了,这是要找出对方身上的破绽。
赵凌成也是,怀疑魏摧云只是障眼法,是为了盘问邓西岭。
妞妞这回被哄睡之后,因为是在妈妈怀抱里,就睡得很香甜,一直没醒。
陈棉棉也正好听听,邓大队到底是怎么成间谍的。
邓西岭备了酒的,传说中的闷倒驴,斟了一杯,他递给雷鸣。
曾风有经验了,忙对雷鸣说:“那个酒劲儿太大,我劝您还是少喝。”
雷点点头,又笑着说:“邓队这相貌,读大学时估计有不少女孩子追的吧?”
曾风也说:“怎么就没谈个自己喜欢的,然后跟黄脸婆离婚?”
邓西岭被他们搞的很尴尬,捂着手帕拼命咳嗽。
魏摧云帮他回答:“结发夫妻,又生了儿子的,哪能随便离婚?”
雷鸣点头:“申城医大58年有几个女学生借香江逃到对岸,并在国际上宣称咱们人为制造饥饿,迫害人民,恳请老美出兵,邓队当时不谈女朋友,是明智选择。”
老美不可能平白无故跟某个国家开战。
而58年虽然有政策错误,但是南边有蝗虫,西北有大旱,是真正赤地千里了的。
这时有逃出去的人跑到国际上,要喊老美来打仗,老百姓还怎么活?
要邓西岭谈过一个判逃的女学生,那问题当然也就大了。
听着邓西岭确实没问题,但魏摧云想到什么,突然说:“邓队,有段时间你家嫂子拉着俩孩子跳过河,应该不是因为你谈了女朋友,要闹离婚的原因吧?”
再说:“嫂子虽然比你大十岁,但你俩感情是好的,对吧。”
曾风啃着羊腿轻嗤:“大十岁,老娘啊。”
邓西岭长相斯文,英俊帅气,今年其实才34,同龄的魏摧云还没结婚呢。
但他15岁入洞房,如今女儿都18岁了。
媳妇又黑又丑,还有两坨高原红,一双解放脚总散发着难闻的恶臭。
那不止是老娘,而是一块行走的,腐朽的封建牌坊。
邓西岭笑的牵强:“虽然媳妇没文化还粗鲁,但我很爱她。”
魏摧云闻言一脸欣慰,他的好哥们果然不好色,更不可能被叛逃的女同学腐蚀。
赵凌成又问:“邓队是六零年几月得的病,是坐火车去的申城吧?”
但明明聊的好好的,邓西岭突然站了起来。
在赵凌成的目光灼灼中,他笑着说:“我方便一下,回来再聊。”
又把最后一条羊腿给了雷鸣:“雷特派员,别光吃馒头,吃点肉。”
他走了,同时魏摧云突然就变的心神不宁了。
赵凌成其人,你如果初见,会觉得他斯文儒雅,是个很好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