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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对,他一摸褥子下面,冒冷汗:“东西呢?”

陈棉棉因为忙的忘了,此时才一个机灵:“我忘领了。”

最要紧的东西,小雨伞,没了。

因为赵凌成一直没回来,陈棉棉也就没领过。

她也不是不懂男人的脆弱,只是没想到赵凌成的心理会那么脆弱。

所以环上他的脖子还要扎他一刀:“你都瘦成这样,身体肯定也虚,要不缓缓,等明天吧。”

赵凌成人都要炸了,还要等明天?

冲动叫他等不了,还想办事,但陈棉棉得拒绝:“我在排卵期呢。”

又说:“明天一早医院一上班我就去领,忍忍吧。”

赵凌成还能说什么呢,她不会记着要小雨伞,是因为她不觉得那种事情是享受。

得,咬牙睡吧,等明天领到了再说。

但不出意外的,三更半夜他猛得爬起就往厕所跑,鼻血流的哗哗的。

陈棉棉追进厕所说:“不应该啊,就两颗羊蛋,我还吃了一颗,你咋又成这样啦?”

赵凌成哪好意思说,自己把另两碗里的全挑出来,偷偷吃掉了?

更可气的是,别人都知道媳妇儿不会专门领小雨伞,所以人家回家之前就上医院领过了。

等第二天一早赵凌成到医院,护士连盒子一起给他,里面也只剩一小盒。

且不说赵总工艰难的性福生活。

陈棉棉因为事儿比较多,也不知道该怎么提,就先没讲间谍的事。

但特务是个网,一个人要专门从申城跑到泉城来杀人,就必然需要同伴的协助。

赵凌成放着柳燕这条长线,也果然就钓到大鱼了。

……

他这趟去见柳燕,带着马骥的。

关于柳燕的事,他也提前写好了书面报告。

但暂时祁政委会压着文件,让它只留存在基地内部。

等他们摸到柳燕的上级,尤其是那位叫云雀的,收网时就会提交报告。

在招待所停车,马骥得感慨一句:“俩狗日的,日子过得倒挺爽。”

杨书记都有点乐不思蜀了,因为每天三顿饭有人送上门。

而且鉴于他表现良好,还可以自己去上厕所,到招待所院子里放个风。

但忙工作的邱梅因为冻烂了脚,到现在还拄着拐杖呢。

工资照发,饭有得吃,杨书记简直不要太开心。

不过柳燕的问题就比较大了,严老总边走,边压低声音跟赵凌成讲。

“她整天以泪洗面,还在手上划了好多道口子,而且据她说,她有神经衰弱症,那是一种喜欢自杀的病,还好我一直哄着,开导着,不然只怕她已经死了。”

赵凌成是明知媳妇会生气,但有啥该讲的都会讲的性格。

他止步:“你跟她睡过觉了吧?”

看着他刀子般的目光,严老总没敢撒谎:“有一回去聊工作,她抱住我,但我,守住了。”

他虽然没犯错,可他已经认为柳燕是迫不得已,且有自杀的病了。

赵凌成再问:“她说让你买治疗神经的药,你给她买了?”

严老总说:“她一直在尝试自杀,不买不行啊。”

赵凌成说:“等你睡过她,放松警惕,她就会迷翻你,偷你证件坐火车出逃。”

他继续往前走了。

严老总止步原地,后背冒冷汗。

是的,他以为柳燕是被迫的。

而且她跟钢厂的女性,包括他媳妇完全不一样。

他虽然没有放松过警惕,但对柳燕有着满满的同情。

可要她跑掉,甚至越境到对岸,以特务们的习惯,是会专门搞死他的。

七八年了,轰开一座座大山,冶炼钢铁,为国做贡献。

可要真放跑了柳燕,他的一切就全没了。

话说,赵凌成之所以深谙特务玩得那一套,因为那是他的家传。

柳燕还在演戏呢,他进门时她满脸泪痕,手腕上是茶杯碎片割出来的血痕。

但赵凌成进门后,只一句话,就让她收起做戏的假惺惺了。

他说:“神经衰弱在西方,被称为是depression,它更应该叫,心理抑郁。”

再说:“真正的depression往往是悲悯的,善良的,心理承受着极大的罪恶感,他们会不断尝试自杀,也会隐藏伤口,而不是像你,暴露伤口,故意搏同情。”

严老总再度冒冷汗。

因为在他面前脆弱了几个月,差点让他犯错的女人突然就换了一副脸色。

她勾唇冷嗤,嘲讽一笑:“赵总工不愧有个特务妈,真懂。”

赵凌成不跟她废话,伸手:“情报呢,给我。”

他的衬衫永远像新买的一样雪白,他的军装也像昨天才发的一样翠绿。

他漂亮而无情的双眸像极了他母亲,口吻更像。

他妈是当成棋子培养他的,可他分明跟共党格格不入,思想却又那么坚定。

就好像他爸,国党高层都以为势在必得。

结果呢,他不但自己没被腐蚀,还策反了林衍,叫军统赔了夫人又折兵。

柳燕乖乖遮起伤口,拿出封信来:“有特务要来西北。”

那是她姑寄给她的信,乍看只是叙家常。

但以她们俩都懂的排列方式去看,文字里头就藏着情报。

赵凌成甩信:“来的是谁,会是大特务云雀吗?”

……

陈棉棉是因为生活实在无聊,就对特务的事特别感兴趣。

等赵凌成回到家,她正在教妞妞抓勺子吃鸡蛋糕呢。

听他说起,第一句也是问:“来的会是云雀吗,还有,她需要柳燕帮她做什么?”

妞妞手脚的发育确实比她的脑子慢一点,鸡蛋糕喂不进嘴巴里。

孩子大张着嘴巴,送啊送,送耳朵边去了。

赵凌成摇头:“不是,来人代号莫夫,要求柳燕帮她采购一批炮竹。”

陈棉棉其实是站在答案上往回推,所以就能想得到。

再就是,赵凌成明明发现她有问题,但不揭穿,他们就有了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她说:“莫夫,Papilio,在拉丁语中是蝴蝶的意思。”

赵凌成哪怕不揭穿,该问也得问:“红专老师还教你学过拉丁语?”

陈棉棉看闺女只会给耳朵喂鸡蛋糕,连忙帮她做修正。

她如今也胆子大了,挑眉:“我自学的,不行吗?”

见男人不语,她又问:“又不过年,特务买炮竹干嘛?”

赵凌成说:“收集火药,造炸弹。”

这年头,在火车上携带火药,分分钟就会被查出来。

因为为防右派和间谍们流窜,铁路上全是魏摧云那种训练有素的军人。

他们会反复巡查,搜查,火药的味道也很难遮盖。

但枪械都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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