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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小玩具, 才换了回来, 把帽子还给了姜瑶。

恰车经过省委, 陈棉棉忙说:“司机同志,停一下。”

又从斜挎的绿书包里掏出两只厚厚的信封, 递给曾风说:“地委杨书记又请了三个月病假,柳秘书也在养病, 本来该是我去省委, 向书记汇报他们俩的思想状况,但既然你也来了,你又是我下属, 辛苦你一趟,去吧,上省委汇报工作去。”

车停,司机下车,从外面打开了车门。

曾风呲牙半晌,反问:“陈主任,你这脑子,能不能别那么精于算计?”

陈棉棉递信:“什么叫算计,这是你的本职工作。”

再看姜瑶,又笑着说:“曾风同志啥都好,就是身体太虚,你大概不知道……”

曾风一听就知,她是要说他被羊拱,马踢,被火烧裤裆的事了。

而他裤裆里的毛,到现在还没长齐呢。

他在姜瑶面前得要脸的,就忙说:“别说了,我去还不行吗?”

但下了车又说:“你呀,也太会利用人了。”

她把河西地委的一把手给软禁,换成自己人了。

但农业生产有个漫长的过程,想要出成绩,最少得一年时间。

水利工程更是,想要有效果至少得五年。

陈棉棉既然来了省城,就要去省委,汇报她的改革工程。

省委书记大概率不会反对,但万一今年河西粮食欠收,老百姓还是吃不饱,那么赵军可就麻烦了,因为省委书记肯听陈棉棉的,看的全是赵军的面子。

上面问责,他就会把责任推给赵军。

但如今才五月,虽然看着是个丰收年,但万一发生蝗虫,连日暴雨,冰雹等天气影响到收成了呢?

农业是,只要粮食不进仓,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的。

陈棉棉的精明在于,今天正好曾风也跟着来,她就把风险推给他了。

由他去汇报工作,万一出了事,省领导要找的就是他爸。

曾风是临时行程,车路过省委也是临时的。 网?址?f?a?b?u?页???f?????€?n?Ⅱ????②?5?.??????

可陈棉棉就能于临时中逮到机会,并毫不留情的利用他。

她还冠冕堂皇,一边拍哄闺女,一边说:“革命工作刻不容缓,我们要随时准备战斗,你也不看看已经几点了,省委都快下班了,还不去,磨蹭啥呢?”

曾风再呲牙:“黄蝶是今早到的省城,估计在宾馆等我呢。”

他之所以来省城,就是因为黄蝶来的。

姜瑶不肯帮忙,他来接待人的。

陈棉棉答的爽快:“你的客人我招待,住宿我解决。”

又说:“咱西北人民能不能全年都吃大白馒头可就看你的了,快去!”

随着她哐一声关车门,曾风就被甩下了。

他跺脚骂了两声,但还是进省委大院,汇报工作去了。

马骥坐在副驾驶,笑着说:“小陈,我是真没想到,曾风同志能成个好干部。”

陈棉棉是随时随地不忘自夸的:“只能说,强将手下无弱兵吧。”

搞不懂他们咋回事,姜瑶就想问问赵凌成。

但也就在她回头的瞬间他突然探腰,俩人的脑袋差点撞到一起。

人家媳妇孩子就在旁边坐着,姜瑶不由的脸红心跳。

她也以为赵凌成是要跟她说什么悄悄话。

但并没有,他只是拿出手绢,揩了揩妞妞的口水。

倒是陈棉棉侧首看她,笑着说:“据说曾风同志曾经是申城第一小将,他现在在我手下,还兼任河西地委秘书,是个好干部,工作干的特别棒。”

……

姜瑶内心可谓波涛汹涌,因为首先,就在几年前赵凌成刚结婚时,姜霞回首都探亲,就跟全家人讲过陈棉棉脸上那两坨高原红有多丑,以及她有多凶残多野蛮。

去年姜瑶跟赵凌成见了一面,但没有聊别的。

两人全程都在讨论那本日记,以及它万一被爆出去该怎么办。

而姜瑶之所以知道赵凌成内心的隐秘,是因为她从小一直跟在赵军身边。

赵凌成爷孙俩所有的争执她都偷偷听过。

赵凌成私藏的所有林蕴的物品,也全是姜瑶亲手烧掉的。

他有很多黑胶唱片和磁带,全是英文的。

本来赵军想全烧掉的,但赵凌成的态度是,你要烧我东西,我就不去西北。

不得已,赵军只得妥协,让他带走东西。

姜瑶害赵凌成被曾风捏到把柄,心里一直有愧。

她也以为陈棉棉顶着两坨高原红提着猎枪,是个丑陋野蛮的乡下妇女。

在车站见她一袭白裙,皮肤虽然不是很白,也确实有高原红,但五官立体,两只眼睛尤其漂亮,而且有种独特的,自信的明亮和光彩,就搞的她没来由的心虚了。

而曾风其人,她最了解了,表面忠厚内心精明。

他但凡做事,都是在利用别人。

但听他刚才的语气,他现在是在被陈棉棉利用,姜瑶没听错吧?

她犹豫片刻,试问:“嫂子,曾风真的会听你的话吗?”

至少现在,她和曾风还没有感情。

因为原书是本高干文,讲的是上位者从肉体到精神,征服一个女人的过程。

现在姜瑶只是肉体被征服,她的精神还没有彻底臣服。

当然,曾风也还没有变成大领导,他手里的权力也还无法彻底碾压姜瑶。

但要说他会臣服于陈棉棉,姜瑶不敢相信。

不过这个不需要当事人来证明。

马骥就说:“曾风同志别的不说,但他确实特别听小陈的话。”

陈棉棉故意谦虚:“他主要还是热爱革命。”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马骥就说:“要不是你,基地多少人,早被曾风下放了。”

曾风是以爱为名索取姜瑶肉体,践踏她自尊的男人。

她也不过是对方掌心一只蚂蚁。

但是捏着她命运的那个男人,却被陈棉棉捏着七寸,任意差使?

姜瑶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也好奇极了。

她也在想,既然曾风真的怕陈棉棉,那她的日记,就对赵凌成造不成多大的影响吧。

别看只是一本日记,可它也是枷锁,牢牢的锁着姜瑶,叫她逃不出曾风的掌控。

绕过军区就到他们住宿的宾馆了。

西北军区特别大的,比邻黄河,足足占了三条街。

又经过一个地方,陈棉棉突然看窗外:“小瑶同志,那是个图书馆吧?”

又惊声问:“怎么看着像是被烧过,是不是红小兵干的?”

赵凌成侧首一看,也倒抽一口冷气,问:“省里的革委会由谁领导,怎么也不约束着点红小兵们,图书馆那么重要的地方,他们居然一把火给烧掉了?”

再问:“军区在起火后没有施救,也没有做抢救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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