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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他。

但赵凌成已经吃醋了,抓起她的手放回她自己的大腿上。

因为他提前吩咐过勤务兵打热水,所以家里不缺热水,兑上凉水,俩人都得好好洗洗,当然是陈棉棉先,衣服脱到门口,进厕所把自己好好洗了一回。

等她出来,赵凌成在哄着妞妞喂夜奶呢。

但孩子太困,不肯好好喝,喝两口就会吐掉奶嘴,呼呼睡觉。

从男人怀里接过孩子,陈棉棉跟着男人到厕所门口,笑问:“累坏了吧?”

又主动说:“我跟曾风翻脸不合适,我毕竟是要做大领导的,要爱惜羽毛,有些见不得光的事也不好自己亲手做,但是你有没有发现,魏摧云很适合做那种事?”

赵凌成还挺懂:“你倒厉害,哄他给你做白手套?”

无阴谋不成政治,但政治家不能自己搞脏事儿,就需要一只白手套。

就好比曾司令那位得力的黄秘书,他就是只白手套。

陈棉棉今晚拍着肩膀顺着毛,就把魏摧云哄的,从此要做她的白手套了。

赵凌成一双冷眼,其实看的明明白白。

他在脱裤了,陈棉棉就说:“那我先睡啦,你洗完也早点休息喔。”

不过她才转身,男人拉她胳膊。

陈棉棉以为他想做那种事,低声说:“不行,我月经还没完呢。”

赵凌成弯腰,指耳侧:“亲一下。”

见妻子不动,他手扣上她的后脑勺,硬是让她吻了他一下,这才又寒声说:“我承认我是个卑鄙的人,但是小陈同志,我没那么苟且,心里只有床上那点事儿。”

看他关门,陈棉棉敲门,问:“那你还想要啥?”

水声哗哗,她竖耳听着,但大半天,傲娇的男人再没吭声。

而他如此别扭,甚至不如魏摧云的乖巧,陈棉棉也懒得哄他,就上床了。

本来算好应该是104块黄金,但在一周内也只找到了98块。

还差着六块,不知道是不是滑入暗河了,东风基地于是开动挖掘机进场,去搞大型挖掘。

但正如魏摧云所料,那地方太过土质疏松又有暗河,一施工就塌方。

而且进入了冻土期,挖掘特别缓慢,也就只能等了。

黄金,也要等凑齐之后才能往上交。

转眼进了十一月,又到整个西北大雪纷飞的时候。

但今天妞妞可就不怕冷了,下了雪妈妈都敢抱她出门,因为妈妈用攒的瞎瞎皮给她做了小背心儿,还有瞎瞎皮的小棉靴,再猛烈的寒风都吹不到她。

对了,王喜妹和陈换弟就得陈金辉来治,经过上回陈棉棉的收拾,她们俩从此静悄悄,不敢再骚扰薛芳了,苗苗也会经常下楼来,陪着妞妞一起玩儿。

而关于分裂曾风父子,陈棉棉在派出魏摧云干坏事后,也就只能是静等。

这段时间曾司令又来西北了,但是一直待在省城。

陈棉棉预估这段时间应该要出些事,就每天都会申请一张火车票,以便有事时她能随时出基地。

也果然,这天有个警卫上门:“嫂子,泉城公安局说有事要找您。”

此时正好下午四点,陈棉棉当即把妞妞抱上楼,赶去坐火车。

到泉城已是晚上六点钟,曾风又被关起来了,所以陈棉棉依旧是直奔羁押室。

还是公安小柳,解释说:“他背后拍砖,打破了人的脑袋,对方倒是愿意跟他和解,也不追究他的责任,但曾风坚持不回钢厂,说是要见您。”

陈棉棉问:“听说被他拍的人是他爸的秘书,情况怎么样?”

公安小柳说:“情况不算太严重,但受害者觉得泉城医院治的不好,转去核基地医院了。”

再敲羁押室的门:“曾风,有人来看你啦。”

羁押室冷的跟冰窖一样,陈棉棉乍一看,还以为里面是卧着着只大绵羊呢。

是曾风,裹着个烂羊皮袄,裤子也毛绒绒的,像是用生羊毛做的,袖着双手缩在角落里,他简直像个流浪汉。

陈棉棉其实知道他为啥那么落魄,因为,为了改造他的思想,她唆使着魏摧云悄悄潜到农场,然后把他那套特种部队的行头和粮票全给偷走了,而那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了。

没了特质的保暖大棉袄和大皮靴,曾风冻的不行,就披上了羊皮袄。

但当然,陈棉棉要假装不知道,还关切的问:“曾风同志,你咋变这样子啦?”

曾风还戴着羊毛帽子,抬头先吸鼻涕:“陈,陈主任!”

佝偻着腰他走了过来:“你,你来的,的好快啊!”

陈棉棉一直在等着他倒霉,来的当然快了。

伸双手,她说:“曾风同志你受苦啦。”

不出她所料,黄金的事果然刺激到了曾风。

他手冻的像冰棍一样,颤抖着说:“我听魏摧云说,说你们还真的找到黄金啦?”

陈棉棉紧握他的手:“我劝你一起,可你不去呀。”

有钱难买后悔药,曾风如果不耍小聪明,加入寻金队伍,现在已经不是劳改犯了。

他手上,脸颊,鼻头都生着冻疮,可见这一个月确实冻惨了。

缓了会儿,终于,他仿佛下定决心般说:“主任,我想做一件对得起我良心的事。”

又说:“我可以不是弱者,但我不会欺负弱者,尤其是本性善良的弱者。”

陈棉棉说:“听说你背后拍砖黄秘书,到底咋回事?”

……

曾风是这样。

黄秘书第一次来时送了他很多特供票,棉衣棉被的,他的日子过的还是很悠哉。

因为羊肉票多,他的饭都是马家兄弟上国营饭店去提的。

但突然一天夜里,有人悄悄偷走了他的棉衣棉靴和粮票,就叫他一夜返贫了。

而到了冬天,右派们就来了钢厂工作了。

如今的伙食是按人头凭票的,他的饭票没了就没法吃饭,一帮老头怕他饿死,大家打了饭就会凑给他吃。

知道他爱吃肉,菜里零星的肉也会挑给他。

他的烂皮袄也是老右派们给的,羊毛裤是老头们从羊身上直接薅毛来的,大家一人一件,他也有一件,否则他早冻死了。

除了钢厂的任务,老头们还一直在搞沤肥实验。

因为人粪于庄稼是最好的营养,但要科学的沤过再进行施肥,就能有效隔绝害虫,也叫营养更高效。

那不是老头们必须干的工作,是他们自发的,目的只有一个,增产!

曾司令一直没有来接曾风,有个原因是,王老司令直到现在还没退休,也捏着黄蝶的案子不往申城转。

黄蝶也还被拘在西北军区,没有回到申城。

曾司令怕事情做不干净要影响到自己,很着急,正在省城跟王老司令俩斗法呢。

但他是待在有暖气的房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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