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26


就把村屠了。”

所以其实现在,黄金已经找齐了。

祁嘉礼点头,说:“报告里就这样写,让祁延安往上报。”

陈棉棉点头:“好,我回去就跟他讲。”

祁嘉礼又说:“马芳还在阿拉伯国家当土皇帝呢,这事得拍个电报通知他。”

青海王拿长子换富贵,如今还在国外花天酒地,等着反攻成功。

是该告诉他,他一半的财富已经被找到,它也终将变成粮食,回到老百姓餐桌上。

说起金子,陈棉棉就说:“寻金功劳簿上,祁老您名列首位。”

祁嘉礼笑着摆手,转口又说:“曾风外公可是从731部队的魔爪下逃生,且一直在坚持搞敌后武装的,按理曾风也不是坏孩子,只是有点油滑,但这回我是真没想到。”

黄秘书一来祁嘉礼就知道,对方是来杀他的。

他当然不好杀,手边到处是土枪,他一枪就能轰了黄秘书。

可他万万没想到,曾风会站出来打人。

而且他在能冻死人的羁押室里蹲了整整一夜。

祁嘉礼毕竟老人,看在眼里,欣赏曾风,也心疼曾风。

陈棉棉坦言:“那羁押室是真冷,曾风能扛一夜,我都想不到。”

祁嘉礼要从垃圾堆里捡煤回去再利用,因为现在的煤碳也特别珍贵。

他说:“你告诉曾风,党内不讲连坐,他要真的勇于揭发,我佩服他的勇气,要做不到,赶紧回钢厂来,我祁嘉礼感谢他的好意,也信他是个好孩子。”

陈棉棉说:“我劝过他,让他出局子,可他非不肯。”

祁嘉礼又说:“因为我们的大炕挤不下,他睡了一个月的冷床,冻的满脸大疮,羁押室那么冷,他竟然也扛得住,小样的,他倒是很有他外公的风骨。”

现在是三九,能冻死人的,但曾风居然都不睡热炕的?

难道真像他所说的,被改造好了,不但不享乐了,还吃苦上瘾?

古丽给了三个烧饼,陈棉棉又分祁嘉礼一个:“我给曾风带一个就行。”

祁嘉礼摆手说:“我胃口小,吃不了那么多,你都给曾风吧,他天天嚷嚷着要拜我当干爹,我不需要干儿子,也不要他,但是,赶紧把他从羁押室哄出来吧。”

所以曾风不但睡了一个月的冷床。

而且他甚至还准备给祁嘉礼当干儿子,他当自己是谁,吕布吗?

陈棉棉愈发觉得事情诡异了,但算了,先不乱怀疑人。

她答应了祁嘉礼:“我会好好劝他的。”

回到公安,公安局长等在外面。

他也说:“小陈同志,你劝劝曾风,让他赶紧出来吧,要不行就去大羁押室睡热炕,故意蹲在个冷房子里挨冻,万一搞出人命,就是给我们惹麻烦了。”

大司令家的公子哥儿,要真冻死在局子里,叫公安怎么收场?

陈棉棉依然是点头答应。

端着羊肉回去,就见曾风缩在烂被褥里,正呼呼大睡呢。

不过一闻到羊肉的香气他就起来了,接过缸子还要抱怨:“都凉了呀。”

再一看还有油香金黄的烧饼,大咬一口:“香,真香!”

陈棉棉劝说:“回钢厂吧,不然你要冻死的。”

又说:“关于你爸的事情,你自己办吧,我没能力帮你。”

真想搞他爹,曾风就需要推翻他原来的证词,再写一封揭发信。

但那封信大概率会被曾司令拦下来。

因为从西北发出的所有信件,军方都会以查谍的名义随时进行搜查。

揭发信又必须实名寄,曾司令看到儿子举报自己,能不扣下来?

所以想把举报信呈交到更高一级,陈棉棉都做不到。

当然,办法也不是想不到,主要是看曾风的态度,到底够不够坚决。

他抬头:“你不答应我就不走,我把自己冻死在这儿。”

又指自己的脸颊:“看这大黄疮,全是冻出来的,你就不心疼我?”

陈棉棉乍见曾风,满心都是同情。

祁嘉礼虽然没想认他做干儿子,但对他的评价也很高。

不过陈棉棉总还是觉得,曾风能吃苦上瘾,就跟猪上树一样不科学。

她在外面,趴窗户上,顺着外面的电线和屋子里的灯泡看了一圈,突然反问:“如果我拉了电闸,叫你的电热毯从此不热了呢,你还会不会嘴硬?”

曾风还在大嚼羊肉,嘴猛顿:“嘘,嘘,别声张。”

陈棉棉指灯泡:“你把灯泡的线剪掉,接到你的电热毯上了,对不对?”

曾风再嘘嘘:“不就一个电热毯嘛,你吵什么呀?”

他有个电热毯,因为当时铺在炕上,魏摧云就没偷走。

而在回到钢厂后,他拒绝跟老头们挤热炕,是因为钢厂有电,他随便找间房子电热毯一插,不但睡觉暖暖和和,还能让老头们都同情他。

而如果有电热毯,陈棉棉都能在羁押室过夜的。

只要毯子一包,热乎乎的睡一觉,还能赢得别人的怜悯,岂不一石二鸟?

再仔细看曾风的冻疮,陈棉棉更无语了:“你那不是疮,是鼻涕吧!”

他脸上满是褐黄色的凝结物,乍一看像是冻疮流的脓。

但其实他应该已经有一个月没洗过脸了,那不是脓水,是结成痂的黄鼻涕。

陈棉棉简直无语:“曾风同志,你让我觉得恶心!”

曾风手指一揩鼻涕,脸颊上又多了两道新鲜的黄,他说:“你小声点嘛。”

陈棉棉再说:“你欺骗老革命的感情,你还哄着祁嘉礼认你做干儿子,还搞革命,我看你跟你爸沆瀣一气,是不但想搞互祁嘉礼,还想篡权,造我的反吧?”

他确实瘦,是因为吃得不好。

但冻疮是假的,晚上睡觉是有电热毯的。

他改个屁,他比原来更虚荣浮夸了,陈棉棉就不该相信他。

曾风一着急就要流鼻涕,两把抹掉,他说:“咱好歹是朋友,你帮帮我嘛。”

又正色说:“你相信我,我是真的想揭发我爸。”

陈棉棉也正色问:“原因呢,说实话。”

曾风坦露真心:“为了我自己的仕途,真心的。”

……

曾风没那么高尚,会为祁嘉礼个外人跟他爸对着干。

政治是肮脏的,也是不择手段的,为了仕途偶尔弄条人命也没什么。

如果只是个普通老头,一脚油门撞死也就死了。

曾司令就是这样想的,他觉得只要把祁嘉礼解决掉,他的地位也就稳了。

要是几个月前的曾风,也会那样想。

不就一个瘦巴巴还绝后的小老头儿嘛,弄死他有啥呢?

但跟祁嘉礼一起劳动了一段时间后,他就发现了,事情远没那么简单。

祁嘉礼每天第一个起床,而且分

- 御宅屋 https://www.yuzhaiwu1.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