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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开兰带着她和妞妞一起看过的。

这东西基地也有,就《胡桃夹子》,在五十年代,它在国内属于反复放映的。

赵凌成也不知找了多少人,办了多少手续。

而且一旦她向革委会举报,赵凌成私底下看这种东西,绝对要劳改。

但显然,赵凌成也发现了,他的妻子不但不伟光正,而且很喜欢这种堕落的东西。

当然了,妞妞生在这个贫脊的时代,住在贫脊的大漠里。

主要是为了女儿,赵凌成冒着被下放的风险,把好看的芭蕾舞曲搬回了家。

妞妞也果然喜欢,全程眼睛都不眨一下。

直到两个小时的电影演完,困的撑不住的小家伙才可算睡着了。

陈棉棉也困了,就准备起身,刷牙洗脸上床睡觉。

而赵凌成一直在搞卫生,为了遮掩音乐声,还特地放了歌曲在外面。

陈棉棉要出门,见他站在门上,还戴着围裙,打了个哈欠,就问:“卫生还没搞完?”

赵凌成伸手拦住妻子,掐腰一搂,低声说了句:“完了!”

陈棉棉想去洗涮,而且人不可能永远撒谎,她就说:“解了围裙呀,多难看。”

再推男人:“去把外面的音乐关了吧,睡觉。”

她说得很正常吧,可赵凌成蓦的就生气了:“你不是说我系着围裙最好看?”

顿了顿又说:“还说是……”

陈棉棉想起来了,为了让这男人多干活少哔哔,她说过,围裙是男人的制服诱惑。

她连忙改口:“好看的,好看极了。”

但赵凌成已经生气了,因为怕外面的人听到,他提着个小收音机,但凡有人进楼道,他就在家门口放。

他还得时不时看着小卧,大卧室的窗外,看有没有小孩儿摸过来,听到声音。

媳妇和闺女享受芭蕾艺术时,他负责站岗放哨。

而且他早知,他这媳妇儿比柳燕和黄蝶俩加起来都狡猾,大概也只有就云雀可与之媲美。

但他又上当了,他真的以为围裙是制服诱惑,他今天傻乎乎穿了大半天。

……

男人生气了,双手抱臂,双眸里满满的,死寂的寒冷。

陈棉棉去拉他胳膊,却发现他肌肉是硬的,她的力气都不足以掰开。

她只好放下身段来哄,柔声说:“电影可好看了,我和妞妞都可喜欢看了,谢谢你。”

见男人一动不动,也不吭声,陈棉棉掂脚,舔他耳垂:“上床吧,我服务你?”

见他仍不动,她鼻尖抵着他的鼻尖问:“嗯?”

赵凌成垂眸,不敢望妻子那张随着岁月而愈发白皙,精致的面庞。

他甚至不争气的想,如果她还是原来那黑乎乎的,两坨高原红该多好。

那时候他对她欲望的,甚至没有本能的性冲动。

而直到现在还没露面的云雀如果是个女性,他想,她哄男人,大概就有陈棉棉的功力吧。

顿了半天,他终于哑声说:“唐天佑讲过云雀的事。”

陈棉棉大惊,也好奇了:“他把云雀招供出来啦,那到底是谁?”

第69章 调情

唐天佑确实知道云雀。

因为对方跟他爸, 唐军座一直是单线联络。

而据他所讲,云雀跟林蕴是同时期进军统的,属于元老级别。

而且在他小时候,云雀还曾去过他位于南京的家。

他远远见过, 那是个穿旗袍的女人。

但看对方后来发的电报, 说他(她)已经结婚, 有妻有子, 也就是说他是个男性。

至于云雀到底是男是女还是人妖,唐天佑倒没所谓。

他专门跟赵凌成讲优秀间谍云雀,依然是为了贬低和辱骂母亲林蕴。

因为林蕴泄密导致飞机出事那件事早就解密了。

林衍会被邓西岭栽赃, 也是唐军座指示云雀促成的, 以报复他的背叛。

唐天佑也拒绝承认林衍是他舅,且以林衍为耻。

……

陈棉棉一直以为云雀是个女性,但这咋又变成男人了?

她亲手帮赵凌成解围裙, 说:“该不会性别为男, 但他原来一直在伪装女人吧?”

有名的影片《蝴蝶君》就是, 主人公是男人, 却一直在伪装女性。

但那只是陈棉棉的瞎胡想, 赵凌成选择理性分析。

他先说:“他应该是个年龄跟我差不多, 或者比我稍大点的男人。”

顿了顿才又说:“云雀已经发展到二代了,一代是女性, 但是已经退休了,目前活跃的是二代云雀, 按年龄他应该是一代云雀的儿子, 他自己还有个儿子。”

赵凌成的推测更加合理。

因为林蕴如果活着,也已经有五十多岁了。

而妈妈是间谍,把儿子培养成接班人的可能性就很大。

但跟赵凌成同龄又在西北待过的, 军人,知青,亦或者是下放的干部?

陈棉棉突然想起来:“红旗渠上面有个五七干校,隶属兵团,里面全是戴眼镜的文化人,干上一段时间就会提干离开,云雀会不会就是五七干校里的干部?”

其实综合唐天佑的口供,赵凌成分析,云雀应该不是在军工基地,就是在东风基地待过,俩基地也从一个月前就启动了新一轮内查,所有人又得被扒着查一遍。

而赵凌成最怀疑的,是刚刚调走的曾云瑞。

这趟到省城,他俩会再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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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他会试探的,看曾云瑞到底是不是云雀。

但当然,这些目前他还不能跟陈棉棉讲。

因为如果曾云瑞真是云雀,他可能在之前就已经利用陈棉棉传递过情报了。

赵凌成摘了围裙,转身进洗手间,关门:“时间不早了,你先睡。”

陈棉棉笑问:“你是要冲澡吧,我来帮你搓搓背呢?”

再轻敲门:“我还会按摩呢,手法超好喔。”

卫生间地上铺着两件包浆的大棉袄,赵凌成今天必须把它洗出来。

他又被妻子骗了,这回也下决心要晾她一段时间,语气也硬的不行:“不需要!”

不等陈棉棉邀请又说:“其实那方面,我没所谓的。”

这年头,人们的娱乐也就床上那点事,但他竟然都不要了?

且不说赵凌成到底能硬多久,陈棉棉本以为她不可能见到唐天佑。

但大年初二这天,赵凌成把新洗的棉袄棉鞋打包,又装了一大包的大麻花小油饼,还把他新洗的,陈棉棉的特种棉袄,并一管口红递给她,说:“去见唐天佑。”

陈棉棉一个机灵:“大过年的,他要去北疆了?”

这管口红是黯豆沙色,她不太喜欢,她喜欢另一款,亮豆沙色的。

但她拉开抽屉才想换,赵凌成却说:“那个更配褐色,显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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