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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海军部队一位营长。

李开兰手指都要戳上黄蝶额头了:“后来嫁的那位,虽然他本人只是个营长,但他爸是海军方面一位师级领导,你本来也安生过日子的,但你的师长公公病逝了。”

再说:“而你丈夫虽然是出海时死的,但是死于青霉素过敏。”

黄蝶十四五岁时就有阔少缠着追求。

但恰逢解放之前,阔少也需要选择,该站哪一方。

有钱人家也没那么好嫁,黄蝶在阔少的建议下加入了军统,帮忙打探情报。

阔少也算重情义,被抓后没有供出她。

她也立刻再锁定了一个高官家庭,但谁知刚嫁过去,高干公公就死了。

她不像柳燕是被人摆布着的,身不由己。

她一直在主动出击,因为她想出门有警卫拎包,有小汽车坐。

可是她年龄太大了,再也找不到未婚的大领导了,就只能以情妇上位。

曾司令就是她打着死了丈夫需要安慰的名义主动勾搭的。

很快俩人就勾搭上了。

而当她勾当上大人物,云雀就开始联络她,并指派任务了。

对了,她和柳燕的青霉素都是云雀给的。

既然丈夫不如意,那就一针青霉素打下去,再换个新的。

……

被指控为间谍,又被个黄脸婆指着鼻子骂了大半天,但黄蝶并不慌。

她习惯于依靠男人,此时也还望着眉宇紧锁的曾强。

只要他兜得住,她就不怕。

李开兰枪头一转,又对着丈夫扫射:“你整天张嘴闭嘴说知错了,你说你会改,可你明知道那个女人是间谍,你还把她栽赃给我儿子,你就是个畜牲!”

再看儿子:“没出息的东西,傻瓜!”

全场肃然,只有曾风红着眼眶,在咧嘴傻笑。

他原来可嫌弃老妈了,嫌她太胖太粗俗,还总是对他爸指气颐使。

他甚至产生过恶毒的心思,希望她能早点死掉,免得总是在外面丢他们的脸。

但他爸只会把他踩的死死的,压到不得翻身。

可老妈哪怕责骂他时,也舍不得用重词,只会骂一句傻瓜。

黄秘书关键时刻掉琏子,这会儿已经在打呼噜了。

曾司令看左右,两位首都来的,用祈求的眼神,希望能休庭。

但左右都在摇头,伸手,示意庭审继续。

曾司令也终于站了起来,他不得不亲自表态了。

他也一击直对李开兰,他说:“审判长,我爱人她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

李开兰一声尖叫:“曾强,你他妈的才有病!”

再指黄蝶:“那个女人手上可全是咱们同志的鲜血,她是特务!”

一屋子的人,先是唰的看曾司令,此刻又看李开兰。

随着她的手指,所有人又都看黄蝶。

曾司令之前也不知道黄蝶的经历那么丰富,手上人命那么多。

再说了,老王司令怕他搞事,羁押方面搞的特别严,黄秘书也下不了手。

现在再后悔自己当初管不住下半身已经晚了。

法官已经拿到证据了,举了起来:“司令,有证据表明她是军统特务。”

曾强可太知道了,如果杀人不犯法,他甚至想一枪毙了黄蝶。

但他是搞政治的,玩的就是临危不乱。

他只踩李开兰:“案子接下来再讲,但现在,我妻子精神不正常,她需要治疗。”

他笃得准妻子的性格,果然,她冲过来打他了:“你再说我有病试试?”

幸好警卫拦住,李开兰也挣扎,嘶吼:“我好好的,我没有病!”

法官敲槌:“那就请你肃静。”

曾强却再说:“她一直在服用镇静类药,再不就医,很可能会犯癫痫。”

李开兰直接跳了起来:“明明是你,是你……”

她但凡不要那么笨,被曾司令牵着鼻子走,形势都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因为有曾风的揭发,赵凌成给的证据,这是曾司令的逆风局。

但因为李开兰太笨,法官举槌,眼看要喊休庭了。

关键时刻陈棉棉站了起来,举手:“审判长,作为证人,我想说两句。”

等到法官允许,立刻又说:“曾风同志曾经是我的下属,对于他在劳改期间的遭遇我非常同情,对于他揭发父亲的行为也感到震惊,但我并不认为他一切的遭遇都是他父亲故意为之,目的是要置他于死地,曾司令也是我非常敬佩的一位老领导,我也不认为他会做违法犯记的事,反而,我认为曾风同志也有精神类疾病。”

法官说:“请列举事实。”

陈棉棉再说:“他怀疑他父亲试图谋杀包括他在内的所有案件当事人。”

好的律师最多两句话就能扭转局面。

李开兰还没反应过来。

但是曾风经她提醒,已经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

他指老爹,看黄蝶:“天底下漂亮女人多得是,何况你徐娘半老,他连我这个亲儿子都差点弄死在西北,你以为等你下放劳改了,还能活得下去?”

俗话说得好,虎毒不食子。

但曾司令不但让儿子顶缸,而且当众说妻子有精神病。

还有就是,他和黄蝶其实是一种人,迷恋特权,喜欢做人上人的人。

而且曾风因为伙食差,瘦的跟个骨子架似的,也许就是曾司令故意害的呢。

那么,哪怕黄蝶现在咬紧牙关配合他,等去了西北,也很可能会被他弄死吧。

黄蝶特务情节严重的事只要曾司令落马,就可以继续往下查。

但如果她不翻口供,今天一休庭,曾司令就又能派黄秘书去干扰调查了。

那整个案子就又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

而且王老司令已经退了,他在发现问题严重后,弄死黄蝶了呢?

赵凌成一直在揉眉心,因为没想到李开兰会那么傻。

法官也在揉眉心,因为今天这个案子太过棘手。

从首都来的那两位则盯着黄蝶,她到底是谁的情妇?

陈棉棉一张名嘴,正话反说改变了局面。

黄蝶站了起来,举手:“审判长,我有话要讲。”

现场一片寂静,但只听响亮的咔嚓一声,是曾司令生生掰断了椅子扶手。

在他站起来的刹那,黄蝶说:“跟我有不正当关系的,是曾强。”

立刻又说:“我只是个弱女子,我是被迫,被勾引的。”

曾强两眼阴鸷,紧紧盯着那个看似柔弱的女人。

当她意识到自己会死时,柔弱就变成了无往不利的杀人利器。

而且她出卖他时是那么的丝滑:“曾强说他爱人因为剖腹产过,肚子就像屁股一样,叫他倒胃口,他还说他孤单寂寞,需要我陪着他,他身上没有明显的标记可以叫我指控,我和他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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