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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的实验田!”
因为红旗农场的产量高,现在整个河西都归陈棉棉了。
如果祁嘉礼复职后真的分管农业,他们相互搭配,产量还能更高。
陈棉棉把婴儿车交给赵凌成,朝叶主任鞠一躬,说:“那我现在就得回去了。”
她还真跟别人不一样。
听说自己要升职,不应该是先请领导吃个饭吗?
叶主任就说:“你这个年轻人,任命都还没到呢,你也太急躁了。”
陈棉棉止步,双手扯衣襟:“领导您有所不知,咱河西地贫,但国家派的化肥跟别的地方一样多,要增产只能靠人粪,实验点扩大了粪不够,我得去找粪呀!”
年轻的管秘书都被她逗笑了:“找粪,上哪找粪去?”
陈棉棉科普了一下西北的旱厕,才又说:“城里有粪,但怕化学污染,不过咱河西人最不怕的就是吃苦,我和我的小将们会住在旱厕旁,守着不让它被污染。”
她在表演,但一点都不夸张,而且特别诚恳。
跟这位叶主任她也是第一次见面,讲的还是极不雅的粪。
但她一席话却成功打动了对方。
叶主任笑问:“你就非得去守着粪,化肥行不行啊?”
陈棉棉绞双手:“化肥可比人粪好得多,但化肥是国家的,我们不想浪费它。”
叶主任说:“打个申请吧,河西化肥总量的两成吧,我帮你去批。”
陈棉棉停止绞手,但又扯起了衣服,嗓音激动:“您,您竟然想帮我去要化肥!”
赵凌成看妞妞,妞妞小嘴嘟起:“呜?”
妈妈的表现好奇怪,她这是在干嘛呢?
叶主任点头:“你们不是缺化肥嘛,对,我去帮你要。”
陈棉棉立正,猛得九十度鞠躬:“代表河西人民,我谢谢领导。”
又掏出笔记本来:“写个您的地址吧领导,等沙枣下来,我给您寄沙枣。”
赵凌成觉得妻子好肉麻,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
但她当初问李开兰要挖掘机也是这么要的,还真就要来了。
叶主任摆手笑:“我不是什么领导,也不一定办得成。对了,我们还有事,那就……”
他这是要走了,但那位姓管的秘书还得说一句:“河西的革命也要抓紧。”
又说:“尤其东风基地,一趟下放任务都没有过,上面有意见。”
这俩位是曾司令以上的更高层,虽然是秘书,但是也代表了领导的态度。
东风基地之所以革命没搞进去,是因为陈棉棉。
妻子的浮夸叫赵凌成肉麻,但关于东风基地,他又开始头痛了。
导弹再加卫星,那边也是加班加点,没时间去劳动。
可总革委显然已经盯上它了,该怎么化解?
事实上,总是要在陈棉棉讲出来之后,赵凌成才会发现她的方法有多巧妙。
而且哪怕是他来办,也得象征性下放几个人意思一下。
但她不需要,她一本正经:“东风基地虽然没有下放任务,但革命一直在搞。”
管秘书是个高个头,负手挺胸:“小陈同志,数据表明,没有。”
又说:“你有实验任务,那总革委就要给东风基地另外物色革命人选了。”
陈棉棉梗脖子,坚持:“有!”
她这态度有点冒犯,管秘书不高兴了,意欲反驳。
陈棉棉立刻又说:“他们加班加点的努力,只为把革命的大字报贴上太空。”
赵凌成呆住,叶主任脱口而出:“好哇!”
管秘书愣了足足有五秒钟,来确定陈棉棉是在胡说八道,还是认真的。
革命就是批评,他也在找理由,想批评她几句。
行业不分贵贱,卫星也迟迟没研发出来,东风基地就该下放人。
但荒唐对荒唐,把大字报贴上太空,亏她想得出来。
管秘书愣了半天,最终也只说:“咱们不能让苏修和美帝霸占太空,革命的大字报也必须贴上太空,让他们加班加点,抓紧干。”
陈棉棉一句说的赵凌成浑身起鸡皮疙瘩:“革命思想,必将传遍全宇宙。”
她这是在飙语录,但一句就怼到管秘书哑口无言。
这个女人的嘴巴,太厉害了!
管秘书看赵凌成:“我们也还有事,咱们下来再聊。”
目送俩人上车,陈棉棉问赵凌成:“他们就是副统帅的人?”
又说:“既然那位管秘书看过我的汇报文章,那副统帅岂不也……”看过?
好魔幻,她居然跟历史事件人物有了交汇。
但当然,她只是小虾米,目前也只专注一点,搞生产攒功劳。
赵凌成回眸看妻子,先说:“总革委内部据说也特别复杂,内斗也极其厉害,但是小陈同志,你更厉害,你拿到的改革实验点,应该是目前全国最大的。”
又说:“叶主任性格很保守的,你够厉害,三句话就让他去帮你搞化肥了。”
其实很简单,神仙斗法争权夺利,但也需要牛马来干实事。
管他顶头上司是谁,只要粮食能持续争产,陈棉棉就能得到来自高层的帮助。
至于让一个陌生人帮忙要化肥,她调动的是女配的情绪。
大跃进时期各个公社拼产量,相互偷粪,女配作为民兵,主要任务就是守粪坑。
她只是小虾米,也只为多产粮食,哪怕陌生人也会为她动容的。
但要真守着粪坑,她不得被熏死?
回去她就往总革委打报告要化肥,有叶主任帮忙,她就能事半功倍。
她也得让曾风的案子赶紧结束。
毕竟河西那么大,她又是个懒人,她需要曾风帮她跑腿,干工作。
……
曾云瑞一边,李开兰一边,俩人都站在宾馆大门口。
看样子都是是等他们夫妻。
赵凌成站在军区大门口遥望曾云瑞,解除了对他是云雀的怀疑。
因为如果他真是云雀,不该是现在的反应。
曾风的案子被转到河西专案组,进一步完善证据了。
而因为当庭并没有涉及曾强的直接证据,他还是自由的,和黄秘书俩走了。
曾云瑞算是被抛弃了,李开兰也只是着急儿子,来问情况的。
陈棉棉看到她,就问赵凌成:“要不我去劝李阿姨几句,让她回家等消息?”
赵凌成正摇头呢,马骥从军区大门外进来了。
他刚才悄悄跟着曾司令出法庭,一路尾随,打探消息去了。
这会儿来汇报情况:“司令人在宾馆,正在搜查黄蝶住过的房间,割床垫。”
李开兰还在抓瞎,而她丈夫在宾馆里,正在刨床垫。
准确说是十个月前了,黄蝶来的时候带着一样东西,那东西足以证明跟她发生苟且关系的是曾司令而非曾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