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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报,还另外喊了陈苟和曾风俩。

陈苟准时到了,但曾风那个懒怂怎么还没来?

陈苟先掏一大把嫩杏仁给妞妞,这才向陈棉棉立正:“姐,我在呢!”

陈棉棉等了片刻,才见曾风懒洋洋的开着另一台嘎斯车来了。

见他蔫不兮兮的,陈棉棉也没好气,问:“邹衍啥情况,还来不来了?”

曾风伸个懒腰说:“他们半个月前就动身了,但这几天在华山上拆庙,拆完就来。”

红小将就像拆迁队一样,走到哪儿,看哪儿不顺眼就拆到哪儿。

爬到华山上去拆庙,他们也不怕跌一跤摔死自己。

陈棉棉问:“有七十几个吧,全来了?”

曾风说:“应该有八十多个,我也正头疼呢,怕控制不住他们。”

陈棉棉把装狼牙的绿书包给了陈苟,说:“这里面只有72副狼牙项链,你再去找几副狗牙串几个,然后选一帮精兵,一人戴一串,等申城小将来时,在车站迎接。”

再看曾风:“接下来该怎么做,应该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秦小北都搞不到的名贵狼牙,大西北的土鳖们居然一人戴着一副?

曾风别的不擅长,但激将法还是很在行的。

他会告诉邹衍他们,只要在劳动方面赢过西北小将,就能拿走他们的狼牙。

什么是劳动,那当然就是收割小麦啦。

而且把他们打右派,拆庙的力气用在收割小麦上,岂不更有意义?

曾风本来蔫哒哒的,但这么一想,一下就有精神了。

他对陈苟说:“申城小将就是一群笨蛋,没干过农活,到时候你们要手把手来教。”

陈苟挠头:“那可都是城里孩子,没吃过苦,要闹情绪不肯干呢?”

邱梅也说:“对啊小陈,全是一帮城里孩子,我怕他们干几天就要打退堂鼓。”

要说陈棉棉的能力,其中有一条就是,专治懒怂!

她先说:“这个问题交给我来解决。”

再说:“让林衍搞四台东风大卡来拉人,哪里麦子黄了就带他们上哪里搞支援。”

邱梅也算是真正意义上走遍了河西大地的。

麦子会从东向西次第成熟,哪个地方的什么时间熟,她心里自有一本账。

但她还是担忧那帮年轻小将吃不了苦,不肯干活。

不过既然陈棉棉打了包票说她能搞定,同事间的信任,她就去干自己的工作了。

陈苟已经戴上狼牙项链了,弯腰看妞妞,问:“叔叔好不好看?”

妞妞斟酌片刻,纠正说:“你是,哥哥喔。”

再举起一枚嫩杏仁:“哥哥,这个,好qi。”

现在李广杏还是绿色的,太酸吃不了,但杏仁又嫩又甜。

陈苟昨晚专门跑到月牙泉边,悄悄偷的绿杏子,再砸出来的嫩杏仁儿。

他小声对妞妞说:“你要喜欢吃,哥哥明天还给你。”

妞妞重重点头:“谢谢哥哥。”

陈苟还得再找几副野狗牙,等着接待申城小将,就先走一步了。

陈棉棉和曾风要去红旗农场,那是她的大本营,也是邹衍他们到泉城后的第一站。

他们虽然是为狼牙而来的,但斗右派才是他们的本职工作。

一下火车,他们就要上农场斗□□。

而妞妞最喜欢的地方,也就是红旗农场了。

在女配幼年的记忆中,这片土地除了饥饿就是土匪和战乱。

但在妞妞有限的记忆里它是乱滚的大土豆,金黄的玉米和被风吹拂的麦浪。

孩子望着窗外,举起了她的小卫星,假装它在飞翔。

车快到农场时陈棉棉突然想起件事,遂问曾风:“魏摧云的马还在砖窑里吧?”

魏摧云那漂亮的大枣红马,按理一直被藏在砖窑里。

但曾风却说:“不,他嫌那间窑洞太小了马憋得慌,早就把马转移了。” w?a?n?g?阯?f?a?布?Y?e???f?ü???è?n????〇?Ⅱ?5????????

陈棉棉又问:“魏科最近干嘛呢,工作还好吧?”

曾风没好气的说:“他呀,死了。”

陈棉棉当真了,忙问:“你没开玩笑吧,怎么死的?”

曾风翻个白眼才说:“他人虽然还活着,但是在我心里,已经是个死人了。”

本来魏摧云凭借找到金砖的功劳,可以调到省铁路局工作的。

可他非要让马踢坏秦小北,从此仕途就完蛋了。

曾风一句玩笑,陈棉棉却被吓了一大跳,她还以为秦小北老妈下黑手了呢。

再看曾风脸色特别臭,她试问:“魏科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曾风今天破天荒的沉默,只淡淡说:“不提那个红蛋了吧,免得坏人心情。”

他又改口问:“我的天佑弟弟现在怎么样,到底什么时候上新闻?”

等唐天佑录完东西,报纸会刊登,收音机里也会播报的。

国军飞行员的公开讲话,全国人民都会听到。

陈棉棉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时间,但也在等着听呢。

且不说这个,把她们娘俩送到农场,曾风就又回火车站了。

邹衍他们是第二天晌午到达的,立刻就受到了曾风和陈苟所率领的,河西红小兵们的热烈欢迎,陈苟的手下们还特地给他们烤了一大堆的瞎瞎来做接风晚宴。

当然,他们没说是瞎瞎,而是说,它是美味的地羊。

邹衍和他的小将们又不知道地羊是个啥,只觉得好吃,吃的满嘴流油。

民兵队出动了四辆卡车,40分钟后就把他们送到红旗农场了。

路上,邹衍笑问曾风:“你有没有打过农场的右派?”

曾风如实回答:“没有。”

邹衍摇着从他爸那儿偷来的特种皮带,笑着说:“那哥们我今天就给你打个样。”

别的红小将也纷纷甩着皮带高喊:“打倒帝国主义,打倒□□。”

他们气势汹汹,准备来打反革命和苏修,□□的。

但等车停到空旷的打麦场上,却只看到一个女人。

那是一个穿着解放装,捧着□□,虽然年轻漂亮,但一看就不好惹的女人。

邹衍一看,小声嘀咕:“这不是那个,陈啥啥来着?”

曾风对他的美女领导特别有自信。

跳下车就上前,他大力鼓掌:“有请领导讲话!”

河西红小兵们都认识陈棉棉,也都喜欢她,当然大力鼓掌。

而在周边的青纱账里,老右派和民兵们簇拥着妞妞,也正在观看奇迹的发生。

申城小将们可是新来的,八十多号人,乌乌泱泱的。

他们摩拳擦掌的来打人,但陈棉棉要搞的,其实是劳动前的总动员。

她于人群中精准捕捉邹衍,并朗声说:“小邹同志,我曾经对你寄予了非常大的期望,我们西北人民盼你也盼到两眼欲穿,可是你让我,非常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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