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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房子。
幸好下放的右派中有工程和地质专家,稿子倒是不难画。
但不管修路还是盖楼房,都需要用到钢筋水泥和沙子。
钢厂倒是有钢筋,可它是国有企业,严老总不可能随便给陈棉棉东西的。
所以目前她只做了规划,还只是纸上谈兵。
她甚至连一条水泥路都没有修出来,也需要人的援助。
不过曾风愿意帮她吗,而且如果帮了,那功劳岂不是也会变成他的?
赵军已经被斗倒了,也没有能力保护任何人,琢磨了一会儿,他说:“小陈,你是打算主动把任务推出去,推给曾风和他身后那帮人吧,那你这几年的工作岂不是全白干了?”
严老总也说:“十台挖掘机是你搞来的,葡萄园是人民穷众开垦出来的,把它们交给曾风,小陈同志,你能愿意,但我不能。”
陈棉棉反问:“但如果是给秦小北呢?”
顿了顿再说:“严书记,咱们想修条路都找不到水泥沙子。但秦小北修楼都可以,而且我想,就由您出面,跟秦小北汇报‘农垦工程’吧,也请他接手那个大工程。”
严老总愣了半晌,终于说:“你说的是秦副统帅的独生子,那个秦,小北?”
他听到陈棉棉骂秦小北,但天底下同名同姓的人多,他也没往那方面向。
可曾风的后台居然那么大,大到可以顶天?
陈棉棉深深点头:“对!”
严老总一下就泄气了,说:“怪不得曾风那驴日的,今天能狂成那个样子。”
赵军也重重叹了口气。
首都有很多天龙人,秦小北是他们的老大。
他手下那帮子也都是家底最硬,也最有能量的红二代们。
而且凡事要变角度看待的,陈棉棉有心,想要憋出个惊世大招来。
可她能量不够,甚至搞不到修路的水泥。
但如果由秦小北挂帅呢,就不说一条路,他都能在西北造一座城吧?
有他在,就不说水泥沙子,黄金白银都能搞来吧?
这样一想,严老总心里舒服了些。
因为不管任务由谁抓,功劳归谁,只要垦开戈壁种上瓜果,受益的就是西北老百姓们。
那也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
不过他撸了撸脑袋,又问陈棉棉:“秦小北愿意接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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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军也说:“我了解秦小北,那孩子可不是一个愿意踏实做事的人,我怕他不愿意接。”
那就是为什么,陈棉棉刚才要专门在马路上高声骂秦小北,还说他是个大蠢蛋了。
作为天龙人,他既不了解农业,也不关注农业,有人直白跟他讲农业他还会嫌烦。
因为他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就是个纨绔。
但陈棉棉用骂的方式,喊出了‘农垦’的重要性,把大字报打上太空,让全国的红小将和干部们刮目相看,秦小北能不动心?
说不定他这会儿就在研究,要怎么把任务抢过去呢。
这时严老总带着任务上门,于他来说就好比瞌睡遇到枕头,他乐得接手呢。
分析完情况,陈棉棉又说:“严书记,您放心去跟秦小北讲吧,他会答应的。”
严老总点头,但他挺疑惑一点的,他说:“秦小北来不是应该住到咱钢厂嘛,但咋没住?”
又说:“他住在哪,我上哪儿找他去?”
陈棉棉说:“应该住在五七干校。”
再说:“您应该明白的,他要走仕途,当然就要住进干部的大本营,跟干部们打成一片。”
严老总也是干部。
但他就跟魏摧云一样,是不可能高升的。
因为他一丁点政治觉悟没有不说,既不会巴结上级,也不会搞面子工程。
如果不是陈棉棉讲解,他甚至都不明白,为什么秦小北要特意住进五七干校。
既事情对西北的发展有利,事不宜迟,他这就去跑腿,约见秦小北了。
第二天是中秋节,赵军腿不方便,就不出门了,由林衍开车,陈棉棉带着妞妞,要去品尝葡萄园里的第一茬葡萄了。
有苗不愁长,再加上水源充足,不过一年时间,葡萄树已经成林了。
但第一年嘛,挂果的树并不多。
只是偶尔一颗树上有一串或者几串葡萄。
俞老已经调走了,现在负责管理的是江老。
等到妞妞下车,他牵着她的手进了葡萄棚。
领她到一串葡萄前,他笑着说:“摘一颗尝尝吧,看看它到底是什么味道。”
陈棉棉随手摘了一颗丢嘴里,一嚼,皱眉头了:“怎么还是有点酸。”
林衍也摘了一颗,尝了尝说:“确实酸。”
妞妞见葡萄串旁还有个卡片,念说:“0001号,56颗,爷爷,葡萄还有编喔。”
为防社员或者右派们偷吃葡萄,江老给每一串都编了号码,他自己也就吃过两三颗,还是为了品尝酸甜度和成熟度。
也直到妞妞摘了一颗,他才又摘了一颗放嘴里,并说:“其实这才是葡萄最好的口感。”
又解释说:“长相思这个品种要在别的地方,酸味会远超甜味,也就在咱们戈壁滩,因为光照够充足,甜味会略胜于酸味,而用它酿造白兰地,口感绝对会是最棒的。”
据说葡萄太甜,酿酒的时候就会不稳定。
反而,它的酸味能让酒在发酵时更稳定,酿出来的酒口感和风味也会更好。
所以这个品种是祁嘉礼专门挑出来的。
规模化种植,也是为了酿酒。
今年葡萄结的不多,就由陈棉棉做主了。
其中三分之一得送到三个基地,另有三分之一送到供销社,发到各个公社让社员们吃。
最后一部分直接送到钢厂分给职工们,因为钢厂职工为了挖葡萄渠,是挥洒过汗水的。
陈棉棉这样规划,但还得问问江老的意见,他觉得这样分配可不可行。
不过江老就不说提意见了,他对陈棉棉甚至有种巴结的心态。
因为唯一能帮他翻案的人只有祁嘉礼。
祁嘉礼对他也只有一个要求。
那就是,要他全力支持陈棉棉的工作。
他笑着说:“陈主任,您是一把手,葡萄怎么分配您说了算,您怎么分配,我就怎么干。”
这几年革命形势不严竣,右派胆子也大了。
那不,妞妞迈着轻跃的步伐,正蹦蹦跳跳往前走着,却听江老喊:“赵望舒。”
等妞妞止步,他又说:“揭开脚边的麦草看看,下面有什么。”
地上有一堆麦草,妞妞揭起来一看,笑了:“爷爷,这个我认识,唔,是老汉瓜。”
孩子想了想,起来继续再往前跑,再揭麦杆一看,又说:“哇,还有哈蜜瓜。”
却原来,葡萄架下面还种着好多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