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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型也就不适于华夏人了。
赵凌成给陈棉棉的, 就是一件苏式, 学院风的鹅黄色呢子大衣。
是顶好的羊绒, 因为虽然厚实, 但穿在身上特别轻盈,而且不像西式的呢子要搞大开口, 脖子里灌冷风,这呢子是长高领, 能把脖子围的密不透风。
因为是学院风, 它是这个年代难得能掐出腰线的大衣。
陈棉棉先在小穿衣镜里看,见效果不好,拉开了窗帘从玻璃上看。
边看, 她边掐腰扭造型:“这得多少钱,很贵吧。”
又说:“国内没有吧,你从哪鼓捣来的?”
赵凌成在收拾唱片机,声音太高怕赵军听见,太低的话他自己都听不到。
终于放到自认合适的音量,他伸手,要请媳妇儿跳支舞。
他学习速度很快的,现在已经不会踩媳妇的脚了。
他说:“我委托咱们驻半岛的外交官,让苏联外交官代买的,380块。”
顿了顿又说:“姜德把首都的房子全租出去了,用的租金。”
他奶奶虽然是资本家,但也是老革命,所以房子没有被没收。
而且这几年政策宽松了,可以悄悄对外租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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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在首都有个好大的院子,赵凌成用一年的租金换了件呢子大衣。
有了这件大衣,陈棉棉以后出门,就不必当胖头鱼了。
正所谓狂不狂,看米黄,匪不匪,看裤腿。
米黄色的呢子大衣在这年头,那可是顶配中的顶配。
他俩在跳舞,也应该把窗帘拉起来的,因为外面是过道,偶尔会有人经过。
但作为两个一样臭美又自恋的人,赵凌成绿军裤配白衬衫,身材笔挺,陈棉棉的细腰也被大衣衬托的盈盈一握,俩人就舍不得拉窗帘,要从玻璃里欣赏自己。
两个奢侈的月光族,一分存款都没有,但绝对是大西北独一份的美。
仔细打量妻子的眉眼,赵凌成突然想起,他当初其实可以耍赖,搬出保密条例来赖婚,不娶陈棉棉的,可当时鬼使神差般的,他还是答应了婚事。
是因为她当时虽然皮肤黑的像茄子,但眉眼是美的。
她的眉毛像柳叶一般,温柔但又锋利,她的眼神虽然呆滞,却又藏着桀骜。
他从她眉眼中看到林蕴那般,大多数女性所缺少的野心和野性。
他觉得他可以教化她,也可以拯救她。
望着妻子慵懒的,眼神,勾起的,饱满的唇瓣……
赵凌成垂眸欲要亲吻妻子,却于骤然间眼神一寒,伸手就扯窗帘。
因为他偶然一瞟,就看到有人在窗外看他俩跳舞。
但扯到一半他又拉开了窗帘:“曾风?”
……
为什么赵凌成对曾风厌恶之极。
因为现在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半了,整个城市都已进入梦乡。
但是曾风三更半夜的,趴在他家的窗户外面。
赵凌成本来心里就不爽。
曾风翻窗进来,还说:“一楼就是好,往来方便。”
赵凌成回看窗户,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再加两把锁头的。
陈棉棉切了满满一盘子的瓜,又端了一盘沙枣瓤油饼来招待曾风。
看他左右开动,吃的满下巴流水,给纸擦嘴巴:“慢点吃。”
曾风竖大拇指:“我今天表现不错吧?”
陈棉棉把算好任务的笔记本交给他,并说:“总共是五栋办公建筑,三百公里的水泥路,还要十台挖掘机和十台大铲车,四台东风大卡,水泥搅拌机若干。”
这些是她要问秦小北薅的羊毛,也是农垦计划需要的全部物资。
曾风吸溜着老汉瓜,但一愣:“主任,你会不会太心黑了点?”
再拉衣领,露出已经痊愈,但还有印迹的鞭痕,他再说:“去年冬天,狗日的钱胜昔让李开泰和邹衍把我骗到首都,差点生生拿鞭子把我抽死。你懂得,在我奄奄一息的时候是秦小北出面,并亲自把我送到医院。他是我的大恩人,我跟了他一年,也算比较了解他,那就是个废物点心,玩心还特别重,干不了大事的。”
又说:“你要的太多啦,就打电话要东西的苦,秦小北就吃不了。”
陈棉棉说:“你可以帮他呀,也就多打几个电话,接接货的事儿嘛,又不累。”
曾风去年是被李开泰骗去首都的,说是去天安门城楼拍照。
但然后李开泰就把他出卖给了钱胜昔。
钱胜昔个狗日的把他关了起来,三天打九顿。
就在曾风快要被打死时秦小北出面救了他,并且收编了他。
要曾风是个蠢货,从此就忠诚的跟着秦小北了。
但他可是申城派里最有出息的年轻人,一看就知是秦小北在玩把戏。
正好秦小北还想收服陈棉棉,要拉他当马前卒。
他现在是鬼骗鬼,奸中奸,看似已经反水,其实是要狠狠坑秦小北一顿。
不过陈棉棉也太心黑了吧,她问秦小北要的也太多了。
曾风倒是可以帮秦小北去跑腿,不过还有个麻烦。
他说:“主任,如果我去帮秦小北跑腿,运作建筑材料,那斗你的任务可就要由钱胜昔来干了,你确定要钱胜昔斗你,而不是让我来斗你?”
这时赵凌成突然凑近,曾风也被吓了一跳:“赵总工,咋啦?”
他吃瓜,是把瓜汁子直接滴到地上。
赵凌成忍不了,给他脖子上挂了一个卫生纸做成的小奶兜。
示意曾风继续吃,赵凌成问:“我家小陈,这回就非挨批不可吗?”
曾风看镜子里的自己,围个小奶兜,还挺可爱的。
他还是很尊重赵凌成的,轰落过12个美军指挥官的导弹专家,真正的牛逼人物。
他收了嬉皮笑脸,认真说:“陈主任不挨批,秦小北就不可能走。”
再解释说:“陈主任把副统帅夫人惹得特别生气,她专门交待,要收拾陈主任。”
作为天龙人,秦小北不但要薅走陈棉棉功劳,还要狠狠收拾她一顿。
她是个女性,可以不挨打,但阴阳头要剪,街要游。
如果是曾风斗,可以只走个过场,但如果是钱胜昔,那问题可就严重了。
因为钱胜昔丢了一只耳朵,脸上一道疤,丑的要命。
他现在极端仇恨女性,在首都时,甚至会逼女右派们吃屎喝尿。
那种变态斗法,陈棉棉能忍得了?
曾风觉得不能,也觉得还是由他来斗的好。
但陈棉棉坐上床沿,翘二郎腿说:“曾风同志,你只管去帮秦小北运作材料,帮咱们搞硬件,钢筋就从钢厂搞,水泥就从祁连山水泥厂搞,大型机械就问东北。至于钱胜昔……革命哪有不死人的,他如果真要来斗我,他也就该死了。”
赵凌成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