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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她心说,真好!
……
陈棉棉和曾风约好,晚上要一起吃饭的。
好久没见过邹衍,她也想去见见他。
但等下午散会出来,没见曾风和唐天佑,妞妞几个,却见赵凌成站在马路边。
他若有所思的盯着路过的女同志们。
不怪他要盯着看,革命结束了,首都的女同志们也唰的变时髦了,比申城的还要时髦。
陈棉棉看到一个女同志的呢子大衣漂亮,一边走向赵凌成一边看,看的太投入,差点摔了一跤。
赵凌成看在眼里,追上那女同志问衣服去了。
如今好看的衣服都不在商场,而是走私来的,也只在黑市上有买。
既然媳妇喜欢,他得打听打听,看哪儿有买。
对了,他请的是病假,也是以看病的名义出来的,所以有派车。
车还很不错,是最新款的吉普,而且没有熄火,一上车就能吹到热乎乎的暖风。
赵凌成上了车才说:“曾风他们自己吃饭,咱们俩单独吃。”
陈棉棉和赵凌成一样臭美,也知道他突然拦人,是去问女同志的衣服了。
她都不关心饭了,只问衣服:“那呢子大衣哪里有卖,得多少钱?”
赵凌成却说:“你不用管,交给我就好。”
陈棉棉刚想说你可是军人啊,上黑市就不怕逮住了挨处分?
但一想,现在对投机倒把其实已经放开了。
也罢,既然他要买,她等着穿就好。
赵凌成又说:“你好像还挺出名的,有个外号,叫什么来着?”
祁嘉礼为给妞妞过个生日,愿意坐八九个小时的车,但平常他很少联系赵凌成夫妻。
因为他没讲过,所以陈棉棉直到中午才知,自己那漂亮的外号是谁起的。
她既骄傲又自豪,也要跟男人炫一炫:“戈壁玫瑰,美吧?”
赵凌成点头:“确实美,你也是头一回听说?”
陈棉棉用力点头:“嗯!”
赵凌成一伸手,从旁边的包里摸出个东西:“那这是什么?”
陈棉棉见是个栽在小花盆里的石头花,想起来了,这还是很久以前,赵凌成出野外时,从沙漠里带回来的。
她搬家时嫌累赘,就丢在军工基地了。
赵凌成之前说过名字,但她忘了。
应该就是叫石头花吧?
赵凌成盯着妻子半晌,一看就知她早忘了。
把花放回旅行包,他才又说:“它就是戈壁玫瑰,也叫沙漠玫瑰,只产于阿拉善地区,居延海泽一带,而且现在几乎已经没有了。这是我找了很久,才找到的几朵。”
那本来是大海里的透明矿石,但在经风沙千万年的侵蚀后,就成了花的形状。
它在西北荒漠里也很罕见,但又极美。
赵凌成在十年前就跟妻子说过,那朵花就是她,可她没心没肺,根本就没往心里去。
经他提醒她才想起来,也还想再看看那花儿,但赵凌成不高兴了,就不给她看。
不过今天是他们难得的,在首都,而且是单独在一起,以及,思想革命总算结束,很值得庆祝一下。
赵凌成要请陈棉棉吃的,是她一直念叨,但又吃不到的,川菜!
水煮肉片,毛血旺,还有一道辣子炒鸡,那也是总空食堂的招牌菜。
赵凌成专门到食堂点好,委托勤务兵送到房间,就带媳妇上楼了。
他们来的正是唐天佑的客房。
也就是说昨天赵凌成专门要钥匙,就是为了今天,能跟媳妇儿俩一起来。
不过人代会期间首都所有宾馆爆满,他们也只能这样找个地方单独在一起了。
进了门,赵凌成打开旅行包,从中拿出只布袋子再打开,是一件被卷起来的旗袍。
陈棉棉一摸布料就说:“这怕不便宜吧?”
她不了解布料,而那旗袍是黯红色,上面是用绣的方式勾勒着同色玫瑰。
单调的黯红色会显老气,但因为有了玫瑰图案,就显得生动了。
陈棉棉倒不是钟情于旗袍,但既然赵凌成买来了,又好看,她也就换上了。 w?a?n?g?址?发?布?页???????????n?????????5?﹒??????
她喜欢一切美的,好看的衣服。
她还需要涂个同色系,豆沙色的口红,再把头发绾起来。
这年头很难凑出一个浑身都没有破绽的旗袍美人,她盘头发用的是一支钢笔。
但哪怕头顶钢笔,但走到门口的仪容镜前,陈棉棉都得感慨一句:“哇,好美。”
黯红色很衬皮肤,不但让她显得肤白,还特别显气色,这旗袍是真好看。
赵凌成也不知从哪里搞来的唱片机,把声音调到最低,朝妻子伸出了手。
她专门换上他新买的皮鞋,才来跟他跳舞。
而其实上周末,他们还在家里还见过。
但今天,陈棉棉要跟赵凌成聊得可太多了。
她不仅成了戈壁玫瑰,她还因能力而被领导肯定,被同事崇拜。
她出名了,但不像明星是因为外貌或者饰演的某个角色,而是因为她的实力。
她被老百姓都熟知了,还有老大爷吵着闹着,只为见她一面。
陈棉棉也不知道自己最终能不能做到二级干部,但她可算体会当官的美妙了。
拥有权力,又被人爱戴,那感觉可真好。
赵凌成今天放的磁带上歌曲很多,一直在唱,此刻正在唱的名字叫《如果没有你》。
那是一首发行于1948年的歌曲,也是最后一首唱男女情爱的靡靡之歌。
从那之后,所有的音乐就和这个新诞生不久的国家一样,进入慷慨激昂的战斗状态了。
赵凌成也并非喜欢腐朽靡靡,堕落的年代,才爱听那种歌的。
而是,他天生心思细腻,他的思维也很单纯,工作就是工作,休息时,他也只愿意和妻子待在一起。
他喜欢她的活力,她的聪慧,还有她的甜言蜜语,他也不说话,就只听她絮絮叨叨的讲,当然也为她能得到回报而喜悦。
他依然不喜欢像祁嘉礼,曾风,唐天佑,那些缺点极其明显的人,更不喜欢革命,以及,放任革命闹了那么久的人。
可他喜爱这个国家,也因为陈棉棉的带领,喜欢那些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他也是其中的一员,每天琢磨着如何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突然,陈棉棉来了句:“这该不会是旧衣服吧?”
闻着倒没有什么怪味道,但她心里突然有点膈应,就问:“难道是你从申城拿来的?”
这旗袍既合身又好看,穿着还特别舒服。
刚才陈棉棉忙着炫耀自己没顾上。
此时一想,心说这该不会是林蕴的衣服吧?
要那样,她心里可就不舒服了。
倒不是说婆婆的衣服不好,而是她心里总觉得膈应。
赵凌成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