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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凌，他要在月亮之森之后告诉他答案，十几天后，在他们还没到达月亮之森的时候，他的主角已经等不及了。

被越凌隐忍的黑色眼眸凝视着，想到自己得到的那个不会离开的消息，尹初九心跳快得不像话，喉咙也因为身体的热度而变得干涩。

“越凌。”咽了咽口水，尹初九抓住了他的衣襟，因为下定了某个决心，他的手轻微的颤抖着，“不等去月亮之森，今天晚上，你来我的房间，我就告诉你答案。”

越凌的眼眸猛地睁大，他似乎因为尹初九的这句话而感到惊讶，不，或许不是似乎，而是真的。他轻抚着尹初九的脸庞，像是抚摸着一个梦境般的泡沫，在确认那不是泡沫而是真的那一刻，他轻轻的嗯了一声。

“好。”

越凌走后，做下了某个决定的尹初九却睡不着了。他仍旧感到昏昏欲睡，但却没有真正的睡着，他闭着眼睛，像是睡了过去，但他的灵魂却仿佛飘了起来，看着床上的闭着眼睛的自己。

——好紧张。

——好忐忑。

——好不安。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尹初九立刻睁开了眼睛，心跳在那一瞬间快到了极点。他坐起来，看向门口，但是在看清了来人的脸，他所有的情绪全部消失，变成了错愕。

墨陵关上门走进来，无比自然的站到尹初九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面色苍白的他，“你已经知道了这一切是不是。”

尹初九没说话，不是不说，而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墨陵说的话他有点明白，又有点不明白。那种感觉让他一时间做不出正确的反应，只能睁着眼睛有些呆愣的看着他。

墨陵皱了皱眉，看起来对尹初九的反应很不满。他抽出身后的大刀，把那标志性的武器放到尹初九的面前，“这是你设定给我的，现在想起来了吗？能明白我是什么意思吗？尹初九。”

怔愣了好一会儿的尹初九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许久之后，他坐了起来，紧抿着嘴唇点头。或许是因为眼前的情况让他感到很惊讶，他的态度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我明白了。”他顿了顿，近乎谨慎的道：“……你记得？”

他感觉到墨陵和越凌紫卓黑猫他们三个不同，他的态度，还有他说话的方式，都在向他表明他是不同的。可是那种可能太过于荒谬，让他一时间有些难以置信。

他不敢相信他的猜测是对的——墨陵有记忆，他有在外面的一切记忆。

他怎么会拥有那些记忆？

仇九不是说因为蝎宫的破坏，越凌他们失去了记忆吗？

看尹初九的眼神发生了变化，墨陵就不多费口舌，直接表明自己的目的。

“你没想错，我确实记得。”墨陵把刀放回背上，“事实上我并不是一开始就记得，而是在后面的时间里才慢慢恢复。今天我来不是为了告诉你这件事，我是想提醒你，不要把失忆这件事告诉越凌他们。”

尹初九声音有些艰涩，“为什么？”

墨陵微微皱眉，但看上去并没有不悦，比起什么都写在脸上的紫卓，他深沉稳重多了，“因为如果把这件事说出来，会刺激到他们，这样一来，可能会对他们的灵魂有影响。尹初九，你作为创造了这个世界的人，你应该知道灵魂对修炼者来说多重要，一旦灵魂出现问题，那么有再多的实力也无济于事。”

“只有通过慢慢刺激，让自己慢慢想起来，才不会有任何影响。”

灵魂是一个人最重要的东西，这个世界的灵魂就相当于现代世界的精神，如果精神出现了问题，那么那个人相当于就是毁了。

越凌他们如今在幻境里失去记忆，他们的精神相当于就被阵法所影响，所以如果他把事实的真相说出来，受到刺激，越凌他们可能会更糟糕。

“好了，我走了，记住，我从来没有来过。”说完，墨陵转身就走。

“等等。”尹初九下意识的叫住他，他长长的吐了口气，郑重道：“墨陵，对不起。”

墨陵侧了侧头，刚毅的脸上仍旧没有过多的表情，他道：“不用说对不起，我不恨你。一直以来，我都相信有神的存在，我们的命运都是被安排好的，不管我们中途做了什么决定，最后都会走向一个结果。”

“而你，只是把那个‘神’具象化了，所以不用向我道歉。”

墨陵说完就走了，留下尹初九一个人有些没反应过来的坐在床上，他眨了眨眼睛，没有想到，墨陵竟然还是个有神论者，不过，这脾气倒是和他设定的一模一样。

好吧，墨陵来了又走了，带给尹初九的不仅是这个让他震惊的他有记忆这件事，还有就是不能把记忆——事实真相告诉越凌这件事。

本来他打算今晚就把真相告诉越凌，现在想来，却不可以。

又过了一刻钟，尹初九终于等来了该来的人。他看着缓步走进来的少年，喉结上下动了动，放在被褥上的手不由得缓缓握紧。

他太紧张了，如果越凌走过来直接问他他该怎么回答？如果越凌不说话等他主动开口他又怎么回答？

尹初九直勾勾的盯着走进来的少年，脑子里闪过了种种想法，就在他的紧张到达最高峰的时候，少年突然拿过了桌上的茶杯，倒了杯茶水喝了下去。

好吧，越凌的行为让他没有那么紧张了。

暗暗的深呼吸了几口气，尹初九决定直接说出来，结果不等他开口，他的嘴上突然附上了一个温热轻软的嘴唇。

越凌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嘴唇，然后看似轻柔实则坚定的顶开他的唇缝牙齿，温热滑腻的舌头伸了进去，把自己口中的水缓缓哺过去。尹初九愣了一秒，犹犹豫豫的张开嘴，接受少年渡过来的茶水，水渍顺着两人胶着在一起的唇角溢出来。

“今晚怎么这么紧张。”嘴唇分开，越凌不舍的用带着水渍的舌头舔湿他的嘴唇，低低的道：“嘴唇都干了。”

因为他是真的紧张啊。

“你是要向我表白吗？”不得不说，越凌的段数比尹初九要高很多，下午的时候分明是他被他的决定吓着了而感到错愕，但是经过半个下午的调整，他现在已经能够反过来调戏尹初九了，“是吧？我觉得是的。”

有些沮丧……这么轻易的被猜到了心思。

偷偷的放开抓紧的被褥，尹初九双手放在越凌的肩上，微微蜷缩。那是一个有些不安，但又带着点想要依靠的动作。

“因为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离开，所以自私的不敢接受你的感情。”

“因为我害怕你报复我，所以我自私的说要补偿你。”

“越凌，如果我告诉你，你生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报复我，杀死我，但是因为我的这些行为让你喜欢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