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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
江容脸色透着不健康的白,拨弄指甲,“这你不用担心,你用静和送我的荷包给他,他就明白了,如果这次他拒绝我,我就会去与静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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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是不想让静和知道他的窘迫,就会收下。”
“……”
萧显下值回来,见江容抱着汤婆子蜷缩在被子里,难受的眉头紧蹙,连晚饭都没吃。
他随手将脱下的外衫扔到一旁,快步走向雕花拔步床,坐在床榻边,紧张的问道:“阿容,怎么了?哪里难受?”
江容痛得迷迷糊糊的,她感觉这是自她来癸水起最痛的一次,明明她前段时间肚子都不怎么痛了的,没想到成婚后还愈演愈烈,难不成是和萧显敦伦的缘故?
这男人在床上索取无度,还最喜欢突然袭击,让她从浅尝辄止变成囫囵吞下,根本没时间反应。
“来癸水了。”她暗暗咬牙,既然找不出缘由,她就为此设定一个理由,黑眸水盈盈的,委屈极了,“我原来癸水肚子都不痛的,都怪你平日里沉溺于床笫之事,不知节制,用力过猛,才导致我这么痛的!”
萧显黑眸躲闪,明显心虚了,他对于娘子癸水之事并无研究,她这般笃定的指责,让他完全相信是他的责任,他将双手放在汤婆子上面暖,直到大掌透着暖意,才将手覆在她的小腹上,轻轻抚着试图帮她缓和痛楚。
见她面色稍微和缓,他温声问道:“可曾请了府医来看?”
江容倚着软枕,怏怏道:“来看过了,说是体虚宫寒,给我开了方子调养。”
她眼睛一转起了坏心思,张口就开始伪造医嘱,“府医还嘱咐我,房事不可频繁、不可过多、不可疲累,太过频繁会导致气虚,身体会更加孱弱。”
“……”
她隐瞒了府医来时她多问的问题,“宫寒是不是不易有孕?”
府医从脉象上看出,裕王妃近来房事频繁,想来是求子心切,他切不可让她过多忧愁,忧思过度,反而不利于身体健康。
“王妃宽心,宫寒并不严重,只需服汤药调理,再施以药浴,不出半年定能有所好转。”
她神色期待,装作迫切想要为裕王诞下子嗣的样子,“那这半年调理期间,我能有孕吗?”
“有些困难。”府医蹙了蹙眉头,斟酌着如何不惹王妃生气的说出实话,“王妃体弱宫寒并非一日造成,要想调理缓和需要时日,在此期间只能说是不易有孕。”
“若是提高频次,或许几率大些。”府医又补了一句。
按照他们如此频繁行房,有孕也属实正常。
既然如此,她便和萧显说要减少频次、降低几率。
江容稍稍放心,一般医者说话都不会太过绝对,尤其为皇室服务的太医署的医官,更是不敢绝对言说,裕王府上的府医就是从太医署借过来的,所以他话中含义她都听明白了。
“不易有孕”只是安抚她这个求子嗣迫切王妃的说辞,实际上她在此期间或许根本怀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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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初,一件大事传遍长安。
致仕归乡的前太傅崔伯,时隔十二年再度来到长安,替其长孙崔临向静和县主提亲。
一时间前朝后宫百姓纷纷议论,毕竟当年的崔太傅位极人臣,比现今风头正盛的左相还高两个阶品,自他致仕归乡,三公三师形同虚设,没人再被授予此官职。
平阳长公主替静和县主欢欢喜喜的应下,当日接了聘书,交换了庚贴,将当年的玩笑戏言落到了实处。
她看着崔伯斑白的两鬓,眼眶不禁微红,“老师,您怎么老了这么多?”
崔伯露出慈祥的笑容,他身上早已没了权臣意气风发是模样,看起来就像是个安度晚年的小老头。
“平阳,算起来我与你已有十二年未见,自然是老了不少,不过,你还是我记忆中的样子,还是那样的鲜活漂亮。”
此话一出,平阳泪眼模糊,抽出帕子止不住的擦拭眼睑,“老师,是萧氏对不住你。”
当初崔太傅负责教导一众皇子皇女,其中就有当今陛下和平阳长公主。
就算当今陛下猜忌熏心、不念师恩,她却依旧尊师重道、师恩难忘。
崔伯明显释然,“谈何对不住,雷霆雨露俱是天恩,我能全身而退保全族人,已经很是满足了。”
工笔史书里,多少有功之臣落得凄惨下场,崔氏一族如今偏安一隅,已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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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白驹过隙,一眨眼成婚已有三月。
外祖父来长安,像是在提醒,她与萧显的约定已过了四分之一,如今半分证据未见,他凭什么觉得能够翻案?
江容觉得应该早做准备,万一到时候萧显不认账,强行将她留下,那岂不是小命又要交代了?
早早写下和离书,寻一日萧显心情好时哄骗他签下,再呈到陛下面前,此婚就算是离成了。
取出砚台,这还是上次她试探萧显,借口砚台损坏想要借用他的砚台,以此进入书房探查胡乱找的借口,但事不如愿,次日一早,萧显就派人送了放徽州歙砚来。
她今日才取出来用。
和离之事只有她与萧显知晓,故此她都没让汀芷研墨,清水阴湿砚台,滞涩的墨块来回擦过,研出乌黑的墨汁,她从笔架上选了只狼毫笔,开始写起。
「盖说夫妇之缘,情深义重,起三生之缘,结一世之姻,配为夫妇,连理同枝。
夫妻一载,结缘不合,久处生怨,不若各归本道,解怨释结。
愿夫君相离之后,重梳墨发,冠以美玉,呈俊朗清逸之态,聘知书达礼之妻。前缘尽释,怨怼尽散。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惟愿郎君千秋万岁,康健常喜。*」
江容写完停笔,将毛笔落在笔架上,墨痕未干,她本想等墨迹干透再拿起读一遍,没想到桌案上的纸就被人一瞬抽走。
萧显回府时听府内仆从汇报,王妃在披香殿内练习书法,他本想着悄悄潜入,看看她字练得如何,没想到入目字体娟秀,内容却让他不由得警惕起来。
萧显匆匆读罢,愤怒的将纸张攥成团拍在桌案上,眸中含着钝痛,目光犹如受伤的小兽,“阿容,为何想与我和离?”
江容先是一愣,反应过来时,别开脸避开他的视线,“不是当初说好的吗,我嫁你为妻,你帮我翻案,一年为期,不成便和离。”
萧显目光紧紧的锁在她的身上,恨不得将她圈在身侧,不离半步,他声音急迫问道:“你我成婚不过三月,距离一年还有好久。”
江容眸色冷淡,像是真的只是在谈一场交易,不掺杂任何情感,“是还有好久,所以我并没有要和你立刻和离,只是想提前预备出来,以防到时候没空写。”
是打算多匆忙的离开,才会连写和离书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