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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案查的紧,这节骨眼上去……”

“我说的没听明白?”萧叙斜过眸子,没了往日的纵容。

贺三七不敢再言,侧了半步退让开。

“咳——!”

苏云青最后一口瘀血呕出,脉象居然稳了。

万草堂的大师兄吼道:“清了清了!脉象清了!”

周叔见万草堂已能瞧出,松口大气,及时将外人带离,把屋子留出来。

萧叙欲走的步伐,调转回头,停步在床榻边,瞧着芳兰为苏云青拭去嘴角的血。

“是何情况?”

这时,万草堂的弟子才能查出一二。

“余毒未清,在体内积攒……她怕伤身,自己封过脉象,但郎中医术不高,想治旧疾过于心急领赏,误触她锁的脉,这才一下余毒涌起,身体顶不住,吐血昏厥,待血吐完脉象也没事了,就是毒……还需她自己醒来解。”

……

两日后的深夜,屋外树叶唰唰作响,轻敲着窗沿。

苏云青醒来时,嘴中泛苦,浑身酸痛,手臂包扎。她恍惚睁眼,爬起身,扭了扭睡僵的脖子。

遭报应也太快了,才给萧叙下完毒,她自己就中招了。药房迟迟未卖,就是为了自己偷偷养身子,用药自在不易被盯上。才做两幅脉像,这两针下去直接打通,差点没要她的命,养身也功亏一篑,要重头再来。

屋里没有点灯,银月显着窗棂印在白色飘舞的纱幔上。

苏云青抬臂撩开纱幔的瞬间,一股阴风与锐利的眼神从书案边直射而来。还没看清坐在书案边披头散发的身影,就已经心下一慌,差点两眼一黑再次背过去。

她默默把纱幔放下,缩回被窝里,当做无事发生。

“苏云青。”萧叙略带压迫的嗓音磁性响起。

苏云青小心翻身闭上双眼,把自己缩成一团。

下一刻,脊背一阵拔凉,脚步停在床边,纱幔被他的小臂撩起,一双划破暗夜的眼睛咬死在她后脑勺上。

“要我再喊一遍?没死就转过来。”

苏云青心中一横,小心翼翼慢吞吞转身,偷偷睁开一只眼瞄向他,手心不由攥紧被子,生怕萧叙一怒,把她从床上逮起来,丢到外头去。

而她的另一只手,却躲在床榻中摸索,直到寻出压在底下的两瓶毒,还在并未被发觉,她才舒口气。

“将军……”

萧叙小臂垂下纱幔,将两人一同关在床帘中,右手端着一碗早已冷却的药。

他目不转睛盯着冒出个炸毛脑袋的苏云青,忽然冷笑一声,“苏云青,你好本事啊。”

苏云青咬紧唇,脑袋乱得很,他发现了?

还没等她胡思乱想,萧叙便含着口怒火,咬字说道:“本事真大,为了杀柳晴柔,竟不怕死给自己下毒!”

苏云青闻言一听顿时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事,瞬间腰杆都直了,慢吞吞爬起来。

“我……那个……我若不吃的话,柳晴柔那种心思缜密的人,怎么可能会吃……”

萧叙:“那你就给自己下毒?两针下去,差点死了不知道?”

他站在面前,挡住所有光迹,黑压压一片铺下,像只来索命的鬼。苏云青只能感受到他语气中的凉薄,却看不清他的神情。

苏云青张口咬了下舌头,“是……意外。”

是报应啊!

萧叙:“苏大小姐既然不怕毒,那就把药一起喝了。”

“……”苏云青不想接,“能不喝吗?我嘴巴苦……”

话音刚落,他的掌心摊开在她面前,手心里放着一颗早准备好的糖。

苏云青:“……”

晚风袭来,吹开纱幔,银月照亮那颗黄纸包裹的糖果。

她有些意外,试图看清他藏在黑夜中的神情,却探不见半分,只得抬手接过,细嫩的指尖划过他粗糙的掌心,“多谢……”

“把药喝了。”萧叙强行把药塞她手里,“你还给自己下了其他毒?”

苏云青药碗停在嘴边,“将军怎么……”

她想起来了,刚刚他正借着月光,翻找她的毒经,许是都看见了,瞒不住的。

“不多……”

“没死就行,桌上还有两罐药,喝完。”萧叙交代一声,甩门而出。

苏云青皱紧眉头,看了眼空荡荡的碗。

还有两罐!

她拖着沉重的身子下床,走到书案边,发觉不光有两罐苦涩的药,还有一袋……甜蜜的糖。

萧叙差人买的?

待苏云青的屋内点起一盏灯,长廊外的身影才悄然离去。

宣纸的声音与凉爽的夜风相叠,她侧头发觉,原先凌乱的桌子与书架有整理过的痕迹,她之前翻看过未做记号的页面,也带了标注,整整齐齐叠在一侧,方便她查阅。

苏云青仔细瞧着被自己困意所毁的卷纸,那团糊墨被新纸覆盖,看不清的字迹,已被他一字一画补齐。

她怔怔看着,错愕闪过瞳仁,手指不经意划过湿墨,心率被搅乱。

重新找回,再写一份连她都要废不少的神,更何况是毫无接触的萧叙。

嘴中的药苦进喉咙,她垂下眼眸,合上卷纸,并不相信那样镇静冷漠之人,会轻易动情,只能是——利用。

萧叙多日忙于她床前,事务搁置。她夜里得守他回府了,既然表了态,那她也该做做样子,继续送汤点给他。

苏云青次日选了家新铺子,开家分铺。

“苏瑶,你病尚未好,怎么又忙起来了。”阿钥整日担忧死了,恨不得把她打晕再丢回床上,去好好歇息。

苏云青:“顾小少爷的单,你可退回了?”

“退了。他还说要邀你去不夜坊用膳,我以你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

“除了这件事,还有其余事吗?都与我说说。”

阿钥:“有两件事。一件,顾小少爷入了金卫台。”

苏云青:“他入了金卫台?!”

“是。只不过,快被打个半死,架在木架上晒人干,半死不活才放他下来。所以……他近日和侯爷结下梁子,众人皆知这两人不合……”

苏云青:“结梁子……萧叙怎么松口由他入了金卫台。”

她依稀记得,萧叙答应婚事,就是为了金卫台里不养娇贵的世家公子,败坏风气。

北轩王都能查出顾帆背后有问题,不像看到这样,一张白纸。一个能在他爹背后,掌握他爹官职的人,必然是个有谋之人。

萧叙不可能查不透他,也不可能不知顾帆的心思。

难道是故意为之?萧叙才回京没多久,顾帆就辞官来京,追着他赶监视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苏云青惆怅道:“第二件事是什么?”

阿钥欲言又止,“还有一件事…………苏瑶……”

苏云青:“怎么了?”

阿钥道:“我们铺子的账册被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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