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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堆桌上看到了不少税单,什么铺子的、边关的、还有五年前的、甚至还看到了一本,划去名字的前朝名册。”

她黯下目光,盯住他的背影。他的背影无异,步伐不乱。

萧叙:“还有其他?”

苏云青:“没有了。”

周叔已经回来,并已在马车旁等候。

摇摇晃晃的马车上,萧叙询问周叔查到了什么事。

周叔:“同一个人,手脚并不利索,我在书架的角落,发现衣袖上抖落的香灰。”

苏云青:“香灰?”

萧叙托腮扫过目光,“苏大小姐知晓?”

苏云青如实道:“过年夜那晚,有人进过我的房间,甚至查看过你放在我房中的那口棺材,我在里面也发现了香灰,再之后我们去了远青观,那些香灰我在小道士身上闻见,看见过。”

萧叙眉头微压,半眯眸,“闻见?”

苏云青摩挲着下颚,认真回答,“是啊,当时我们靠的很近,我就闻见了,是一股带轻微生锈臭感的檀木味,小道士应该是个信徒不错……或许,真是他所为……”

萧叙冷哼一声,“苏小姐闻得可真仔细。”

苏云青摆摆手,“因为距离不远,所以就闻到了,他怕我闻到他身上的味道,还特意在炉子里点了普通的香盖过。”

萧叙:“那你凑得可真近。”

苏云青:“也还好,他说要给我算一卦……”

马车突然停下,苏云青怔了片刻,“怎么了?”

“你可以滚下去,收拾银子去衙门交税了。”萧叙冷不丁来了一句。

苏云青一瞧到青罗坊了,正好,免得先送萧叙,她还得掉头回来再跑一趟。她倒是心中暗喜,头也没回,跑下车,丢一句,“那我用将军的钱,去补漏洞啦。”

就这她跳下车的最后一下,车厢里传来警告声。

萧叙:“你敢动我的钱,我就剁了你的手。”

“啊?”苏云青听清的瞬间回过头,马车已经从她面前扬长而去。

“什么啊!”她叉着腰,“方才在宫里不是这样说的,那么大个窟窿,我要拿多少钱去补。”

她询问一旁的周叔,“周叔,你是不是听见,他说用他的钱补了?”

周叔挠挠头,“那个……夫人,宫里的事,我并未在啊。”

苏云青不开心了,“……他这是怎么了?那账是他乱改的啊,怎么要我给他还钱?”

周叔面露难色,却还想着为主子挽尊,“这……少主他肯定是公务繁忙,所以急匆匆走了,晚上估计都不回来了。”

苏云青往店里走,“周叔你没头没尾说什么呢?他公务繁忙,我就不忙了?”

“算了算了,我今日得待在店里理账册,你回府去给将军送些汤去,那些汤是我早晨让厨娘炖好的,冷了不好喝。”

周叔:“好。”

阿钥在里屋理着账单,瞧她进来,舒口气,“苏瑶,你没事吧,铺子里的账我都重新梳理了一遍。”

她急急忙忙递过分好类的册子,“其他账单都没事,就是这本,被改过了,要罚的钱抵过我们一月的营利。”

“这个月要白干了,新铺子抽不出钱再去置办,只能暂时搁浅。”

她很认真在给苏云青汇报,一个人宅在里屋,把所有东西帮她理了清楚,减少她的工作。

苏云青深吸口气,“阿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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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钥怔了片刻,“怎么了,苏瑶。”

苏云青注视着她的眼睛,无奈道:“阿钥,你在铺子了帮我够多了。”

“没事的,那都是我该做的,能帮你……”

“衣铺的事物,日后不再需要你了,你贴个告示,签字画指,写明主动辞去青罗坊掌柜之位。明日你便从侯府搬出去。”

阿钥捧着辛苦理了半日的账册,笑意僵在嘴角。她放下册子,在苏云青对面坐下,“苏瑶,是遇见什么严重的事了吗?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我都可以做。”

苏云青:“你搬到药铺的宅院里住,那处宅子在盲婆名下,地契在柜底,遇到必要时候你可以把宅子卖了,远离京城,那些钱足够你回乡,享度一生。”

阿钥:“是……哪里出问题了。”

苏云青:“按我说的去做便是,面上与我撇清关系,背后的运船还是由你掌管,平时行事要更加小心。”

“我知道了。”阿钥在书柜中翻找出两张信纸,递过去,“说来,我正好要与你说件事。”

“师父让万草堂送来两封信,一封给我,一封给你。”

苏云青边拆她的信纸,边听阿钥所言。

阿钥:“师父说我不适合学医,给我找了位老师,让我尽快去太史阁报道。”

苏云青:“太史阁?女史官!”

阿钥嬉笑道:“是,比起学医,我更喜欢史官。”

苏云青为她欣喜,“你喜欢最好了。”

阿钥:“哦对,你的那封信,我也查看过了……师兄传信说,让我先看,若是出了问题让我及时烧掉摧毁,等你回来再口头转告你。”

“信上说,让你去一趟明翰堂。要我陪你一同去吗?”

苏云青攥着那张纸,“不必,我自己去就好。”

阿钥:“可是周叔,看的严。”

苏云青折叠信纸,对准火烛,在炉盘里烧干净,“我夜里翻出去,你入我房,帮我守着。”

……

如周叔所说,萧叙忙得不着家。夜深人静时,苏云青夜里顺利翻出侯府出城,坐上阿钥准备的马车,去往明翰堂。

明翰堂自出事后,封了堂,学生暂且放假等待堂中修整,可事实时,修整需要钱,户部的钱如今同样不好出,陛下盯得紧。

苏云青从旁门进入漆黑一片的明翰堂,点燃手提灯,轻车熟路往信上说的旧书堂去。

“咯吱!”

破旧的堂门,吱吱啦啦在夜里嘶吼打开,月色随门开而缓缓闯进去。

屋子里灰蒙蒙一片,高耸到屋顶的书架像只巨兽,压抑而下。

苏云青伸入提灯,一阵风顺势闯入,“咚”一响,挂在墙上半张烧毁的画像晃了两下。

她猛然转头,发现动静是画像所至,才松口气,将屋子里的光点燃,找了个位置,坐下。

没多久,门外传来缓慢的脚步,一道身影推门而入。

苏云青还没打招呼,突然看见的并非她所想的张远达,而是一个从未想过的人……

“林阔!”

杜大人的爱徒,新上位的吏部尚书,林阔!

她立即像跳脚的猫,提起灯,警惕朝林阔看去,脑子里闪过千百种假设。

万草堂递来的信,不该有误,阿钥也不会骗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侯夫人。”林阔白白净净,长相秀气,活脱脱的文静书生样,为人看着很好相处,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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