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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他?他喜欢你?你们互相喜欢?”
魏顺反问:“你是我的谁?我凭什么要跟你解释?”
张启渊:“我就想知道。”
魏顺:“那就给我个理由,要是你的理由能说服我,我立马告诉你。”
“你是不是……喜欢我?要是喜欢我,为什么还喜欢他?”
又一阵冷风拂过,旁边儿一棵树甩动着仅剩下的几片干枯叶子,发出“刷啦啦”的声音。张启渊是很擅长刺痛魏顺的,比如此刻,在魏顺坚定了不爱他的时候,来询问喜不喜欢的事。
“我不喜欢你,”魏顺眼底带着点儿笑,慢悠悠说,“你身上有哪一点值得我喜欢吗?没有,除了奉国府嫡孙的出身,你什么也不是,不上进、没才华,可他是皇子,要是没遭人构陷,现在已经是太子了,你俩没得比,知不知道?”
魏顺显然在云淡风轻地挑衅,火气一下子涌到了张启渊的脑门儿,他抬高了音调,辩论:“可那个人他已经堕落了!”
“没关系,我俩一起长大,小时候他对我好,他永远是我主子。”
冷天儿,人说起话嘴是僵硬的,脸颊轻颤,显得决绝;魏顺发了话,张启渊显然是没办法接受了,失态了,所以猛地凑近他,牙关发抖,低声道:“在你心里我远远比不过那个淫棍,是不是?”
魏顺:“他是我一辈子的主子,你不是我的任何人。”
张启渊眼睛底下红得吓人,急切地问:“连朋友也不是?”
魏顺:“从前是,现在不是了。”
张启渊:“为什么?”
魏顺:“恨上你了,满意了?”
俩人在冷风里站了好一会儿了,张启渊还打算说什么的,可刚张嘴,徐目就率着两个西厂带刀的来了,几人大摇大摆走到魏顺身边,徐目低声催促:“督主,快回吧,快到审案时间了,那边儿来人催了。”
“走。”
魏顺利落转身,没再看张启渊,说离开就离开了,张启渊一时间不知道该去哪儿,反复回想着魏顺刚才那些话,心里难受,攥紧了拳头。
连朋友也不是,一想到这儿,他的心情更是坠入了谷底,人家是魏顺一辈子的主子,自己连朋友也不是。
这是猝不及防,是晴天霹雳,是噩耗。
今天弄了这么一出,太傅家的酒也是没心情吃了,过了一会儿,姓汪的找到了张启渊,上来就给他一拳,说:“跑这儿来干嘛?我祖父刚才还问你呢。”
拳头刚巧揍在张启渊肩膀上,那个好多天没疼的伤,突然疼了一下,张启渊龇牙咧嘴,斥骂:“轻点儿,你个没爹的东西!”
姓汪的还在嬉皮笑脸:“怎么了?真疼了?我没用劲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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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了,快出去吧,你忙你的,我也该回家了,”张启渊等不得姓汪的动脚,自顾自地往外走,说,“你告诉太傅一声,我身体不舒服,改天再来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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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七皇子,魏顺心里是烦透了的,他能想办法帮他,但没法儿彻底救他,所以希望他能安分些。
可事与愿违,原来只是身子病,这回却连脑子一起坏了,在宫里的破院子待不住,上房、翻墙、躲井里……总之想尽各种办法往外逃,还不看穿戴也不看官衔,遇着个人就是一顿打骂。
晚上闲的时候说起了,魏顺摇头叹气,告诉徐目:“要不是看在我的份儿上,万岁爷早就不留他了。”
“那可是他儿子。”
“儿子怎么了?没有用了,碍事儿了,儿子同样要杀,”魏顺端起酒盅,告诉徐目,“你我也是一样。”
徐目叹息,和他碰杯,问:“那之后怎么办?听说已经被锁在屋里了,现在过得肯定不好,虽说以前也不好,可至少不用整天在屋里待着,本来就疯了,这样下去更疯。”
“没法子,怎么简单怎么来,万岁爷不可能专门找俩人看着他。”
“你看能不能……能不能把人接出来,找个清净的地方,咱们派两个人照顾。”
徐目到底是念及旧情的,他又是个胆大的热心肠,什么主意都想试试;魏顺沉默了一阵,仰头干了盅子里的酒,说:“不行,那样是打万岁爷的脸。”
“他又不管!还不许咱们管?”徐目生气了,低声忤逆,满脸写着气恼,说,“那样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区别?我们把人接出来,他当他死了就好。”
魏顺摇头,道:“你还是没明白,在万岁爷心里他是个罪人,他招恨,被厌恶,不是弃子那么简单的。”
徐目:“那还不如当时就给个痛快!”
“是啊,我现在也这么想了。”
一口酒热辣辣地顺着嗓子进了肚里,魏顺总恍惚,看那人现在那副惨样儿,会觉得记忆里的风光都是假的;徐目说那人罪有应得,却还是想法子帮他。
眼见又是冬天,皇城里的槐树叶青了又黄,情同手足的三个孩子,只剩下两个在这里喝酒。
日月轮换,此消彼长。
“快进来,好东西来了。”
外边天色黑了,底下人不知道端来了什么,徐目忙着去掀暖帘,给魏顺介绍:“熏鸡熏猪杂,热乎的。”
魏顺:“放这儿吧。”
徐目:“主子您快尝尝,咱府上不是来了个新厨子么?他给做的。”
魏顺:“猪杂没羊杂好吃,改天弄点儿羊杂,还有棒骨什么的。”
“行,我跟他们说。”
魏顺:“给我找个男人。”
这话是平心静气地说出来的,徐目下意识环顾四周,发现房里没别人了,只有个喜子,那小子正站在圆桌旁边给魏顺剥花生呢,竖着耳朵,一脸的好奇样。
徐目想了个委婉的问法:“行,要个做何用处的男人?”
魏顺嫌他明知故问,说反话噎他:“要个炼丹的男人、念经的男人、做法事的男人。”
徐目:“懂,我懂,主子,明儿就给您带来。”
“挑个好的不麻烦的,可别给我惹得一身骚。”
魏顺一只手放在桌上,白润有劲儿的指尖捻搓鲜红的花生皮。其实他着急,想说说白天在太傅家发生的事,可怎么着急都没用,愚钝的徐目什么都问起,就是不问起这个。
“哎,”等得气急败坏了,魏顺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缓缓问道,“你就不打听我为什么找男人?”
第26章
“主子,我只管做事,不问为什么。”
徐目最近算是学聪明了,什么张启渊啊,奉国府啊,男人啊这些话题,他能少问就少问,尽可能不问;他这会儿赔笑,端起壶给魏顺添酒,说:“您想说什么就告诉我,我在听,要是不想说就不说,我也不问,省得惹您烦。”
魏顺把捻开皮的花生仁放在碟子上,说:“喜子出去。”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