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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钟后全军北上!”

“是!”

剽悍的将士在他面前如同温顺的狼,每一个眼神都充满了绝对的信任与服从。

众将士离开营帐后,沐川收起图纸,靠在椅上。

傅初雪踱着小碎步过来。

沐川压下上扬的唇角,问:“怎么又来了?”

傅初雪支支吾吾,“父亲说,你需要一个知道延北地形的人,我就来了。”

沐川没想到傅宗会如此放心他。

“跋族三十万兵马,唐沐军只有二十万,你不怕?”

傅初雪说:“他们号称三十万,实际只有不到十万。唐沐军五万兵马尚能击退十万倭寇,二十万大军对付十万跋族岂不是绰绰有余?”

原来是笃定唐沐军会大获全胜,想借机向朝廷邀功,才颠颠跑过来。

而不是想见他。

不过崇头黄沙漫天,账外风声呼啸,傅初雪能顶着风沙来,就不会轻易走。

沐川以退为进,“世子体弱又惜命,打仗不是儿戏,依我看还是回鼎城比较好,余生当守在侯爷身边尽孝,非到这荒凉之处找我做什么?”

此前傅初雪皆以不愿入局为由搪塞沐川,这次沐川将他说过的尽数还回去。

傅初雪说:“我,我就是想帮帮忙。”

“你除了吃、就是睡,隔三差五还骂我,能帮什么忙?”

“您归为一品骠骑大将军,在下一介草民,哪敢骂您啊。”

军纪不可乱,沐川将丑话说在前,“行军打仗不能带坐马车的小累赘。”

傅初雪想了半晌,憋出句:“那你骑马带我。”

人都追来了,沐川本就想带着,但又怕他捣乱,只能先立规矩:“平日可以带你,追击、突围、抢关隘时不能带你;我们何时休息你就何时休息、我们吃什么你就吃什么;在营中不许与将士耍性子、不能乱跑、也不许乱叫……一切都要听我的,能做到吗?”

傅初雪皱眉,“这么多要求啊。”

“嗯。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傅初雪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如果我都答应的话,能给个官职吗?”

沐川说:“任世子为参军,如何?”

“我又不懂兵法,如何任参军?”傅初雪眼珠转了半圈,“倒不如任我为军师中郎将。”

中郎将为四品,参军为五品,小东西是想给自己升官。

沐川没有戳穿他的小伎俩。“好。”

傅初雪得了便宜卖乖,“我们晚上可以一起睡吗?”

“可以。”

傅初雪继续讨价还价,“可不可以给我抱?”

“可以。”

傅初雪嘴唇丰盈,却因中了蛊毒,没什么血色,“可不可……”

沐川言简意赅,“给抱给摸不给睡。”

“为什么?”傅初雪眨巴着眼睛,神色错愕。

“刚不是说了么……”沐川食指轻触他额头,“因为你会叫。”

傅初雪常说“临时前想放纵一次”,“想找人春风一度”,又频频勾引,摆明了就是想睡/他。

上次沐川就想办了他,碍于时间有限,让小东西逃过一劫。本想他会老实些时日,不料又追到崇头,说些露骨的话。

大虞怕是找不到比他还能忍的人了。

沐川岔开话题:“让你去征粮,怎么就征了这么点儿?”

傅初雪目光飘忽,“我能力有限,就征到这么多。”

驱逐外族加固边关,少则一月多则数年,而从鼎城运来的粮仅够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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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当以‘私减军粮’论罪。”

傅初雪吸吸鼻子,“那你罚吧。”

“我帮你打仗,你就不能想想办法?”

“怎么能叫帮我打仗呢,我们现在都在延北,唇亡齿寒啊。”傅初雪信口开河,“唐沐军十日内速战速决不就好了嘛!”

沐川被气笑,“打仗又不是互相帮助,怎能强行加快进程?”

似乎想到这个“互相帮助”是什么,傅初雪耳尖微微泛红,终于交实底:“我就是怕有奸细,所以分批次晚点儿运过来。”

跋族来犯的时间太巧,就像有人不想沐川回长唐。

双方兵力差距悬殊,按常理来说,唐沐军不出一月定会大获全胜。

但倘若军中出了奸细,整体局势就会很不一样。

傅初雪问:“查到奸细了吗?”

沐川摇头,“将士们与我征战多年,不会叛国。”

“那从朝廷来的中郎将呢?他是皇帝的人。”

沐川说:“每次打仗,皇帝都会派人来。”

武将手握兵权,皇帝不放心是理所应当。

沐川是嘉宣的刀。

嘉宣需要刀,也需要防着刀。

傅初雪嘟着嘴“哼”了声。

二人没少因皇帝产生争执,只是傅初雪这次的生气状态与之前略有不同,沐川隐约品出来点儿醋意。

这让他心情大好。

*

相处仨月,沐川周身始终充斥着压抑肃杀的气息,傅初雪从未见他笑过。

此刻,沐川望着他,竟忽然笑了。

笑容先是凝在唇角,随后冷峻的眉峰舒展,笑意似春冰乍破,在英俊的脸上绽开。

“滦庄失守是因北部城墙被炸破,工部建将军府偷工减料,建滦庄城墙也偷工减料。跋族知晓在何处炸,就说明内应在兵部,并非在军中。”

傅初雪听不清沐川说了什么,只能听见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抚上棱角分明的脸,心道:他怎么长得这么好看?

延北初见,沐川铁盔覆面,凶神恶煞的,接触下来逐渐顺眼,现在只觉着越看越耐看。

在家每日睡到晌午,行军路途颠簸,为什么非要跟着吃苦呢?

因为想睡。

可沐川说过“情感之事不可玩笑”,现在又拒绝他,让傅初雪有些恼火。

今朝有酒今朝醉,都送上门了还不要,考虑那么多干嘛?

沐川的拒绝,再次点燃了傅初雪的胜负欲,想要把人追到手,吃干抹净再扔掉。

可追人太掉价,傅初雪拉不下脸,进退两难,就造成了现在被对方反控局的局面。

每次见沐川身着重甲,他的心口总会泛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悸动;当沐川发号施令时,他的眼睛会不由自主地追随他的身影;当沐川救下他时,挺拔的脊背仿若能荡平一切阻碍。

傅初雪认为种心脏怦怦跳的感觉是崇拜。

账外响起号角,沐川推开他,起身道:“该出兵了。”

傅初雪离开他的怀抱,立刻皱眉。

沐川叹了口气:“一会骑马让你抱。”

一句话将炸毛的小猫捋顺毛。

第一次随军出征,傅初雪有些怕,声音很小,“我不是累赘,不可以撇下我。”

裂日坠地,发出“咣”一声,带着茧的手掌忽然扣住他的后颈,灼热的呼吸近在咫尺,干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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