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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细,想要彻查,被沐川压下,两军交战,我方出了奸细,定会动摇军心。

夺回滦庄,沐川便下令勘验爆炸中心点。

城墙外部大规模损毁,这不是用冲车、抛石机或投掷火药包能做到的,必须用大量火药集中爆破。

爆破声势浩大堪比地震,将士说是地震引起的关隘坍塌,也不无道理。

唐沐军从东桑调至延北,与跋族非亲非故,没理由通敌;再者说,唐沐军军纪严明,将士没必要为了蝇头小利株连九族。

奸细不是出在军中,那便从火药查起。

可以通过火药的成分、纯度,判断是官制还是私造,但残留的火药基本已被清理干净。

奸细非常狡诈,这是场组织有预谋的定向爆破。

不过没关系,火药查不了,还可以查车痕。

运载火药的车辆,车痕会更深,沐川令中郎将在城外十里展开地毯式搜索,若发现车痕便并拓印下来,与已知的军队进行比对。

历经十日,查到上百枚深入泥土的车痕,经比对皆来自羽林军。

跋族南部首领名哈泽。

每当南部大旱,这厮就怂恿百姓“被杀总比被饿死强”,集结一批野人来延北小打小闹。

南部因征战,人口越来越少,这厮便怂恿男丁“去北部祸害姑娘”。

这便是南北两部不和的主要原因。

兵临城下那日,哈则沐川手中提着北部跋族将领首级,吓得屁滚尿流,大开城门相迎。

这厮胆小怕事,每次发动战乱都不进城,此番参战定是受人怂恿。

裂日出鞘,刀身散发阴冷的光,沐川提刀上前,问:“可认得我?”

哈泽听不懂虞朝语言,等翻译说完后,哆哆嗦嗦猛点头。

沐川问:“你是如何说服北部前来支援?”

哈泽叽里呱啦说了一堆,翻译过来就是:“三月前有虞人来找我,说可以提供炸药,助我攻破滦庄。我被你们打怕了,本不愿亲征,可他带着北部首领的信物,说若我破城,可来支援。”

沐川继续问:“那虞人长什么样?”

哈泽说:“那人腰间左侧悬挂着腰刀,身上背着袋子,我怀疑是虞朝派人来诈我,不肯出兵,那人又拿出延北的布防地图,说你喜欢追杀逃兵,让我兵败山通河,并在沿途设伏。”

“南部本就人少,他让我先死一万,我不同意。”

“又过了半月,那人运来火药,说‘若不炸城墙,便要炸我’。”

万万没想到,跋族来犯不是受怂恿,而是被奸佞逼迫。

火器营士兵挂腰刀、背弓箭袋、能搞到火药;北部首领会同意支援,八成是奸佞承诺给他们好处;奸佞深知他脾性,为了杀他,竟指导哈泽。

敌友不分,丧尽天良!

奸佞要在皇帝大婚之前,借跋族的手杀了他,而哈泽迟迟不出兵,扰乱了他们计划,不得已才动用羽林军的马车运输火药。

因此留下把柄。

奸佞定是想不到天衣无缝的计划会败在哈泽的“怂”。

人证物证俱在,这条线上的涉案人员,一个都别想跑。

*

深夜,沐川回府,见傅初雪呆呆地坐在榻上,像是有什么心事。

“怎么了?”

傅初雪吸了吸鼻子,指着床下那团,委屈巴巴道:“我没有亵裤穿了。”

见没出什么大事儿,沐川松了口气,摸摸他的头,好笑道:“你一天都没穿啊?”

“啊。”

沐川本想给他找条亵裤,见他好玩起了逗弄的心思,将手探入傅初雪衣襟下摆。

“别总玩我!”傅初雪推他没推动,给他一拳。

沐川从挨揍的力度,咂么出些许愤怒。

看来今天是被人欺负了。

沐川握住拳头,将人往怀里带了带,傅初雪打开他的手,向后缩腿不给摸,沐川慢慢解开衣带,一件件脱掉衣物,坐到床上,

傅初雪眼睛时不时往他胸口瞟,不过片刻便粘了过来。

瘦削的人儿薄薄一片,贴在胸口蹭来蹭去,突然问了句:“知道客来茶楼是谁开的么?”

沐川配合着问:“谁?”

“是曹明诚的小妾殷红!”

沐川听得云里雾里,搞不懂曹明诚小妾怎么会惹到他。

傅初雪说:“曹明诚为了揽客,让说书的讲我们的话本,若不是他,我们的事儿不会这么快传遍大江南北!”

话本出现不是一两天,傅初雪若是真生气,定不会买来学着玩。

所以他气的不是话本,而是气曹明诚知道了他们的关系,怕乌盘催动蛊虫。

沐川拍着瘦削的脊背,安慰道:“你与我同去西陲,我们的关系在话本传出之前、便早已传入曹明诚耳中,他若真想动手,断不会等到现在。”

傅初雪想了会儿,八成是觉着此话有理,神色缓和些许。

“沈娘说,他与西域有频繁的业务往来,经常用米换茶叶。”

“唐志远说‘西陲商人不仅做西陲生意’,曹明诚为了让米价涨、曾怂恿西域提前交易风火参,与高价卖米的手段如出一辙。”

“我怀疑,在西陲高价卖粮的船,应该曹明诚的。”

曹明诚没想到唐志远会扣他的米,傅初雪去西陲征粮的同时,离间了唐志远和曹明诚。

“这还没完。”傅初雪环住他的脖颈,继续邀功,“父亲查过田建义的账薄,里面有大量向客来茶楼贩卖风火茶的记录。”

“曹明诚改稻种植风火参,又打通与西域的关系,将风火茶在客来茶楼贩卖,以其致瘾性来揽客。”

“从米价、风火参、风火茶、茶楼上捞钱,在这条交易链路上的每个环节都赚的盆满钵满。”

傅初雪小声说:“我能猜到这些,但没有证据。”

此案涉及人员众多,最关键的人证——田建义已经死了,一本账薄不足以定当朝丞相的罪。

通敌之事尚未查明,沐川不想让傅初雪跟着操心,便什么都没说。

傅初雪干点活就要发泄情绪,说完正事叽里咕噜吐苦水,讲查案的艰辛、借粮的不易、身体的不适……

沐川静静听他吐苦水,小野猫发泄完变回小乖猫,给亲给抱还给摸。

以为说着玩的,没想到下面真空荡荡。

沐川揽着他的腰,与他接吻。

今夜傅初雪似乎比平时脆弱,睫毛悬着未干的泪珠,像是在他回来之前哭过。

沐川能捕捉到他的情绪、察觉到他的脆弱。

“别哭,我帮你洗干净就是了。”

沐川起身,捡起脏兮兮的亵裤,接了半盆水。

“你……”傅初雪涨红了脸,支支吾吾,“我没想……”

沐川充耳不闻,面无表情地将亵裤搓洗干净,板板正正地铺在一边。

“我不洗,你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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