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9
那人要娶妻。”
沐川立刻否认:“我没有要娶妻。”
傅初雪脖子一横,又开始歪理邪说:“我说的是你吗?”
亲过做过,祖传玉佩都送了,不是他,还能是谁呢?
沐川配合道:“何人,我替你掳来便是。”
“话本说,东川侯要回长唐娶妻,始乱终弃。”
“话本讲的都不做数。”
“昨夜我们才将里面的姿势演了一遍,今日你便与我说不作数?刚说要替我掳来,现在人在这里居然还想走?”傅初雪越说越委屈,眼中波光潋滟,竟像马上要哭出来,“你就是想与我春风一度!”
傅初雪又陷入奇怪的脑回路中,每次都要解释好多遍才能懂。
偏偏他乐意宠着。
沐川再次否认:“我不是我没有。”
傅初雪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将军莫要回长唐娶妻,与我在延北久居可好?”
第35章 小产
傅初雪总是口是心非,沐川本以为要等尘埃落定,回到延北再向他告白。
没想到似是而非的告白就这么轻飘飘地落了下来。
沐川心跳飞快,血液在这一瞬齐齐冲向头顶,又蔓延到四肢百骸。
脑中万千思绪炸开——
傅初雪虽表现得轻浮浪荡,但动真格时就羞得用枕头蒙着脸;身体已经承受不了,但为了满足他还是说“想要”;总说对情爱之事不抱有幻想,但却变着法的对他撒娇、想要情爱……
刚刚的告白绝不是玩笑。
沐川没想到他会退让到这种程度,恨不得立刻答应,从此不问世事、与他在延北相守一辈子。
但他不能让十万唐沐军死不瞑目。
沐川无法直视亮晶晶的眸,仓皇垂下目光。
傅初雪久久没等到回复,恼羞成怒,“腰都快断了,把我当什么了,挖山也没有你这么凿的啊!”
“若不是我先中了噬心蛊,祖父不断向明德施压要人,明德八成会继续不知悔改,给你下蛊。”
“唐沐军害祖父致仕、你害我中蛊,你欠傅家、更欠我的!”
前者多少有些牵连、后者纯属无稽之谈。
之前为查案胁迫他,现在又要为了复仇离开,确实欠他良多。
沐川想留下,又无法心安理得地享受幸福,每夜梦见龙封坡惨状,都会心如刀绞。
十万忠魂尸骨未寒,他如何心安?
沐川耐着性子接了这口大锅,“我欠你良多。”
傅初雪扑过来挠他。
是他蛮横不讲理,自己认下还要被揍,沐川不知该怎么哄。
弄了一宿,今日没吃东西,傅初雪挠几下累得气喘吁吁,沐川捡了块软糕、给他顺顺毛。
傅初雪嚼着甜点,声音闷闷的,“父亲说,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我平安健康。倘若老将军知道你为了复仇,将命都要赔进去,九泉下死也不会瞑目。”
沐川说:“我十三岁随父出征东桑,想立战功,行事过于激进,险些命丧倭寇刀下。”
傅初雪搂住他的腰,掌心抚摸背部的疤,“这是七年前的伤?”
沐川点头,第一次提及过往,“每年冬季倭寇必南迁,父亲为断其后路,率十万兵马提前行至东桑以南,我因背部受伤,高烧不止,镇守军中。”
“七日后,闻战报赶至龙封坡,只见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汇聚成河。”
“我本该与十万忠魂一同葬身,却阴差阳错地活了下来,午夜梦回经常会想,或许上天让我活下来,就是为了复仇。”
傅初雪沉吟片刻,垂眸道:“我想要你活着。”
人固有一死,将士战死沙场便是死得其所,沐川不怕死,怕的是背信弃义碌碌苟活。
傅初雪离开他的怀抱,眼底满是嗔怨,“既然要走,为何还要与我做?”
“祈安……”
傅初雪打开他的手,“将军最好还是不要碰我,免得我产生别的想法。”
为了留住他、软硬兼施,黔驴技穷、就闷声置气。
沐川拿了块蝴蝶酥喂他,“先吃点东西吧。”
傅初雪本想拒绝,可肚子却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不争气地就着沐川的手叼走糕点,并恶狠狠咬他一口。
日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白皙的脸庞,傅初雪衣襟松散,长腿随意曲起,慵懒地靠过来。
傅初雪吭哧吭哧往嘴里炫甜点,撑得鼓起腮帮子,像只护食的仓鼠,用余光瞄了他几眼,颇为大度地赏他块牛肉干。
糕点在齿间融化,唇上残留香甜的味道,诱人品尝。
长睫在鼻翼扇动,一下两下三下,傅初雪贴过来,沐川尝到玫瑰花瓣的味道。
“玫瑰花饼好吃嘛?”
“嗯。”
傅初雪过于单薄,整个人几乎完全陷入怀中,带着一丝倦怠的满足。
“一直这样不好吗?”
“为什么偏要给自己找麻烦呢?”
“别走了吧。”
鼻间尽是玫瑰的香气,傅初雪盈盈地望着他,沐川说不出拒绝的话。
傅初雪打开床头柜,摸出把折扇,扇骨颇为眼熟,扇面是“春逗酥融,含笑吹灯”。
是带到西陲的那把。
故意给他看床头柜中的瓶瓶罐罐、故意不好好穿衣服、故意将那八个字对着他扇……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勾引。
暗记不成来阳谋,
小野猫真是坏透了。
细瘦的手臂环上脖颈,精雕玉琢的脸明艳似桃花,轻轻的声音在耳畔蛊惑道,“要再练练技术嘛?”
傅初雪接连奔波数月,昨夜累到晕厥,眼下快到月底蛊毒即将发作。
沐川按住胸口乱摸的爪子,说:“来日方长。”
傅初雪跨坐在上,拉着他的手探向内,摸到细细滑滑的……
小妖精竟没穿亵裤!
傅初雪声音绵绵的,“昨天那条没洗呢。”
刚开荤哪受得住撩拨,沐川起身,“我帮你洗。”
傅初雪嘟着唇索吻,“一会儿再洗。”
“过阵子再练吧,肿起来了,施展不开。”
“反正都肿了,不差这一次。”
“现在是白天,伯父会听到。”
傅初雪自然道:“他不是已经知道了么。”
沐川:“……”
怀中满是香香软软的触感,沐川摩挲着细腻光滑的皮肤,恨不得溺死在温柔乡。
“祈安,别这样。”
“昨夜那么凶,现在倒矜持上了。这事儿只有一次和无数次,男人在床上说太多就没意思了。”傅初雪手脚并用地缠过来,嘟着唇索吻,“都把我干残了,你还好意思走啊?”
死缠烂打不成便用上了美人计。
沐川虽知走为上计,但告别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昨夜傅初雪到最后直翻白眼,现在万万不能再做,沐川与他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