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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清醒紧绷,没有任何犹豫,电话那头传来车子启动的声音,“高途?!别慌!我马上到!”

电话挂断。高途靠着墙,闭上眼,深深吸气,用尽全身力气压下喉咙口的翻涌,再睁开眼,眼中只剩下破釜沉舟的决绝。

必须离开!立刻!他不要成为高明向沈文琅讨价还价的丑陋筹码。

高途侧耳倾听外面模糊的谈话声,确认无人注意,猛地拉开隔间门,拐进了后厨旁边那条堆满杂物、通向餐厅后巷的狭窄过道。浓重的油烟和垃圾腐败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却不管不顾,用尽全身力气,跌跌撞撞地朝着巷子口那点微弱的光亮奔去。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高明还在唾沫横飞地诉说着自己的“苦衷”和高途的“虚弱”,试图为“一千万”增添砝码。沈文琅却置若罔闻,他的目光死死锁在洗手间那油腻的门帘上。

太久了…

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像冰冷的藤蔓,悄然缠紧了他的心脏。

“高途怎么还不出来?”沈文琅冷声打断高明,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紧绷。

高明被打断,愣了一下,随即满不在乎:“嗨,可能闹肚子,或者心里难受,躲着哭呢?沈总您再……”

沈文琅猛地起身,高大的身影带来沉重的压迫感。他不再理会高明,大步流星走向洗手间,高明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也慌忙跟了上去。

沈文琅一把掀开门帘,狭小的空间,空无一人,只有水龙头在滴答作响,声音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人呢?”沈文琅猛地回头,眼神如刀,狠狠剜向高明,声音冷得能冻裂空气。

高明脸上的假笑瞬间凝固,他像只受惊的老鼠冲进洗手间,推开每一个隔间门,又冲到后门过道口张望,巷子里空空荡荡,只有几只野猫在垃圾堆旁翻找。

“人……人呢?刚才还在呢!”高明彻底慌了,脸色煞白,汗如雨下,到嘴的“金蛋”飞了,巨大的恐惧和愤怒让他浑身肥肉都在抖。

他噗通一声扑倒在沈文琅脚边,涕泪横流地哭嚎,“沈总!我真不知道他会跑!我欠的钱……那帮人会砍死我的!您发发慈悲…帮帮我,帮帮我…”

沈文琅低头看着脚边这摊烂泥,周身的气压低得可怕,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和怒火。

不再看高明一眼,沈文琅掏出手机,直接拨通了花咏的号码,对方电话秒接,花咏慵懒带笑的声音传来,“文琅,这个点……”

……

……

……

……

……

“花咏!”沈文琅的声音陡然拔高,“照片!你之前给我发的那张照片!就是那天拍到的那个Omega的背影!马上发给我!”

“求人办事就这态度?那照片我早八百年就发给你了!你自己没看?”

“少废话!马上发过来!”沈文琅捏着手机的手指用力到指节咯咯作响。烦躁地用另一只手狠狠抓了一把头发,昂贵的发胶被揉乱,几缕黑发散落额前。

当时他满脑子都是高途要离职,所有的心思都被那封辞职信占领,被高途决绝的离开弄得心烦意乱,根本无暇去管什么Omega,什么照片!沈文琅甚至清晰的记得当时看到花咏发照片的消息提示时,连点开的欲望都没有,直接划掉了!

几秒后,沈文琅的手机一震。

他几乎是屏住呼吸,心脏狂跳到快要炸裂,颤抖着手指点开那张早就应该被点开的照片。屏幕亮起,在看清那个背影的刹那,瞳孔骤缩!

肩颈的线条,脊背的弧度,走路的姿态……

“你早就知道?!”沈文琅猛地回过神,声音嘶哑,充满了被欺骗的愤怒,“花咏!你他妈早就知道是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花咏嗤笑一声,“告诉你什么?告诉你那天晚上被你稀里糊涂撮弄了的是你那个任劳任怨的秘书?”

沈文琅想起来了!所有的前后逻辑都串起来了,就在高途辞职前不久曾经问过他的问题,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

……

……

第40章 生死一线

手机从高途脱力的指间滑落,在潮湿冰冷的水泥地上弹跳了两下,黑屏前固执地停留在定位发送成功的界面。

视野越来越模糊,高途感觉自己耳中嗡鸣声越来越明显,如同千万只疯狂的毒蜂在颅腔内横冲直撞。

“不能睡…”高途用尽最后一丝清醒,指甲狠狠掐进掌心,皮肉破开的尖锐刺痛短暂地刺穿了混沌。浓郁的鼠尾草信息素混杂着浓重的血腥味,冷汗浸透了发根,汇成冰冷的溪流钻进衣领,激得他一个寒颤。

……

他一点都不想再见到高明那张贪婪虚伪的脸,可笑的是,自己心底深处竟还残留着一丝对“浪子回头”的愚蠢期待。

他更害怕见到沈文琅,害怕在那双深不见底的眸中,捕捉到一丝一毫的不信任、怀疑,害怕沈文琅会像谈一笔冰冷的交易一样,与高明达成共识,

……

巷口突然传来急促、沉重、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高途!高途你在哪?!”

是马珩!高途的神经猛地一颤,想回应,喉咙却像被滚烫的烙铁堵死,只能发出微弱如游丝的气音。他抬起仿佛灌了铅般沉重的手臂,指尖无力地碰倒了身旁一个被踩扁的空易拉罐。

“哐当——”

碰撞的脆响在巷子里,如同惊雷炸开。

马珩立刻循声冲了过来。当他借着巷口微弱的霓虹灯光看清蜷缩在铁梯阴影下的景象时,胸腔里倒抽的那口冷气瞬间冻结成冰棱,刺得他五脏六腑都生疼。

“老天爷…”马珩看清楚眼前人的样子,倒吸一口冷气,他迅速脱下自己的外套,带着体温裹住高途冰冷湿透的身体,“怎么回事?怎么会弄成这样?!”

“麻烦...带我…离开…”高途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字,随即被一阵撕心裂肺的呛咳打断。

马珩二话不说,俯身将人打横抱起,轻飘飘的仿佛秋风卷落的残叶,高途在他怀里微弱地挣扎了一下,头无力地垂落,滚烫的额角抵在他的颈窝,带着血腥味的微弱呼吸拂过皮肤,随即彻底失去了动静。

“高途?!”马珩心头狂跳,低头急唤,回应他的只有一片死寂。他收紧手臂,将怀里滚烫的身躯牢牢箍住,拔腿冲向巷口停着的车。

小心翼翼将人安置在后座,指尖触碰到高途的后颈,马珩才发现高途后颈的温度高得吓人,轻微拉开衣领,眼前景象触目惊心,腺体肿胀的像是快要爆裂的果实。

刚一放手,失去支撑的高途,身体猛地向一侧歪倒。

“高途!”马珩拍打他的脸颊,触手一片滚烫,如同燃烧的炭火,“妈的,这么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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