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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Theo这次项目立了大功,必须表演一个!”

“就是!平时深藏不露,今天必须露一手!”

“唱歌!跳舞!或者讲个笑话也行啊!”

高途被他们闹得无法,无奈地笑着,目光下意识地朝沈文琅的方向瞥了一眼,那一眼很快,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沈文琅的心却被那一眼看得提了起来,他几乎要站起身,想去替他解围。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高途在那一瞥之后,沉默了几秒钟,竟然真的站了起来,起哄声瞬间变成了惊讶和更加兴奋的欢呼鼓掌。

沈文琅也彻底愣住了,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他看着高途脚步称得上沉稳地,走向那个小小的表演舞台。跟酒吧的乐手低声交谈了几句,乐手笑着将怀里的一把木吉他递给了他。

高途接过吉他,调试了一下麦克风的高度,然后坐在了舞台中央的高脚凳上。

一束追光灯打在他身上。

整个世界仿佛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嘈杂的人声、音乐声都退成了模糊的背景音。光圈里,只有那个抱着吉他,微微低着头的人。

沈文琅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台上。认识了十来年,他从来不知道高途会弹吉他。这个人身上,到底还藏着多少他不知道的事情?

高途手指修长而灵活地按在琴弦上试了几个音,略微调整了一下,然后,他抬起头,目光扫视了一圈底下的人,最后在喧嚣的人群里精准地落在了沈文琅的方向。

尽管隔着一段距离,光线也并不明亮,但沈文琅无比确信,高途在看他。

前奏缓缓响起,是一首旋律舒缓而深情的英文老歌,关于爱情,关于等待,关于破镜重圆的可能性。

高途开口唱歌了。

他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来,低沉而干净,带着一种平时说话时没有的磁性,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温柔,发音标准而流畅,情感饱满却克制,每一个音符都仿佛裹着细腻的砂纸,轻轻摩擦过听者的心脏。

沈文琅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温暖而柔软的手紧紧攥住了。他听着那歌词,每一个单词都像是一记轻锤,敲在他心上。

这写的是谁?是他,还是高途?还是他们彼此错过的那些年?

高途坐在光里,微微垂着眼睫,专注地弹着吉他,唱着歌,音符从他指尖流淌,歌声从他唇边溢出,他整个人仿佛在发光。沈文琅痴痴地看着,心中的爱意汹涌澎湃,几乎要满溢出来。

歌曲进入高潮部分,高途的声音里注入了更强烈的情感,是一种孤注一掷的勇气。

唱的明明是“我将不再坠入爱河”,旋律和歌词看似是决绝的,可高途那双透过镜片,再次望向沈文琅的眼睛,却分明在诉说着相反的意思。

那是一种无声的询问,一种敞开心扉的试探。

沈文琅瞬间明白了,全明白了。

高途是在用这种方式,回应自己这些日子以来所有小心翼翼的靠近、所有笨拙的示好、所有试图弥补的过去和珍藏在心里的感情

他在告诉自己,他看到了,他感受到了,并且他愿意再给彼此一次机会。

第88章 沈文琅,我就再赌一次

巨大的惊喜和感动如同海啸般席卷了沈文琅,让他眼眶发热,喉咙发紧。他几乎要控制不住地冲上台去,紧紧抱住那个在灯光下,为他一个人唱歌的人。

最后一缕吉他声消散在空气中,掌声和口哨声如同雷鸣般响起,久久不息。高途放下吉他,对着台下微微鞠了一躬,脸上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浅浅的红晕。

他没有回应同事们兴奋的围拢和调侃,只是礼貌地笑了笑,然后步伐有些匆忙地,穿过人群,径直朝着酒吧后门的方向走去。

沈文琅立刻站起身,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酒吧后巷与前面的喧嚣恍若两个世界。这里昏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垃圾箱、啤酒和香烟混合的复杂气味。只有一盏昏黄的老旧路灯勉强提供着照明,往来的人很少,只有偶尔出来透气或偷偷接吻的情侣。

高途靠在斑驳的砖墙上,从口袋里摸出烟盒和打火机,抽出一支细长的香烟,叼在嘴里,低头用手拢着火,点燃了。

橙红色的火光在眼前明灭一瞬,映亮他略显疲惫却线条优越的下颌线。高途深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吐出灰白色的烟雾,烟雾缭绕上升,模糊了他镜片后的眼神。

他在想事情。

想这些天和沈文琅的相处,想那人眼底藏不住的爱意和如履薄冰,想他刚才在酒吧里,独自坐在远处却始终专注地看着自己的样子,想自己刚才冲动之下唱的那首歌。

他知道沈文琅听得懂。

也是在用这种方式逼自己直面两人之间这份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高途感觉自己的心脏现在依旧在为刚刚那股破釜沉舟的勇气剧烈跳动,鼓点般的心跳声在这寂静的小巷子里极其明显,带着些许后怕,以及说不清道不明的解脱。

正当高途心神不宁时,巷口传来了清晰的脚步声,抬头望去,逆着光,看到一个高大熟悉的身影正一步步向他走来。

是沈文琅!

愣了几秒,然后才想起来自己手上还夹着烟,高途心里猛地一慌,像是做了错事被当场抓包的孩子,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想把刚点燃没多久的烟藏起来,手忙脚乱地试图将烟头按向墙壁,脸上闪过一丝窘迫和慌张。

他从未在沈文琅面前抽过烟,这仿佛暴露了自己不那么“得体”的另一面,揭开了他一直试图维持的某种伪装。

然而,沈文琅的动作更快。

他几步走到高途面前,没有丝毫犹豫,自然无比地伸手,将那支香烟从面前人的指缝中抽了出来。

高途彻底愣住了,怔怔地看着他。

更让高途震惊的是,沈文琅拿着那支抽过的烟,极其自然地衔在自己唇间,就着他留下的湿润痕迹,浅浅地吸了一口,然后同样缓缓吐出烟雾,那个动作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亲昵。

高途一时间失语,耳朵尖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你……”

沈文琅看着高途难得的慌乱模样,眼底掠过温柔的笑意,他将烟拿在指间把玩着,声音在安静的巷子里显得格外低沉悦耳,“我知道你会抽烟。”

高途更惊讶了,下意识地反问,“你怎么知道?”

他自认隐藏得很好,尤其是在沈文琅面前。

沈文琅的目光变得有些深远,仿佛陷入了回忆。他向前一步,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高途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鼠尾草气息。

“我看到过。”沈文琅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回溯往事的微涩,“几年前,你在酒吧兼职的时候,那时候,我跟着郑与山他们去那儿玩,我看到你在后巷,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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