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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到什么阳间的消息。
这人是不是因为追不到高途精神有点不正常了。
半晌,盛少游的声音夹杂着浓浓的质疑和睡意模糊地传来,似乎凑在话筒边,“沈文琅,你梦游呢?人高秘书答应你什么了,你就直接快进到结婚?梦里结啊?”
花咏被这个消息彻底弄清醒了,他的声音里没了睡意,精准地抓住了重点,“文琅,高秘书答应了?他答应你什么了?答应结婚?”
“他答应和我重新开始!”沈文琅立刻纠正,但语气依旧斩钉截铁,充满了毫无根据的笃定,“这就是同意了!高途的性格我太了解了!我已经在准备求婚戒指和婚礼了!”
花咏在电话那头又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语气带着明显的提醒意味,“你确定吗?我的意思是,高秘书真的明确表示想要和你共度一生了吗?我觉得‘试试’和‘结婚’之间,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吧?”他顿了顿,补充道,“你别在这里剃头挑子一头热,可能事情没你想的这么顺利。”
沈文琅嗤笑一声,对好友的提醒完全不屑一顾,自信心爆棚,“不可能!绝对顺利!我了解高途!他那么谨慎、那么认真一个人,既然点头答应试试,那就是一辈子!等着吧,我会策划一场最完美的婚礼给高途,绝对比当年你和盛少游的那场更轰动、更令人难忘!”
“梦到哪句说哪句,别到时候高秘书不答应你,那你就是老母牛喝牛奶,自取其辱了!”
“盛少游,不会说话你就闭嘴!”
“不敢当,跟沈总你比起来,我在说话的艺术上还是略有研习的!”
花咏在电话那头轻笑出声,那笑声里充满了意味深长和看透一切的调侃,甚至还有一丝等着看好戏的玩味,语气轻飘飘的,“行吧,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就祝你好运咯,文琅。”
沈文琅信心满满,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终点线,“那必须好运,到时候你和盛少游别忘了包个大红包!怎么着也不能少于我给你们随的那个数!”
电话那头盛少游的声音再次忍无可忍地插了进来,言语里全是对沈文琅这种追着要份子钱的离谱行为的质疑,
“不是,怎么有人凌晨三四点打电话吵人睡觉,还追着要份子钱的?你缺那点钱吗你?”
沈文琅理直气壮,对着话筒大声宣布,声音里洋溢着一种崭新的、甜蜜的负担感,“缺!怎么不缺?养老婆哪有不缺钱的?以后我的钱就是高途的钱,当然得能省则省,现在就开始精打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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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你先起来
认定了高途的“试试”就是全然接纳,认定了过去的阴影已经散去,认定了他们之间只剩下光明坦途,沈文琅丝毫没把花咏的提醒放在心上,脑海里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想象高途穿着白色礼服走向他的模样,交换戒指时微微脸红的样子,还有他们的誓言之吻…
这种近乎执念的期待,推动着沈文琅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将自己所有的工作之余投入一场秘密而盛大的筹备中。
与珠宝设计师见了三次面,反复沟通细节,最终确定了一对铂金与稀有黑色钻石镶嵌的对戒设计,线条凌厉而优雅,内圈刻着他们初见那天的日期以及一句沈文琅坚持要的铭文“MyOnlyException”(我唯一的例外)
沈文琅想象着高途看到这枚戒指时的表情,确信他一定能明白自己的心意——高途是自己这么多年人生里唯一的例外和选择。
与策展人Alex的会议更加频繁,最终计划定在V国最著名的蓝顶大教堂举行仪式,那里以面向爱琴海的绝美风景和纯白建筑闻名于世。
“高途喜欢安静,也喜欢海,这样动静结合,他一定会喜欢。”
筹备在暗中紧锣密鼓地推进。见面时,沈文琅努力压抑着快要满溢出来的秘密,对高途好得近乎反常,有求必应,体贴入微,像一只围着主人打转、拼命摇尾巴的小狗,迫不及待地想提前讨要奖赏。
然而高途太了解他了。
某天晚上一起吃饭时,高途忽然放下筷子,抬眼直视他,“你最近...有点奇怪。”
沈文琅心里猛地一咯噔,以为哪个环节出了纰漏、计划暴露。他迅速稳住表情,夹了一筷子高途喜欢的菜放进他碗里,语气努力放松,“哪里奇怪?我不是一直这样?”
高途微微蹙眉,目光里带着审视,像是在解读一道难解的题,他斟酌着用词缓缓道,“特别兴奋,还有点心不在焉...是公司那边有什么好事吗?”
沈文琅顿时松了口气,笑着摇头,“公司能有什么好事?有你在身边,我就觉得其他都不重要了。”
高途沉默地看了他几秒,眼神闪烁了一下,那里面似乎飞快地掠过了一丝极淡的疑虑,但最终只是抿了抿唇,轻声说了句,“没事就好。”
沈文琅没有捕捉到那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他沉浸在自己构建的完美未来里,认为高途只是害羞和内敛。
一切准备就绪后,沈文琅周末带着高途出发了。几个小时的车程,沈文琅几乎是每隔一会儿就下意识地去摸西装内袋里那个天鹅绒戒指盒是否还在,仿佛那是他的力量源泉。
他对自己的计划充满信心。
到达目的地的第一天,一切按部就班。带着高途游览了古朴的石头古城,穿行于充满历史感的街巷,参观了当地颇有名气的现代艺术博物馆,傍晚则在预订好的餐厅共进晚餐,海风轻柔,夕阳将海面染成金红,小提琴手在不远处演奏着舒缓的乐曲。
沈文琅表现得像一个无可挑剔的恋人,谈笑风生,体贴周到,没有丝毫急于推进计划的迹象。他甚至耐心地和高途讨论着一幅画作的色彩运用,仿佛这次真的只是一次纯粹的艺术之旅。
高途的神情始终平静温和,偶尔露出浅淡的笑意,但那双深邃的眼睛里,似乎总隔着一层沈文琅没有读懂的情绪。
第二天下午,重头戏终于到来。沈文琅按照Alex精心设计的时间线,带着高途“偶然”散步到了蓝顶教堂附近。他指着那座在阳光下白得发亮的宏伟建筑,语气努力装得随意,只有他自己知道,手心里已经沁出薄汗,“高途,听说这里的彩绘玻璃窗和管风琴音乐很有名,反正顺路,要进去看看吗?”
高途抬眼看了看那宏伟的建筑,点了点头,“好啊,来都来了,听你安排。”
当他们走进教堂的那一刻,沈文琅的心跳快得几乎要撞出胸腔。几位早已安排好的“游客”捧着精心挑选的白玫瑰走向他们,悠扬的管风琴声适时响起,阳光透过巨大的彩绘玻璃窗,投射下五彩斑斓的光斑。
高途惊讶地停下脚步,看着周围突然聚焦过来的目光和鲜花,他似乎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