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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涞礼眼角下垂,额头划过三道黑线,半月眼地睨着这些新生。

喂喂,你们是不是忘了昨天被打成的狗样了。

今天也没好到哪里去吧,他们可是刚从封闭室出来,你们顶着“没有了,真的一滴也没有了”的肾虚脸挑衅人...

他嘴角抽搐,好难评啊。

出乎意料的是,巡逻队的Alpha们高贵冷艳地睨着他们,不为所动,充满学长的自信骄傲。

一点破防与恼羞成怒都没有。

仿佛在看什么无知的人,高高在上的不屑,还有着一丝与有荣焉的骄傲。

季涞礼心说,有点奇怪。

新生们同样如此,这一拳打到棉花上的软绵无力,让Alpha很不爽。

怎么回事,是他们的嘲讽力度不够么。

这些眼高于顶的学长居然忍住了,事出反常必有妖!

沈裕就是在这个时候出场的。

容颜冰冷美丽,黑金制服裹着苍白清透,淡到一丝血色也寻不出的青年,他冷淡如高山冰原,乌黑的眸子漆黑一片,淡淡的扫过下方。

方才还在挑衅的新生们,内心不由卧槽一声。

谜底揭晓了,怪不得那些学长屁都不放一个,原来是找来了沈裕。

雷珀几乎是第一时间看向了季涞礼,胳膊肘怼了怼他,在季涞礼看来后,又是挤眉,又是歪嘴冷笑,眼神示意。 网?址?f?a?布?y?e??????ǔ?????n?????????⑤???c?ò?м

‘看吧,我说什么,这家伙来找你麻烦了!’

‘你被盯上了!’

季涞礼迷惑的看着拽哥崩坏的表情,“哥,你眼睛难受?”

“要不去医疗室看看?”他神情逐渐严肃,“医疗室羞耻症不可有。”

“......”雷珀噎了下,没好气道,“什么医疗室羞耻症,我让你看沈裕!”

噢。

看小蝴蝶是吧。

季涞礼满足他,看了眼台上美丽强大的青年,“然后呢?”

这家伙怎么不开窍,雷珀皱着眉,听到翟一斐的声音,“他在说沈裕不安好心。”

翟一斐眸光深沉,贵族的通病上来了,脑子里充斥了一大堆的阴谋论。

“据说沈裕在易感期,联邦军校还不至于让一个易感期的Alpha来做代理教官。”

“加上沈裕的厌Alpha是众所周知,没人敢这个时候触他霉头。”

“事情很清楚了,代理教官大概就是他自己的意思。”

翟一斐声调下沉,面上作思考状。

“所以...”

季涞礼紧随其后,小狗思考,“所以...”

“所以他确实是来找你麻烦的!”

翟一斐声音沉沉,下了定论,为小伙伴感到了些许担忧,就听那个活泼快乐的音调大声道。

“所以他真的好卷,易感期还来做代理教官!”

栗色小卷毛昂着脑袋,慷慨激昂的批评,“生病了还卷,太不乖了吧。”

翟一斐、雷珀:“.........”

这人到底有没有搞清楚,重点是什么。

他们的动静也终于引起了上面的注意,青年冷冷淡淡的望来。

除了季涞礼,两人都是心头一紧,不好的预感升起。

雷珀发誓,他真的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阴毒的冷光!

然后,他们喜提了沙包套餐。

作为代理教官在演示招式的人肉沙包,简称被动挨打。

至于季涞礼则被单独叫去了一边,走的时候收获了两个小伙伴“果然如此”的凝重目光。

活像是看落入蟒蛇口中的无知小狗。

小狗本人不清楚,他还有点小心虚。

背后蛐蛐让人抓包什么的,尽管沈裕没可能听见具体内容,架不住季涞礼自己心虚了下。

所以格外配合沈裕的话,让做什么做什么。

面对惩罚真是很认真了

看上去是很正常的了,直到季涞礼默数着做到两百个俯卧撑后,听到上方传来清冷透玉的声音。

“为什么不和我说话?”

“你在生气?因为我没有听你的话乖乖待着吗?”

季涞礼的动作顿住。

先想到的是,小蝴蝶的声音没有之前那么哑了,他回去以后应该没有哭了...

随即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颇为诧异的抬头看去。

由于仰视的角度,青年身后披了层浅金色的霞衣,逆着光的神情看不太清。

季涞礼的目光只能落在视线定格的最近点——沈裕轻轻抿住的红唇,白皙的下巴上,薄而淡红,大抵是雪色之上唯一的一抹艳色。

他无端的有些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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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看得酸涩了,才用力眨了眨,心说这光线也过于刺眼了。

脑中回想了一遍沈裕的问题,季涞礼道,“我不说话,是因为我在反思。”

他缓缓做了一个俯卧撑,示意这是在惩罚时段。

作为犯错被抓包的学员,当然选择沉默是金了。

他的解释似乎起到了作用,季涞礼看到那红润的唇松了些,他一边做着俯卧撑,一边心想。

“那惩罚时间现在结束。”

结束了?

才做了两百多零几个俯卧撑的季涞礼看向另一边正在当人型沙包,痛得呲牙咧嘴依旧要维持风范的小伙伴,沉默了一瞬。

这样不好吧...

下一秒,他拍拍手上的灰站了起来,眼角弯起,“沈学长,接下来我归队?”

“不。”

冰冷美丽的青年毫不迟疑,“接下来,你由我负责。”

第40章 不是不想,是有心无力

沈裕很厉害,单纯作为一个学员来讲,他是高兴的。

换个角度的话,季涞礼忍不住开口,“你是不是不舒服?”

这里Alpha很多,他实在担心对方会不舒服。

沈裕看到了他眼中的担忧,愉悦的情绪似藤蔓攀爬至心口,疯涨至眼眸。

“疼。”

他这么告诉他,果然看到了那里面的担忧凝重了一分。

不笑时满月般的狗狗眼倒映出沈裕一个人的身影,独一无二的关注让他唇角小幅度上扬。

“疼还来,你这是找罪受。”季涞礼不满的嘀咕。

内心却是清楚,沈裕应该是有重要的事才会不顾身体状况,跑来做代理教官。

“你生气了吗?”

是刚才他略过的问题,沈裕真的很敏锐,“因为我没有乖乖待在宿舍,对吗。”

明明是清冷的语调,声音冷的好像能冻死人,结果他居然用上了“乖乖”这个形容词,睫毛下垂。

莫名地,季涞礼真的看出一分乖巧来。

实在是沈裕这个姿态...很像在认错。

他这么想着,也就问了,换来了沈裕静默的注视,专注、一瞬不瞬,“不够明显吗?”

真、真的是?

季涞礼睁大了眼睛,瞪圆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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