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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示意了一切。
他觉得下的剂量还不够大,他为什么还没有产生厌恶之情,一定是宋知许还不够认真。
玩这么大,这老狐狸玩的是真变态。
宋知许多少还是犹豫了一下,上次亲方绪洲就是为了侮辱他,不过这一千万还是要稍微低一下头。
“我不喜欢这样,很累。”
话音未落,方绪洲已经低下头,眼镜不可避免的滑落一点,透过镜片能看到那双眼睛平淡无波。
不等方绪洲反应,方绪洲甚至能尝到咖啡的苦涩味道,身影在地上缓缓移动,口腔里弥漫着一股浓郁又醇厚的苦味,混合着奇异的香味。
方绪洲渐渐被另一种想法侵蚀,处在失控边缘的他。
逆光中他的轮廓被镀上金边,金丝眼镜被滑落至鼻尖上,白衬衫领口处微微敞开。
“哥,那我走了。”
“……”书房里没有人回应,方玄澈就当是他哥已经听见了。
原本平缓稳定的心跳声变成擂鼓般。
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十指相扣,原本处于上位者的姿态,却像极了一个即将在沙漠里渴死的人,整正等待汲取最后一丝水分。
往日所有的克制清醒都被碾成齑粉。
眼镜歪斜似乎要掉在地上,被宋知许一把摘下,丢在桌面上,他总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衣冠禽兽。
方玄澈还在书房外面呢,这个做哥哥的就这么耐不住性子。
方绪洲努力平稳着呼吸,对宋知许说,“晚餐你不用下去,在书房等我回来。”
“真是个好哥哥。”
这听起来不像赞美。
方绪洲刻意忽视宋知许在身上存在感,“我跟你不是地下恋情,要他去魔都稳定了再说。”
如果现在就知道恐怕会疯魔的太快,只怕不好掌控局面。
方绪洲会把一切告诉他,但不会是现在。
手刚碰到桌面上的眼镜,就被宋知许率先一步拿到,“那我就乖乖的听话,方家——大少爷。”
眼镜被宋知许拿在手里把玩了一番,突然身子立定,将眼镜对准方绪洲,唇角含笑,流露出来的眼波流转摄人心魄。
宋知许迅速离开他的怀里,就好像从来没有来过一样,方绪洲静静的望着他,莫名产生一种无声的叹息。
殊不知那无声的叹息是他甘愿沉沦的标志。
游戏也玩够了,还算有意思,方绪洲这个老狐狸,真是物尽其用啊,想利用自己打磨方玄澈。
宋知许已经走到另一旁的书架前,突然想起什么扭头对他说,“方绪洲,不介意我在你书房看书吧?”
“请便。”
进来的那一刻,不就已经知道答案的吗?《人性的弱点》依旧还摆在桌面上。
第186章 方家管饭
宋知许姿态随意躺在黑色的沙发上,手上还拿着一本书,一缕斜阳将书房染成蜜糖色,他渐渐有些疲惫,把书放在胸口上。
摊开的书,指尖还搭在纸张的边缘。
室内的暖气源源不断,宋知许被这暖气烘得全身暖洋洋的,原本半梦半醒,到后面直接睡着了。
餐桌上。
方玄澈已经下定决心,这段时间不打算回京市,“哥,我这段时间都不怎么回来,公司的事情我帮不上忙,你自己注意。”
方绪洲原本想说食不言寝不语,不过想想还是算了,“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路要走,做好决定就行。”
“遇到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说。”方绪洲放下手上的筷子,没有放在碗上,看样子是已经吃好了。
方玄澈扫了一眼方绪洲碗里根本没有什么菜,皱眉问道,“哥,你今天食欲这么差吗?”
一大桌子菜没动几口,象征性的吃了几口菜,晚餐时间只有交谈占了大部分,明明以前最讨厌他吃饭说话,现在居然什么都没说。
方绪洲没有解释缘由,静静等方玄澈吃完才离开。
“哥,今天好奇怪。”方玄澈想不出来具体奇怪在哪里,因为他哥今天哪里都奇怪。
楼上书房里。
方绪洲推开门的刹那间,见到宋知许正躺在沙发上,呼吸绵长,安静美好。
沉睡的身影渐渐融入这渐黑的夜色之中。
“宋知许,醒醒。”方绪洲拍了拍宋知许的手臂,只见他无意识的呓语,抱紧手中的枕头。
方绪洲微叹,气息骤然靠近他。
“先生……”管家的身影出现在转角处,见到这一幕,注意到方绪洲怀里的人,眼底闪过一丝惊诧。
人居然还在,先生看起来还挺喜欢这个人。
管家是个人精,只瞧了一眼,就能大概判断出两人是什么关系,走廊的灯可亮着呢。
方绪洲扫了一眼,对管家无声摇头,将身上的大衣盖在宋知许身上。
宋知许感受到温暖的来源,脑袋缩进颈窝里,低低呢喃了一句。
方绪洲身体微僵,他感受到怀里的人正无意识地一点点把他的心打乱。
停滞片刻,刻意放松,稳稳当当把人送进卧室里。
管家明白方绪洲的意思,不想让别人知道,立马退避三舍,转身离开,还好没有出声打扰先生此刻的心情。
难得先生今天心情不错。
管家嘱咐完打扫卫生的佣人,在楼梯口遇见了方玄澈。
管家的心思在脑海中变换,差点没注意到方玄澈居然站在自己面前,“二少。”
方玄澈倒是没发现管家心神不宁,他只想问问今天有没有人来过老宅,“我哥今天有见到什么人吗?”
管家犹豫了一下没有直说,“没有,今天只有您,先生一直在书房处理事情。”
从方绪洲成为方家继承人的那一刻,自己就只听命于他,刚刚先生明显是不想让人知道那个人的身份,还是不要说为好。
“先生今天心情不错。”
心情不错?
今天的种种异常,难道是因为谈成了一笔大生意,不对啊,再大的生意也不至于让哥这样吧。
算了,有时间再问问吧,还要赶飞机。
飞机就在9:00,现在已经快七点了,方家老宅在郊外,倒是距离机场不远,还赶得及。
卧室里。
方绪洲顺手打开一盏暖黄色的小灯,光线不刺眼,很温和,他坐在床边观摩着宋知许。
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能牵动他所有的情绪,为什么会这样。
方才抱着宋知许时,手上残留的温度似乎在发烫。
这似乎在提醒方绪洲,今天做了多么荒唐的举动。
垂落的指尖悬在他的脸颊上方,犹豫不决。
满室寂静,某种情绪在即将到达临界点的时候。
宋知许醒过来了。
“我睡了多久?”宋知许没想到自己能睡得这么死。
可能是一路舟车劳顿,在飞机上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