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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百姓能获取的。”
“商人逐利,既有利可图,他们自己回想方设法开源,制作蜂窝煤的作坊定接连而起。”
“若成气候,官府在插手制定规则也来得及。”
卢芝嘿嘿一笑,他就是这么想的,只要有蜂窝煤的做法在手,官府又没明令禁止,他为什么不能干?
以他商人的嗅觉,只要蜂窝煤成本够低,不仅能在百姓中打开商路,达官显贵里也能,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能省为何不省?
像厨房里,就不需要太过昂贵的炭火。
祁元祚口中的若成气候,是这项利益不得不让官府出手如盐铁矿一般控制垄断的‘气候’。
祁元祚又补充道:“炭火不能完全代替木柴,即便动了少数人的利益,也只是让他们掉点儿皮,若连皮都不想掉,为刁民,当诛。”
张尧品味了一下,此举完美的将陛下与众臣的矛盾转移为众臣与百姓的矛盾。
陛下强行推行,是自上而下,不好办。
但若成立私人作坊,有商人参与进来,那就只是民间商人的争利手段,和政治没什么关系。
这样陛下也如愿了,朝臣也无话可说。
此为,自下而上。
如太子所言,等有了成气候的苗子,收归官府把持,也来的及。
张太傅觉得,成不了气候。
蜂窝煤最多与木炭的地位等同。
还能成什么气候?
殊不知,一枚铜板之利寡,千万枚铜板之利,可养国。
张尧沉浸在‘自上而下’与‘自下而上’的妙悟中。
口中连声道:“善!善!善!”
祁元祚安然落座,接着走神。
大皇子有点儿挫败。
请问他重生的优势在哪?
题目一样,答案改了,这让人怎么抄?
好吧,就算答案一样,他抄也抄不明白。
第110章 四人打架
齐帝在明德殿静静听张尧复述南学堂的论策,外面的雨滴仿佛敲击在心上。
张尧说完,齐帝挥挥手让他退下,一个人在明德殿来回踱步。
表情来回变换,一会儿欣喜一会儿忧虑,一会儿迟疑一会儿骄傲。
天生帝王材。
不,这就是天生的帝王啊。
他见御花园里的养花人整日侍弄,怕施肥过度烧了花根,又怕土地贫瘠花朵不开,怕哪个伤天害理的虫子伤了花叶,怕不长眼的下人采了花茎。
齐帝今日与之共情。
别人还在打磨璞玉,他的玉已经绽放芳华,自我雕琢出了雏形。
齐帝怎么看怎么满意,舍不得再添一丝人力。
只得如花奴一样,殷殷切切的护着守着,恐他经风雨遭摧折,又恐他不经风雨无韧无劲。
别人是爱之深责之切,齐帝爱的深也不舍得责。
齐帝悠悠一叹:“豚儿这么聪明,要是笨一点儿就好了,笨一点儿,朕也不必担惊受怕。”
肥公公强颜欢笑,不知道陛下想的是哪一出,怎么还有嫌自己孩子太聪明的呢?
这要是不聪明了,朝堂上的大臣能把殿下吃了!
“小孩学好容易,学坏也容易。”
“你说朕要不要改改他看女色的毛病?咱们一起去的红月楼,你也看到了,他看青楼女子跳舞,吃的都不顾了。”
肥公公无言以对,谁不想看个好看的?殿下吃肉都挑切口平整,形状好看的,这您怎么不说?
“万一,朕是说万一,豚儿聪慧,忽然开了窍,提前伤了身体,该怎么办?”
“他身边的伴读都比他大,男人成了亲什么荤话都说,他们把豚儿教坏了,怎么办?”
肥公公揣着手,挑伴读的时候您特意选年纪大的,说让他们照顾太子殿下,现在又嫌弃了,还能怎么办,您提前几年抱孙子呗。
肥公公一想到十几岁的太子殿下牵一个小的太子殿下,两张天地失色的美姿容就嘿嘿一笑。
齐帝抬手打他
“朕看见你就烦!你还在这里站着干嘛?太子现在在干什么!”
肥公公连忙去打听,回来后表情古怪
“陛下,太子殿下……在打人。”
*
承祚殿的书房,一列排开四个书桌。
四个萝卜头,趴在书桌上认认真真的写着功课。
表面认真,实际上一个两个全学会了一心二用。
祁元祚空闲了就抬头瞅一眼,四张大字各有各的歪法。
四位皇子的老师很变态,要他们一人写一百张大字。
这样程度的功课,祁元祚三岁时都不见得能完成。
四位皇子却习以为常的样子。
祁元祚踮着脚走出去,去吩咐人准备夜宵。
他不爱让人接近他的书房。
太子一出去,只剩下装模作样的四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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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刷刷几笔,团了团纸扔老三桌子上。
三皇子展开,上面画着一根儿抽象的屎。
三皇子冷笑,老五将他推水里他没有计较,对方真以为他好欺负?
三皇子刷刷几笔,投过去。
五皇子展开。
一只死了的秃毛鸡。
上书——殇王无鸡。
五皇子脸漆黑。
被戳到了痛脚。
这次他画了一坨,标注——戾王是屎!
这次的纸团的被四皇子截了,两人均是一愣。
四皇子展开纸团,面无表情的加了什么,投给六皇子。
六皇子狐疑的展开纸团,一个大大的中指好似要冲破纸面,竖到他脸前。
六皇子表情一扭,明明是他们干的,凭什么牵连了他?!
六皇子忍不下这口气,他刷刷画了一个湿的滴水的被子——癫王尿床
又画了三只互咬的狗,又画了一个在三狗旁呸口水的小人
——狗咬狗,一嘴毛!
纸团扔到四皇子桌子上。
四皇子拿起砚台‘笃笃’两声,砚台里的墨倾倒在六皇子写好的一摞大字上,浓厚的墨团瞬间湿透了纤薄的纸张。
六皇子怒从中生,夺了五皇子的大字全部撕烂。
抄起凳子去打老四。
五皇子掀桌子单挑老三,三皇子拼命守护自己的大字。
一言不发的战场开始了爆烈互殴。
“吱呀——”门打开了。
一只袜子横飞砸了祁元祚一脸。
混乱的场面瞬时一静。
四人你扯着我,我扯着你,谁也不想先放开,顶着满脸的墨水,惊愣的看着太子。
祁元祚提着一方食盒,冷眼一扫,书房到处都是凌乱的纸屑,柱子上留了墨迹,书架上的书落了一地,四周乱七八糟。
还有只毛笔四仰八叉的滚在他的书桌上,墨水糊了他所有功课。
原本整齐有序的桌子凳子更没一个正的。
祁元祚笑颜如花,将点心盒子放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