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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着路堤法骂了句
“狗太监!”
这话一出,五皇子顿时神清气爽,只觉得上辈子的憋屈愤恨都在这一刻消失了。
比上辈子看着太子斩了他唧唧还爽,这才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反观路堤法,一副这辈子不杀他誓不为人的模样。
三兰:“光天化日,这种场合,大齐皇子一口一个脱裤子,礼仪之邦,领教了。”
三皇子冷笑,一个挂旗的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不就是虚伪吗,谁不会啊!
“本殿下行三,五弟弟还小,三兰王子不要与他一般见识,小孩子看到什么憋不住说出来很正常。”
三皇子摸着五皇子的头,笑的亲切问:
“对不对,我们小五才三岁呢。”
五皇子恶心的想吐。
敷衍道:“是是是,是啊,三,哥。”
三兰沉默,若他没猜错,三皇子只比五皇子大一岁?
大皇子抱着刀,脸色沉入山岳,任他们怒骂玩笑,不作制止。
只听三声御鞭,万众瞩目的帝王倚仗登场。
没有华丽的丝绸华盖,也没有龙辇大轿,四匹踏山河气势的骏马,两前两后的勒缰而来。
不需要更多的宣言,不需要顿华丽的仪仗,有人是在北风中走着进场列队久等,有人能在北风中陪帝王策马,挥斥方遒,这就是别人与太子。
号角吹响,一身狸花纹兽皮衣的狼厉,腰间匕首,背后负弓,马匹上挂着箭囊,行装飒飒。
祁元祚鹅黄点金策马装,外罩鹅绒披风,薄软如蝉翼的鹅绒,看似轻轻一层,却是风吹不透,落身无重,遇水不浸。
马背上除了弓箭还带了一个包裹,像是远行的游子。
狼厉不屑一笑:“娇生惯养。”
祁元祚不予回应。
这是今日的两位主角。
休屠与齐帝下马。
休屠:“请。”
齐帝当仁不让,上了临威亭。
这个空隙,二人调转马头,面朝北方狩猎场的入口,祁元祚路过几位皇子时,大皇子朝他抛了个东西:
“接着!”
祁元祚抓进手里定睛一看,险些没把自己吓个半死。
他就说老大这十日干什么去了,他给他搞了个拳头大的手榴弹!
军工所由父皇把控,这事定是父皇默许的。
祁元祚眸色升温,不是说了不到国难绝不拿出的吗。
真是……难搞。
帝王登顶,第二阵号角吹响后,尹太尉与匈奴方的一人出列,两人齐声喊道:
“两国赌猎,正式开始!”
二人齐喝:“驾!”
第134章 洋金花
两人入猎园后,大齐与匈奴人中忽然走出几个面相平凡,气质灰暗的人。
大齐的领头人是苏长淮,匈奴方的领头人是休屠信重的捷胡。
这些人都是暗卫出身。
每方二十数人,两国太子身边会放十个大齐人十个匈奴人跟随他们计数猎物,保证结果公平公正。
他们只负责记录,不能参与两国储君的生死存亡,一旦参与,则视为主动认输,对方直接获胜。
两方人一出现,快速隐入猎场,在茂密的树林里穿梭,找到各自的目标跟随其后。
计时的漏刻被抬出来,随着水迅速流出,计时的箭尺会随着水位的上升而上浮出时间刻度。
两方人席地而坐。
临威亭上,两方君主。
齐帝身边带着肥公公,休屠身边则是他最为倚仗的某提大将军。
休屠单于最倚重的亲信有两人,一个是某提,一个是捷胡。
捷胡被他派去猎场监督,某提则带在身边护卫。
两人登上临威亭后,齐帝就举着一个圆竿朝远处眺望,相比起休屠的镇定自若,齐帝则显得很是焦躁了。
休屠单于看了一会儿:“陛下手中是何物?难不成通过此物看到的景色与人眼看到的不同?”
齐帝不咸不淡的问了句:“休屠单于想要一观?”
休屠哈哈一笑:“荣幸之至。”
齐帝:“怕是不行。”
“这可是个宝贝,休屠单于若用河西走廊来换,朕或许可以考虑一下。”
休屠单于不以为意:“什么宝贝竟价值连城。”
齐帝不搭理他了,仍旧用休屠眼中看着很是奢华的圆竿眺望远处。
这或许是大齐人莫名其妙的雅趣?休屠这般想着。
却不知圆竿眺望的终点,一直追随着猎场大马之上,包袱款款的大齐太子。
*
祁元祚根据脑中地图策马奔向距离他最近的安全屋。
听到动静,忍不住回头,只见好几个身形灵活的人在两旁树上高来高去。
祁元祚心生羡慕,这个世界没有内功,却有内劲一样的东西,还有轻身术。
当力量和速度达到,加上一些技巧会使得身体的速度、灵活极大的增高,达到在高处借力跳跃的能力。
不过经常使用轻身术会透支骨骼的寿命,大多晚年不良于行,因此没有哪个武将愿意经常高来高去的找乐子。
祁元祚最多也就用武功爬个树。
他若天天用轻身术爬墙,父皇真的会被他愁成小老头。
猎场围猎,看似是储君的狩猎比拼,其实两国智力的斡旋。
就像休屠说的,决定棋局胜负的关键往往在棋盘外。
祁元祚驾马转弯之际却见地上闪过铁器的寒光。
祁元祚瞳孔一缩:“吁——!”
眼见勒马不及,他预估着距离,直接在马上站起,在马儿前跌的一刻,借着惯性的冲力,以胳膊为撑点,在半空中一个鹞子翻身,翻出扎马钉与铁蒺藜的范围。
手里还不忘拿上弓箭,不等他平稳,扑头盖脸一捧水,水带着一股药涩味儿,眼睛一阵刺痛……
猎场外
大皇子向来不乐意搭理他们的,而且他认为几人是太子登位必须铲除的敌人,若非没有找到好时机,大皇子早将他们送下去了。
几人知道大皇子的脾性,对他都是能避则避。
反正大皇子出宫立府,他们平时也只能在学堂见见面。
今日大皇子耐住性子暂时与几人合作
“你们几个送了太子什么东西?”
三皇子嘻嘻一笑,故作深沉。
三儿不乐意了,溜出来告密,眼睛从奸诈瞬间变得清澈见底。
“一朵干花儿!”
大皇子:“什么花?”
三儿:“不知道。”
那朵花干巴巴一条,像凉拌茄条,鬼才能看出来它是什么。
这是三皇子在花房地上捡的。
不过是一瞬,三皇子又占据了上风,对三儿不满的磨牙,将五皇子六皇子的嘲笑瞪回去,阴阳怪气的攀扯人。
“那可不是一朵普通的干花,那是我对太子殿下的温柔